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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砸死黑壓壓的一片人,其府上的馬車自是舒服極了。尤其是底下的墊子,又軟又大,邊上還有能隨意拉上拉下的良木護欄。這樣的馬車,做床睡絕對舒適的無可抱怨。周邊其他各種精緻走心而又不顯高調的細節就更是不用說了。
她想,坐著這馬車,對水沂濪的肚子定是能將危險降到最低的。
水沂濪的積極性不比容不霏低,她老早就在王府門口等著容不霏。這次她帶的婢女不是昨日那五大三粗的五兒,而是個子很嬌小又看起來極度機靈的小兒。
五兒與小兒的名字都是她給取的,所謂人如其名,這兩丫頭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
在王府,她就只要了五兒與小兒兩個丫頭做貼身婢女。平時出門,需要動手動腳做粗魯事的話,她會帶著五兒。需要有個人細心照應著,有事出個主意什麼的,她會帶上小兒。
馬車從悅王府停下,容不霏就立即跳了下去。她捧著水沂濪的臉歪頭看了看,又圍著其轉了圈,最後蹲下身貼著水沂濪的肚子聽著。
一氣呵成。
“感覺沒哪裡不舒服吧?”她問。
“去你的。”水沂濪對著她的腦袋就是很不客氣的一個狠拍。
“哎呦!”拍的她立刻蹦的遠遠的。
“走!”水沂濪瀟灑的大步直接朝馬車那邊走去,小兒連忙跟上去扶著。
容不霏摸著腦袋跟著,委屈的撅起了嘴:“人家關心你嘛!若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王府還不得把我拆了。”
三人上了馬車,容不霏坐在水沂濪旁邊挽著其胳膊,小兒乖巧的坐在側邊。隨著馬車的移動,容不霏歪著腦袋擱在水沂濪的肩上蹭了蹭,親膩的不得了。
水沂濪顯然是習慣了容不霏這副噁心巴巴的樣子,暫時好脾氣的沒有推開。她打量這馬車裡的佈置,誇道:“不錯嘛!這專門賺大錢的家族裡頭出來的東西就是不一樣。比我們吃俸祿的王府享受多了。”
“那是。”容不霏打了哈欠,突然想到什麼,立刻坐直了身子,“哎呀!”
“怎麼了?”水沂濪側頭看她,“少給我一驚一乍,嚇到我閨女要你好看。”
容不霏眨了眨眼:“我忘記說了,我覺得我們該換輛馬車的。”
“為何?”
“從容家到王府的路上,我困的直打盹,腦中只有馬車軲轆的聲音,無意中聽到聲音似乎不一樣。”容不霏想到昨晚與容老爺說起要去繁花谷這茬事時,她是有覺得外面有人在偷聽的,如此倒不難理解某些可能會出現的岔子。
水沂濪是個聰明的人,一下便想到定是容瑤瑤與喬小嫻那兩小丫頭在馬車上做手腳了。
那兩個賤蹄子倒是通透了不少,知道事不過三,今年定是沒那麼容易偷到容不霏這個迷糊蛋手裡的壽禮,便想到這一招。畢竟那兩矯情的貨是吃不得一整日的顛簸之苦,先一步去拿青龜玉鐲的,而且也拿不到。
肆意子的地兒豈是誰都可以找得到的?
水沂濪憤然的伸出手指點了點容不霏的額頭:“你就不能早說?上上下下,來來去去的玩兒呢?去繁花谷有一整天的路程,晚了我們就得走夜路了。”
小兒是個機靈的,不用特意吩咐她,就趕緊過去撩開車簾讓車伕停下馬車。
下了馬車,她們只能走著回去換馬車,好在離開的不遠,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水沂濪眯著眼,越想越覺得生氣:“那倆蹄子倒是膽兒肥了啊!敢算計到我閨女的頭上。”
若這次水沂濪與肚中孩子出了事,在不知道與容瑤瑤二人有關的情況下,容不霏絕對是能被這個鍋壓死的,沈昀怎麼也不可能算了。到時容不霏不僅不能再去繁花谷,還惹禍上身。
容不霏也是挺鬱悶的,那兩丫頭竟是越發的壞了。她看了看水沂濪臉上的表情,就知其定是在想著如何教訓那兩丫頭。
她毫無意見!
回到王府,換了輛馬車,她們又繼續上路了。她們知道,以那二人的性子,得知她們換馬車的事情,定是能氣的不輕。尤其是容瑤瑤,怕是能氣到掀桌子。
如此甚好!
馬車很快就駛出了城外,容不霏倚著水沂濪昏昏欲睡,幾次差點向前栽去,好在水沂濪反應快,次次都能扶住她。
水沂濪不由嘮叨:“昨晚你做什麼去了?有那麼困麼?”
容不霏連打好幾個哈欠,才慢吞吞的道出:“昨晚與奶奶聊天呢!為了我的婚事,她可是操碎了心。”
除昨日白天被容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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