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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沈昀分明就是想與水沂濪一起死的。
除非……讓他知道水沂濪沒死。
於是容不霏趕緊跑到水月軒喊水沂濪去見見沈昀,無論如何,一切都得待沈昀醒過來再說。可水沂濪卻神色冷漠的拒絕了:“我不想看見他,肆意人不是神醫麼?如今他傷既然都快好了,哪還有神醫救不過來的道理?”
知道水沂濪厭惡沈昀至極,容不霏也不好強迫她,便就算了。
只是她不去,不代表沈昀不可以來,後來祈求水沂濪無用的井氏竟是讓人將沈昀抬到水月軒。
後來果然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被扶著坐在椅子上的沈昀竟是在聽到水沂濪的聲音之後睫毛顫了顫,恍恍惚惚的真的醒了。
他怔怔的看著背對著他的水沂濪,一直沒有說話,一動不動的,仿若根本沒有醒來,只是睜了眼而已。
總歸是傷的太深,哪怕是活了,看起來也依舊跟個死人一樣蒼白,甚至透著難得的瘦弱。看起來極為可憐。
大概是意識到他醒了,抱著小香的水沂濪終於神色漠然的轉過了身,淡道:“都出去,我有話與沈昀說。”
聽到“沈昀”兩個字,沈昀臉上泛出濃烈的澀然:“水兒定是還不願意要我的。好可惜,我們竟是沒有死在一起。”許久沒開口說話,他原本清冽悅耳的聲音如今沙啞的幾乎有些難聽。
水沂濪冷漠的罵了聲:“真是瘋子!”她將小香遞給容不霏,對其道,“把他們帶遠些。”
容不霏知道她的意思,點了點頭,對其他人道:“都走吧!有什麼事情,他們自己解決。”
井氏老早就求過水沂濪原諒沈昀,可無論她如何做如何說,水沂濪都是油鹽不進,後來她也絕望了,只希望事情能不要再像上次一樣鬧的兩個人都差點死去。
隨著眾人的離開,水沂濪只是道:“說吧!如何才能讓我離開?和離甚至是休我,都隨你意。你只要能說出一個要求,我都能辦到,只要別讓我再看見你。為了孩子,像個男人吧!”
沈昀只是緊盯著她,她臉上的每一絲絕情冷漠都像刀子一樣扎入他的胸口,疼的他幾欲劇烈咳嗽,可都強制忍住了。
水沂濪側頭看著窗外,仿若多看他一眼都髒了眼睛一般。
許久許久之後,久到水沂濪以為他不會說話,正要再開口時,他終於幽幽的說道:“之前你最起碼還會激動,如今卻是連激動都不會,竟是能如此心平氣和的與我說話。”
這該是真的對他沒有感情了吧!可是他卻不甘心啊!
“我不想與你……”水沂濪話未說話,明明虛弱不堪的他突然如一道閃電般上前抱住她,她全無躲避的機會。
水沂濪根本沒有機會去考慮他的移動速度為何會如此之快,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她終於臉色大白的側頭劇烈乾嘔起來:“嘔……放開我,放開我……”她使勁推著他,“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放開我,嘔……”
沈昀卻是緊摟著他幽幽的笑了:“看,你還是會為我激動的。”笑的淒涼絕望,笑的眼眶通紅。“水兒,我……”
*穿刺的聲音忽然響起,沈昀怔怔的低頭看著插入自己腹部的匕首。
水沂濪趁機從他懷裡離開,恨道:“以後你靠近我一次,我傷你一次。你看,我對你如此絕情,你還要我做你的妻子做什麼?快與我分離啊!快啊!就算我求你,為了孩子,我們好聚好散。小香未斷奶,我帶走。小珂跟著你這個做爹的。待到小香斷奶,你無論要誰,甚至兩個都要也行,只要讓我能定時看看他們就好。咱們別鬧的你死我活行嗎?”
沈昀看著腰上的傷口,許久後才神色不明的出聲:“水兒,從來都是你在招惹我,你知道嗎?你極強硬的走入我的世界,又極強硬的離開。對我,是不是太過殘忍?你一直在縱容我,縱容我做出你所不能容忍的事,最後將我推入地獄。我又何其無辜?”
水沂濪:“若是我的錯,我現在說對不起便是。無論如何,我們是不能再在一起的,我等你想開的那一天。”
“我的水兒生病了,我去找肆意人給水兒治病。”沈昀突然扔下這句意味不明的話,顛著腳步朝門外走去。
隨著他走出屋門,沈修珏正踏進水月軒。
見到沈昀身上的新傷,沈修珏眸子一眯,趕緊跑了過來扶住對方,冷道:“你來這裡作甚?找死?”他之前一直在恣意閣批奏摺,並不知外頭髮生的事情。他那個好師父自從發現他追妻也可以分出心思處理國事後,就越來越變本加厲的什麼都扔回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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