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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飛卿低低地笑出來,手下一刻不停,讓彼此親密無間,“不早說。這樣算算,我虧了。”
她笑著纏上他,略低了頭,蜻蜓點水似的吻著他頸部,隨即,舌尖柔柔地,一下一下地觸碰著他的喉結。
他周身都燥熱起來,卻不急切,沉身,緩緩地深埋進去,輕緩剋制地索取。
很少見的,一次一次的,他把她弄得不上不下的。
她也不數落他,親吻落到他鎖骨下方,再往下,吮咬,啃齧。
他身體的火再也不能受意識控制,將她身形完全撐開,把住膝彎,大起大落。
將至中秋的緣故,書院又是十六開課,是以,十四、十五兩日,在書院供職的人都得了兩日假。
十四當天,董飛卿、蔣徽在書房寫字作畫、挑選舊作,備好幾份要送到程府、唐府、黎王府、方默、沈安、邱老闆各處的字畫之餘,又一起帶上郭媽媽和友安,去庫房認真挑選了幾色禮品。
庫房裡,他存的很拿得出手的物件兒其實很多,蔣徽一面挑選禮物一面嘀咕:“怪不得你多窮都不著急——隨便變賣三兩件,省著點兒花的話,一兩年都不用愁了。”
董飛卿哈哈地笑。
友安和郭媽媽則是啼笑皆非,前者在想:當家的好不容易忘了當東西這茬兒了,當家主母又撿起來了。這倆人,也是絕了。
選好禮物,蔣徽又親手做了些月餅,到了下午,讓劉全、友安分別把月餅、物件兒和字畫一起帶上,送到各家。
忙完這些,她又想到書辦楚棠是離家在外,獨自在京城過中秋——這是問過葉先生得知的,便又做了一匣子口味不同的月餅,喚郭媽媽去送給楚棠。
凝香閣那邊,她也命小廝送去了月餅和賞錢。
沒多久,程府、唐府、黎王府的回禮到了,林林總總好多東西,並且,程詢、程愷之喚程祿傳話:十六晚間要過來吃飯。
繼而是方默、沈安、邱家的回禮,或是京城現今時興的擺件兒,或是品相一流的古董。
隨後,郭媽媽帶回了兩壇桂花釀,笑道:“我去的時候,楚先生正要讓書童給您送來呢,是她親手釀的。我想著,還是別讓先生身邊的人來回跑的好,就主動攬了這差事。”凡是在書院當差的人,只要不是職位太低,尋常人大多會尊敬地喚一聲“先生”。
“楚先生還會釀酒啊?”蔣徽很高興,“一罈存起來就好,餘下的一罈,這兩日就嚐嚐味道。”
郭媽媽笑著說好。
當晚的飯桌上,自然有一壺溫得恰到好處的桂花釀。
酒液綿甜爽口,蔣徽很喜歡。
董飛卿知道酒的來處後,便高高興興地陪著她。她在喝酒這方面,是有些酒量的,只是沒癮,不會多喝,大多數時候,與其說是拿捏著分寸喝酒,不如說是一口一口細細地品鑑美酒。
在他眼裡,她結交朋友最容易,也最難。
在以前,太多時候,她不想與人走近,除了那個讓她無法不喜歡不親近的妹妹薇瓏,與別人都不是真正交心的友情。那時,她是因為自己要離開蔣家長房的緣故——到這時候,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有選擇,便要有割捨。
到如今,他很希望她多交一些朋友。總擔心她會覺得悶,總擔心她會覺得跟他在一起無聊煩惱時多。
事實證明,這小崽子現在是最容易交到朋友的狀態,例如楚棠、沈安,只要繼續這樣禮尚往來,不愁她與那兩名女子成為好友。
這多好。
翌日早間,一起賴床的董飛卿和蔣徽是被鞭炮聲吵醒的。
他煩躁地皺了皺眉,“中秋節放的哪門子鞭炮?一大早就吃撐了?”
“過節了,人家怎麼慶祝,還要問問你高不高興啊?”蔣徽推他一把,“快起來,我再睡一會兒。你在跟前兒又不睡的話,我也跟著睡不成。”
董飛卿才不肯動,把她摟緊一些,“讓外人吵得頭疼,自己媳婦兒還嫌棄——這也是過節?”
“真是拿你沒法子。”蔣徽起身,麻利地穿上衣服,又給他取過衣服,“來吧,妾身服侍著您更衣。”有時候,她就得把這廝當小孩兒哄——當然了,有時候他也會把她當小孩兒哄。
董飛卿笑出來,心頭那點兒不痛快消散了,自是爽快地起身穿戴洗漱。
上午,蔣徽與平日一樣,悶在書房寫話本子,一邊寫,一邊把已經寫好的拿出來翻閱,怕出紕漏。
董飛卿則和手下一起去外面逛了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