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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又一腳踹了過去。
尹戈倒在了地上,捂著肚子“唉唉”叫喚,伯府的其他小廝顯然都認出了沈溪石,一時惶惶地擠在一處站著。
這時候,裴寂已經扒開了人群,擠了進來,指著尹戈的鼻子罵道:“知道是哪兒,還敢放肆,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你!”說著還在尹戈的腿上踢了兩腳。
沈溪石尚穿著朱裳緋袍,頭上的七梁冠赫然醒目,圍觀的都嘀咕道:“像是樞相大人。”
沈溪石淡聲吩咐裴寂道:“都綁了,送到府衙裡去。”
尹戈眼裡現了驚慌,若是到府衙裡去,二公子壓根不會願意費銀錢撈他出來,尹戈立即跪在地上,拼命地往青石地面上叩頭,“三公子饒命,三公子饒命,小底再也不敢了,三公子饒命……”
額頭不一會兒便有血跡,那“砰砰”的聲音,聽得裴寂都覺得額頭疼,卻一點也不同情尹戈,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那二公子沈維自來不是一個好的,就幫著那些嫡出的欺負他家主子,眼下還想欺負未來的夫人。
裴寂立即招呼了店鋪裡的小夥計拿了麻繩來,將這些人兩兩捆了。
當著沈樞相的面,伯府的小廝也不敢再囂張,如今,沈溪石不僅是伯府的三公子,還是當朝的樞密副使,官家跟前的紅人,都不由暗暗懊悔,跑了這一趟差,原想著又不是去沈府,便是砸了這羊肉湯店,回頭三公子也只是找二公子的麻煩,和他們這些下頭人不相干,不想卻犯在了三公子手裡。
眼看著裴寂將人押走,圍觀的百姓都做鳥獸散了,店鋪裡的小夥計對著沈溪石再三道謝。
沈溪石環顧了一圈店裡,損壞了四張桌椅,十幾副碗箸,又見小夥計臉上紅腫,走路一瘸一拐的,出聲道:“今兒這店鋪且關了吧,此事暫且莫要與你們東家稟報。”說著,掏出了兩錠五兩的束腰元寶,“拿去再置辦些碗箸。”
小夥計在這汴河大街上日日做生意,也知道眼前的人和他家東家即將要成婚,此番見他掏了銀子出來,自又是千恩萬謝的。
東家跟前的藿兒和荔兒姐姐,都是暴脾氣,他也不敢去跟前說,既是能圓過去,再好不過了。
從羊肉湯店出來的沈溪石,因心中到底擔心著伯府那邊對言傾起了什麼心思,並沒注意到湯店右前方停了一輛馬車,上頭的人,已然透過車窗的一小角兒,看了他許久。
眼看著他騎馬走了,車上的人還是捨不得放下那一小角車簾來。
不一會兒,車上隱隱傳出低聲的勸慰聲,“小娘子,你也莫難過,沈樞相要娶的不過是一個商戶女,自是比不過我家小娘子的,沈樞相想來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到底是我和沈樞相之間,差了緣分。”
小女使嘆道:“是啊,誰能想都合八字的當兒了,小娘子忽然要給夫人守孝呢!”
馬車裡又隱隱傳來小娘子的啜泣聲和小女使的勸慰聲。
***
沈溪石一邊盤算著,何時回一趟伯府敲打敲打那些人,又想著,婚禮還需籌備哪些物什,不知不覺間便晃到了自家府門口,門口的小廝一邊接過韁繩,一邊稟道:“爺,大殿下送了一箱子禮到府中。”
沈溪石步子微頓,“大殿下?”
他平日裡與大殿下並未交集。
一入府,便見到院子裡擺著一個三尺半長,寬兩尺,高三尺的紫檀木漆紅描花箱子,許伯見到他回來,忙上前道:“主子,這是大殿下派人送來的,說是謝謝爺的,也沒說具體是什麼事兒,就讓人放在了府裡,小底不敢擅自作主,便放在這裡了。”
說著將禮單遞了過來,沈溪石掃了一眼,皆是玉石、花瓶擺件之類,件件價值不菲,捏了不薄的禮單,心下暗道:這些年大皇子並非外界傳聞那般,受到了薄待,至少皇后娘娘對大皇子出手便是不菲。
沈溪石將禮單交給了許伯,道:“既是大殿下賞的,便收進庫房裡吧,禮單收好。”
許伯點頭應下。
正說著,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見守門的小廝行禮道:“小底見過小世子。”
許伯望著府門笑道:“主子,是小世子來了!”
沈溪石挑眉,他已多日未見景行瑜,一轉身,氣喘吁吁地景行瑜便跑了進來,“溪石,你無論如何得救我!”
景行瑜一看到沈溪石,眼淚都要在眼眶裡打轉,揪著沈溪石的衣袖子,死活不願意撒手,就像拽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沈溪石微皺了眉,他身上穿的尚是朝服,冷冷地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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