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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樞相是巳時末一刻出的宮。”
溪石從家裡過去的時候,是巳時正,也就是說溪石進宮面聖約半個時辰,便出發去了西北。
外頭原本漸小的雨,忽地又大了起來,顧言傾讓許伯安排萬緒用了晚膳,等雨停了再走。
自己坐在窗前,看著這繚繞的雨霧,隱約覺得事端要起了。
杜姨那邊出了問題,溪石過去定然是救火的,這一去是功是過且不論,她現在擔心,溪石會不會和拓跋部的人正面碰上,再者,明遠伯府手裡的永慶軍雖被打得四處潰散,但是到底還有殘餘勢力,若是見到了溪石,未免不會下暗手。
顧言傾知道,縱使自己再擔心溪石的安危,眼下也不知道人在哪裡,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穩住汴京城這大後方了。
這般想著,又拿出了溪石留下的那個荷包來看,她不明白,溪石在臨走之前,為何獨獨將大皇子給她的荷包留了下來,這裡頭的玉佩難道還有什麼暗喻不成?
玉是好玉,摸上去手指沁涼,是龍的形狀,別的顧言傾也看不出來什麼,想著大皇子還未離京,不如直接去問他,這玉有什麼暗喻?
第70章 遠行
沈溪石一去半月都沒有訊息; 顧言傾一邊忙忙碌碌地在汴京城各勳貴家附近開羊湯店,一邊換著花樣地在家給沈溪石做荷包、襪子、箭套,忙得也沒空想別的。
這一日荔兒拿了一封信過來; “主子; 是越王府那邊送過來的,說務必要交到您手上。”
顧言傾放下手中的荷包; 拆開封蠟,看了一眼; 寥寥幾句; 是希望她去送行; 沒有落款,顧言傾猜測大概是越王殿下。
大皇子婚後的第二日進宮,就被封越王; 只是這些日子汴京城都在討論後宮兩位妃嬪有孕的事兒,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要離京的事兒,並沒多少人注意。
其實說起來,顧言傾和大皇子在小時候; 還是有幾分交情的,雖然這次再見,大皇子總讓人有些琢磨不透; 但是至少他對她沒有惡意,此次大皇子去滇南,許是一輩子都不會回來,顧言傾倒也覺得該去送一送。
想到小時候紅著眼睛、鼻頭; 軟萌可愛的小豆丁,顧言傾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剛看了信,魏靜晏就過來了,魏靜晏一看廂房裡鋪陳的這些荷包繡線兒,就調笑道:“人走了不過半月,等回來,你這四季的衣裳都要做好了!”
她這些日子兩三日過來一趟,和顧言傾之間已經頗為熟稔,見她打趣,一旁的荔兒抿唇笑道:“可不是,昨夜我家夫人還想著納鞋底呢!”
顧言傾瞪了荔兒一眼,“別瞎說了,去將我今早做的千層酥糕裝一碟子過來,另外再備些玫瑰花餅。”她只是希望自己忙碌了一些,這樣就不會有空去擔心溪石在西北的情況了。
一時忽地也有些無趣,輕輕抿了一口茶,問魏靜晏:“你時常過來,侯府里老夫人會不會有意見?”
顧言傾問的是景陽侯府的老太太,魏靜晏的婆母,魏靜晏笑道:“沒有,世子娶了新婦回來,老祖宗正稀罕的緊,三兩頭招在跟前陪著說話,我索性將侯府的中饋都交了出去。”
老太太最是疼愛景行瑜這個長孫,一直怕他在繼母手裡受了委屈,眼下老太太見她識趣,對她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顧言傾默然,國公府邸的嫡長女嫁到侯府做繼室,不爭不鬧,中饋說交出來就交出來,顧言傾隱約覺得,當年靜晏嫁到侯府,大約也是與侯爺或侯府老太太做了交易的。
一個尋求安身之所,一個娶回魏家嫡女做繼室,門楣增光。
顧言傾想到自己回京以後,一直都沒有關心過靜晏的事,心裡一時有些過意不去,低聲問道:“阿晏,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顧言傾的眼裡有深深的自責,魏靜晏心頭一片柔軟,“別擔心,我好得很,我很早就中意景陽侯了。”魏靜晏沒有說,她能嫁進景陽侯府,是做了交易的。她答應老夫人,一輩子不會生自己的孩子。
於景陽侯府而言,她不過是掛著侯府夫人名頭的富貴閒人。
魏靜晏想到這裡,眼神有過一瞬間的暗寂,很快又恢復如常,望著言傾道:“阿傾,你要和沈樞相多生幾個孩子,日後等我老了,我還想著厚著臉皮去找你收留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雖是笑著,可是顧言傾還是感覺到了她周身散發出來的寂寥,輕聲應道:“好!阿晏一定要來找我!”
魏靜晏望著她認真的小臉,用力撐開眼睛,阻止眼淚掉下來,許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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