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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父皇的待見。
他以往只是聽說父皇頗為信重這位伯府的庶子,若是連他的婚事,剛及弱冠之齡的沈溪石都可以參與討論,這份“信重”便頗有些不同尋常了。
等眾人退下以後,沈溪石和元帝都離了位子,來到了右邊的一張小圓腿紫檀木方桌上,宮女朱闌拿了兩個裝著黑白棋子的陶罐出來。
元帝選了黑棋,一邊下著棋子,一邊問沈溪石,“張丞相的提議,你怎麼看?”
“張丞相曾經和微臣言及此事,端看陛下的意思。”
元帝“哼”了一聲,“你這金蟬脫殼之計,使得光明正大,你就不怕朕怪罪你二人私下妄議朝政,裹挾朕的意願?”
沈溪石淡道:“陛下聖明,臣和張丞相併未有此意。”
元帝手中的棋子滯了一滯,抬眼輕輕看了一眼沈溪石,“你當知道,朕並不屬意大皇子為儲君,若是他娶了東羅郡主,得到了丹國南院大王的支援,在朕百年後,怕是極有可能登極!”
沈溪石捏著手中的白玉棋子,食指與拇指微微用力按了一下,似乎要確定剛才自己聽見的東西可是耳鳴,微涼的白玉棋子,很快溫熱起來。
“陛下,您正值盛年,若是東羅郡主入了後宮,誕下龍子,豈不更是一樁禍事?”
眼下丹國雖與趙國互不侵擾的盟約已經執行了三十多年,但是不可否認,這是在前三十年的那一場大戰中,丹國失了元氣,眼下丹國君主與李國公府所出的皇后感情甚篤,但是丹國朝野上下對於吞併趙國,卻是一直都蠢蠢欲動的。
若是東羅郡主誕下了元帝的龍子,丹國人只要扶持此子上位,便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吞了丹國。
沈溪石又道:“陛下,大皇子可娶其為側妃!”
正說著,御書房外頭,長寧殿的如非嬤嬤忽地求見,桂圓公公正說著陛下在與沈樞相下棋,裡頭元帝便道:“傳!”
如非進來行了禮,一臉喜意地道:“陛下,娘娘請您即刻去一趟長寧殿。”
元帝打量了一下如非,心裡忽地有了一個不甚確定的想法,立即起了身,連一旁的沈溪石都忘了交代兩句。
外頭桂圓公公已經在唱著“擺駕長寧殿。”
如非對著沈溪石微微屈膝,道:“請樞相大人代貴妃娘娘向顧小娘子問好。”
說著不著痕跡地摸了摸腰上繫著的紅色杜鵑花織錦香囊。
沈溪石眸子微動,點頭道:“多謝貴妃娘娘,溪石定然帶到”。
瑞和貴妃竟又有喜了!這宮女是讓她傳話給杜姨。
沈溪石尚沒有出東華門,便碰見了大皇子,“沈樞相可是要回府?”
沈溪石點頭,對著大皇子作了揖。
兩人相距不過一丈半的距離,這是大皇子第一次這般近距離地打量沈溪石,劍眉朗目,薄唇微抿,面上疏疏淡淡,不露絲毫情緒,一身朱裳緋裙,頭上的七梁冠異常的醒目,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從明遠伯府極晦暗的存在,一步步地,成為了趙國的樞密副使,父皇跟前與張相等人比肩的心腹。
饒是大皇子也不得不承認,顧家姐姐當年的眼光是極好的,那麼多世家小郎君中,獨獨挑中了沈溪石。
大皇子在打量沈溪石的時候,沈溪石也在揣測大皇子和他“偶遇”的用意。
沈溪石不清楚大皇子為何給他送禮,但是他敏銳地察覺出,是和言傾有關,這是一個男子對另一個男子異常行為的正常判斷。
大皇子率先打破了沉默,“聽聞沈樞相大婚在即,吾先道一句恭喜!”
“謝殿下!”沈溪石淡道。
大皇子並不氣餒,“昨日吾在廣元寺賞花,不意遇到了顧家小娘子,當真是有傾國之貌,難怪沈樞相為美人折腰,只是,這顧小娘子,竟有幾分像故人,吾也不由存了幾分親近的心思。”
沈溪石聽到他遇見了言傾,心下一緊,大皇子口中的偶遇定然和今日“偶遇”他一般,不過是蓄意為之。
這個念頭在沈溪石腦海中一閃,沈溪石便如臨大敵,面上淡道:“臣與顧小娘子八日後大婚,屆時恭迎殿下來喝一杯薄酒。”
大皇子並沒有聽見沈溪石宣誓主權一般,笑著應道:“自然。”
沈溪石作揖告辭,便直接出了東華門。
等人走了,陳仁才問道:“殿下,他竟都沒提那一箱子禮的事。”
大皇子眯眸道:“他猜出來了,自然不會問。”他已然看出,沈溪石是佔有慾也強的人,今日自個故意漏了兩句口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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