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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識些病例了。總之; 你沒學個十來年是不可能出師的,出師了也沒人幹找你看病。
別家的事孫思邈管不著,自己收的徒弟孫思邈當然要管;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若是李元嬰要用他編的醫書; 照著他的規矩來學怕是也不可能學個幾年就學通!
李元嬰對此沒意見; 反正,又不用他去學,好好挑挑總有學醫的好苗子。
得到了李元嬰的保證,孫思邈便安心在圖書館旁的醫館住了下來,醫館每天對外開放半天、接診病人; 剩下半天用來和慕名而來的各方醫者切磋醫技、交流心得,到晚上閉館了,孫思邈才靜下心來編醫書。
李元嬰還是怕他走,又借圖書館的便利張貼布告,叫往來的讀書人若是在別處遇上醫者務必要讓他過來交流交流,還把孫思邈狂吹一通,說什麼神醫下凡、藥王現世,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帶著你的藥箱帶上你的醫案,來找我們孫老神醫談醫論藥吧!藥材認不準,孫老神醫幫你認;方子拿不準,孫老神醫幫你增減,只要你來了,總能學到點本領!
李元嬰一個多月下來就在忙活這事。
開業雖才不到三個月,圖書館的名聲卻已打得極其響亮,天南海北來的讀書人大多要往著地方走一趟,簡直跟跟朝聖似的。讀書人往來多了,訊息也逐漸傳開去!
聽說孫思邈準備編醫書,每日都騰出半天來與人談論醫術,各地的遊醫自然雲集而至,便是自家開著醫館走不開的,也遣個把學徒過來湊個熱鬧,盼著他們能學個一兩手回去。
這家剛開業不久的醫館很快熱鬧起來,往來的人瞧著比隔壁圖書館還多。
到五月初,有人來圖書館送了個信,說是南邊的船過來了,送來了今春的新茶。聽說是小王爺想要,那邊已勻出了最好的明前茶準備獻給小王爺,不知小王爺什麼時候得空與他們見上一見。
李元嬰乍一聽這訊息還有些愣神,想了一會才想起這是他叮囑挽翠樓的蘇七娘辦的。他也就去了北里一回,回來叫李二陛下訓了半天,抄了老久的《詩經》,回頭便把這事給忘了。
沒想到人蘇七娘沒忘,那蘇二孃的義兄也積極得很。想想也說得通,北邊愛喝茶的人不多,偏長安城又匯聚了整個大唐最有錢也最捨得花錢的一批人,蘇二孃這位義兄是做茶生意的,打不開這個大市場可不就急得抓耳撓腮?
挽翠樓雖是個能銷茶的地方,可去挽翠樓的有多少是去喝茶的?便是喝了,也不會覺得這茶能登大雅之堂,要不,怎麼達官貴人們都不喝,只有你這煙花之地喝?難得有個不是去尋歡作樂,而是獨獨對茶感興趣的人,那蘇二孃的義兄自是迫不及待想靠上來。
想來他們也打聽清楚了,李元嬰這位小王爺不是尋常王爺,而是李二陛下最偏疼的弟弟,連幾個嫡出兒女都時常讓他帶著到處玩!近兩個月非常有名的圖書館,算起來也是他花錢建的。哪怕李元嬰年紀小,打通他這一環也能把茶推到達官貴人裡面去!
李元嬰沒想那麼多,難得人家惦記著自己隨口說的話,便讓人帶話過去,直接約到外頭談話。上回李元嬰去北里是因為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李二陛下知曉他是誤入的才沒重罰,不過李二陛下話也放出來了,他再敢去的話直接把他腿打斷!
離約定時間還早,李元嬰在醫館裡學了半天才出發。蘇二孃的義兄早到了,身邊還坐著戴著幕籬的蘇七娘。李元嬰一到,兩人便起身相迎,蘇七娘把她的幕籬也摘了,露出那張越長越有美人相的昳麗臉龐。
當年太上皇老來耽於酒色,李元嬰從小便泡在美人堆里長大,自己的相貌也是一等一地好,美貌與否對他沒什麼區別。他沒多看蘇七娘那邊,反倒好奇地打量起蘇二孃那位義兄來,這人年約四十出頭,長得倒還挺斯文,是典型的南方人樣貌,眼睛偏小,瞧著挺精明。
這人一看就很有故事。
李元嬰最喜歡聽故事,坐下也不急著聊那茶葉,而是問起他和蘇二孃是怎麼認識的。畢竟,一個是種茶的商賈,一個是北里的鴇兒,若說歡場相逢、逢場作戲倒有可能,結為兄妹倒挺稀罕。
蘇二孃的義兄便自我介紹,他也姓蘇,排行老大,鄉里人家起名挺隨意,老大便叫大郎。當年從南邊帶著貨物隨商隊來京,沒想到半途船翻了,同船的都死了,他僥倖活了下來,貨物和錢款卻全沒了,連歸家的路錢都沒有。想到家中妻兒還盼著他賺錢回去,蘇大郎心中苦不堪言。
他就在此時遇到了出城祭拜亡母的蘇二孃。
蘇二孃聽了他的遭遇,又知曉他也姓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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