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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子接過寒笛好生打量了一番:“還真是寒笛。”說著抬眸又看著容不霏,“你叫容不霏吧?”
“前輩,你……”容不霏總覺得情況不大妙。
肆意子將寒笛還給她,拿著剛才那顆藥丸子繼續端詳起來,沒有做任何解釋的意思:“今晚你們便在寒舍留宿一晚,明早離開之際,來我這裡拿鐲子即可。”
容不霏:“可是……”
肆意子揮了揮手:“去吧!”
肆意子的妻子出聲:“各位隨我來。”
無法,容不霏只能與其他人一起下去休息了。
肆意子夫婦既然在這裡準備了客房,便說明他們不是真的完全不讓外人過來的,像沈昀一樣知道到這裡的方法,定是還有其他人的。
如此,容不霏才越想越不妙。
小兒正在與肆意子的妻子一道收拾房間。
水沂濪打量著這個素簡的房間,目光觸及到正在發呆的容不霏,冷哼了聲,沒有過問,反正問了也不會說。
肆意子說到做到,第二日一早她們便真的拿到了青龜玉鐲,由於要趕路,早飯都沒吃就道了謝離開。
離開的時候,肆意子的目光一直落在容不霏身上,若有所思的,她並未發現。
一路上容不霏都是愁眉不展的,離昆南城越近,她就越覺得憂愁。就因為擔心去昆南城會不會遇到沈修珏,她昨晚幾乎沒睡,翻來覆去的,被吵到的水沂濪罵了她好幾回。大早上看到她眼袋泛青的模樣又開始罵。
容不霏打了一路的哈欠,被她干擾了睡眠的水沂濪也是困的不行。
小兒看到水沂濪這副沒有休息好的模樣,實在是擔憂。可這馬車不比他們自己的馬車,若是躺著休息,一不小心定是會滾下來的。可這麼讓她困著累著也不是辦法,便偷偷推了推容不霏。
容不霏轉頭望去,得到小兒的示意才注意到水沂濪的狀況,立刻擔心起來:“水水很累很困麼?”
水沂濪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說呢?”
容不霏想了想,立刻將自己的罩衫脫下放在坐墊上,自己蹲在底板上,並吩咐小兒:“小兒你也蹲這。”
小兒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趕緊過去與她並排蹲著,如此有了她們二人做人肉護欄,水沂濪就可以躺著睡覺了。
容不霏轉頭看著水沂濪笑嘻嘻道:“水水睡吧!”
水沂濪看了看容不霏脫給她枕頭的罩衫,哼道:“你這衣服作用還挺大的,又是套頭又是枕頭的。”畢竟是孕婦,也不可能真的完全毫無顧忌,她也沒有矯情,就那麼躺下去了。由於底下有三層墊子,就算是普通的,加起來也算是軟綿舒適。她還算是滿意。
就在這麼個水沂濪睡著,容不霏蹲著打盹的情況下,她們到了昆南城。
一見到昆南城的城門,容不霏就打了個激靈,睡意立刻全無,有一種生怕下一瞬沈修珏就會從城門裡頭張牙舞爪的向她撲來的感覺。
好滲人啊!
無奈卻還是得硬著頭皮朝裡去,只希望他們遇不見,畢竟昆南城夠大,機率應該是很渺小的。
這時的容家來了兩位客人,是一對母子外加一位老嬤嬤,容老爺接到下人的通傳,立即匆忙出去迎接。
見到果然是昔日的故人齊氏與其子葉鷲,連忙將他們迎入前廳,熱情道:“怎會回來了?是那邊也不安全了?”話語間,他時不時打量著葉鷲,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葉鷲生的極好,放眼望去,不說大的,就說這小的,他在昆南城定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劍眉星目,薄唇如削,眉宇間透著不凡。黑袍裹著他玉樹臨風的身形,只是坐在那兒不說話,也奪目頻頻。
他只除一開始向容老爺溫潤又狀似乖巧的問了聲好,其他時候都未說話。
容老爺知道,這低調的小子定是不簡單的。
齊氏神色憂愁的點了下頭,柔柔的應道:“郝嬤嬤得到風聲,似乎又有人尋了過去。我們尋思著,也只能讓鷲兒將生意上所有的產業變賣了,來容家低調的躲躲。如今的容家該是能護我們母子不讓任何人找到的,不知容大哥是否嫌麻煩?”
容老爺搖頭:“以我與你表哥的關係,何來麻煩之說,你們只管住下便是,有什麼需求但說無妨。再說……”他又看了看一表人才的葉鷲,欲言又止。
這時,容瑤瑤與其母高氏走了進來。
容瑤瑤俏皮道:“爹,家裡來客人了?”
容老爺看了她們一眼,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