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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徽抿了抿唇,好笑不已,“你倒是什麼時候都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不誇我,我再貶著自己說話——太憋屈了吧?”
她輕笑出聲。
用過飯,程祿帶著幾名小廝前來,是幫程愷之送東西過來的:有給蔣徽的衣料、首飾、兩張小白狐皮,也有給董飛卿的削鐵如泥的匕首、年代久遠的寶劍、格外精緻的銀質小酒壺。
蔣徽匆匆看過屬於自己的那一大堆東西,便轉到董飛卿身側,瞧瞧匕首,又看看寶劍,不滿地道:“這些我也喜歡,為什麼只送你啊?”
董飛卿賞了她一記輕輕的鑿慄,“你用不著。”
蔣徽忽閃著大眼睛,“怎麼用不著啊?不定哪天你把我氣急了,就派上用場了。”
郭媽媽在一旁聽得直冒汗。
董飛卿卻哈哈大笑,捏了捏她嘴角,“又想造我的反了是吧?”
郭媽媽忍著笑,悄無聲息地退出去。
“不管。”蔣徽把匕首拿在手裡,“我喜歡這個。”
“什麼你的我的,”董飛卿道,“連我都是你的。”
蔣徽逸出歡悅的笑容。
翌日,程愷之來找蔣徽,要帶她去街上轉轉。董飛卿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蔣徽似一隻歡快的小鳥,喜氣洋洋地跟著哥哥出門了。
董飛卿望著她的背影,唇角不自覺地上揚。是真喜歡這樣的她的樣子。
薇瓏過來了,得知蔣徽和程愷之出門了,笑,“我來晚了一步,不然的話,要問問愷之哥哥,知不知道開林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一定是替柔嘉公主詢問。董飛卿故意道:“問你們家唐意航不就得了?”
“……”薇瓏鼓了鼓小腮幫,決定避重就輕,“他從回來之後,太忙了,顧不上這些吧?我沒好意思問過。”
這種話題,董飛卿自然要適可而止,笑道:“昨日我問過了,開林哥被一些事絆住了,大抵入秋回來。”
“哦。”薇瓏有些失望。
董飛卿知道,她這是在替柔嘉公主失望,“我就不明白了,柔嘉公主不能自己問皇上,或是寫信給開林哥麼?”
薇瓏嘆了口氣,輕聲道:“她給開林哥哥寫過信,但是一直沒收到回信。是問皇上也行,但她不好意思。聽說,這一陣,皇上、皇后盤算著何時給舞陽公主和愷之哥哥賜婚呢。在這時候提開林哥哥,她擔心皇上、皇后覺著她心急。”
董飛卿失笑,“還是那樣,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沒一樣有用。”
薇瓏並沒不悅,溫言軟語地解釋:“女孩子,大多都是這樣的。”
郭媽媽走進來,奉上兩盞蜜沙冰,行禮後便退下,讓兄妹兩個繼續說體己話。
薇瓏開心地笑了,“姐姐知道我喜歡吃這個,一定是她早就吩咐下去的。”
董飛卿嗯了一聲。蔣徽的迷迷糊糊只針對她自己,對長輩、手足,說是體貼入微都不為過。
“哥,在姻緣上,你最有福。”薇瓏由衷地道。
董飛卿笑起來,“怎麼說?”
“姐姐才名在外,又什麼都會,而且這樣的體貼人,這還不是有福嗎?”薇瓏長而濃密的睫毛忽閃一下,“整個京都,前後二十年,怕是都不會有姐姐這樣面面俱到的人了。你可要好好兒待她。”
體貼人?董飛卿心說,體貼你是沒錯,她對我可是沒譜的事兒,高興了就忙這忙那,不高興了就什麼都懶得管。但是,在女子之中,蔣徽的確是獨一無二。
他就笑了笑,“放心,我又不是為了委屈她才娶她的。”
薇瓏笑起來。這個哥哥是這樣的,讓人順心、暖心的話,從來是彆彆扭扭地說出來。
“你養的那些兔子怎麼樣了?”董飛卿念及此事,問她。這一段他和手下都顧不上去書院,便不知道這件小事的後續。
薇瓏煩惱地蹙了蹙眉,“還說呢,捱了我娘一通訓。
“那些兔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瞅空子就往別處跑。前幾天,我過去看它們的時候,好幾只一起跑了。沒別的法子,只好讓工匠們一起幫著找,忙了大半天,總算是找齊了。”
董飛卿輕輕地笑起來。
薇瓏繼續道:“回家之後,跟我娘提了兩句,她說我活該,根本就是自找的麻煩。
“她意思是,我又不把兔子放跟前兒照顧著,那就不是養兔子。既然如此,忙活這一場,委實多餘。
“我想了想,也是。與其我讓幾個下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