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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發手忙腳亂的,找藥的找藥,找鉸刀的找鉸刀,找衣服的找衣服,連顧言傾也怕她燙很了,將自己的披帛扯了下來,墊在東羅的中褲和大腿之間。
荔兒忙去找治燙傷的藥膏,先給東羅郡主塗了一點,廂房裡揭開東羅郡主大腿上的中褲的時候,顧言傾也嚇了一跳,竟是燙紅了一大片,起了水泡兒,這麼會兒,東羅郡主卻是不哭了,只是皺著眉看著自個的腿。
蕭蓁兒急得一直往外頭看,“藿兒怎麼還不回來?”
話音剛落,藿兒氣喘吁吁地拉了一個年輕的小醫徒進來了,“夫,夫人,奴婢找了半條街,才找到了這一個,就先,先帶回來了,已經讓許伯再去找了。”
好在這醫徒雖是藿兒瞎貓抓死老鼠般抓回來的,帶來的藥倒也管用,隔著屏風指導著東羅郡主的婢女給東羅又上了一層藥膏,囑咐了好些,才告辭了。
臨走前看到廡廊下跪著的瑟瑟發抖的小女使,心裡一陣驚悚,想來這個女使是要賠了命進去了!走了月門口,還忍不住回頭看一眼兩肩不停地發抖的小女使,只是他到底也只是醫館的學徒,哪能在這樞相府上救得了這犯了過錯的女使呢!
等處理好燙傷,東羅郡主卻是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聽見一般,由自個的婢女扶著,跟著蕭蓁兒回了都亭驛。
臨走的時候,蕭蓁兒安慰地看了顧言傾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由不得顧言傾不提著心,東羅剛被賜給大皇子為側妃,就在她府上受了傷,傳出去,可說是趙國慢待丹國郡主,也可以說沈家對大皇子不敬!
顧言傾看著東羅恍惚的背影,見連燙傷也沒將她從情傷中緩過神來,一時倒有些擔憂她別真出了事兒,對著荔兒低聲道了一句:“你一會和蕭小娘子說一聲,萬要看顧好了東羅郡主,東羅郡主跟前不能離了人。”
荔兒應下,往前去了。
其實這種事兒,在貴女中是常有的,東羅郡主作為南院大王疼愛的女兒,自該知道,從她隨著杜姨踏入汴京城開始,她的姻緣便早已冠上了“聯姻”二字,南院大王即便真心疼愛女兒,在這等關乎家族興衰的大事上,想來也很難顧全女兒的一點小情思。
所謂的讓她隨著杜姨來汴京城遊玩,不過是哄東羅的話,時至今日,東羅又怎會不明白她此行的使命。
不然,趙國的皇上怎敢將她賜婚給大皇子!
只是與別的聯姻不同的是,東羅是被自己傾慕的男子賜婚給了他兒子!
藿兒見人走遠了,問主子:“夫人,剛才你道歉的時候,郡主像沒聽見一樣,你問她怎麼處置芽兒,她也沒反應,那芽兒要怎麼處置?”
顧言傾回頭看了一眼正搖搖欲墜的芽兒,看起來也才十四歲,長著一張杏兒臉,平日裡一笑就露出一對小虎牙,十分可愛,現在在一張臉卻滿是頹色,心裡雖有些不落忍,但是東羅畢竟是南院大王的女兒,大皇子的側妃,她若不處置芽兒,日後傳出去,怕是連溪石都難做。
顧言傾皺眉道:“先關到柴房裡,”頓了又道:“也別嚇了她,和她好好說。”
藿兒點頭應下,又道:“主子,奴婢今日去請大夫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事兒,徐家的大郎君似乎染了重疾,徐家將整個汴京城的大夫都請去會診了!”
“哦?竟有此事?”
顧言傾記得徐家大郎頗受徐參知的重視,現在似乎是翰林院的六大學士之一,早已奉旨制誥,都知道翰林院是培養“內相”所在的地方,徐大郎前途似錦,怕也是徐參知一系的重要干將。
徐參知一共有三子,但是徐家嫡庶觀念甚嚴,徐家三郎因是庶子,自幼並未將其往仕途上引,如今反而從了商,對徐參知來說,怕是可有可無的。
只是僅有的兩位嫡子,眼下徐二郎不知所蹤,徐大郎又染重疾,敏敏那邊,想來徐家尚顧不上。
顧言傾想到這裡,讓藿兒去前頭候著,讓溪石一回來便到後院來。
藿兒剛得了令出廂房,在廡廊下便遇到了往這邊來的樞相,立即行禮道:“夫人正讓奴婢去前頭候著爺呢,爺竟就回來了!”
沈溪石微微笑著,腳步生風地往廂房裡去,裡頭顧言傾聽到動靜,已經迎了出來,“今個怎麼回來的這般早?”
沈溪石隨手給自己倒了一盞茶,覺得溫度剛好,一飲而盡,才道:“阿傾,你猜我今天遇到了誰?”
顧言傾心裡惦記著徐家的事兒,但見他一臉欣喜的模樣,暫且忍下心頭的事兒,笑問:“還能遇見舅老爺了不成?”又道:“和你說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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