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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荔兒去了後院。
剛一過那墨綠氈簾,荔兒就皺了眉輕聲問:“觀你神色,小娘子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藿兒微微咬了唇,低聲道:“你先安頓好,我們晚些再說。”
荔兒聽了這話,冷眼看了藿兒一眼,淡道:“藿兒,詩姨不在,你真是越過越糊塗了,有什麼事比小娘子的事兒還重要嗎?”
藿兒見荔兒不高興,她自來沒有荔兒有主意,拉了荔兒的袖子哄道:“好好,我和你說,小娘子還在睡著,你先進我屋子裡吧!”
荔兒這時候才看了一眼這個小後院,有三間正屋,左手邊是連著前頭的一個廡廊,右邊是三間小屋子,兩間堆放雜物的,一間恭房,院子中央有兩棵枝椏疏朗的紅梅,上頭正打著滾滿的花骨朵,一粒一粒像牟足了勁要衝破一樣。
廡廊下頭種著一小排茶花,矮墩墩的,這個季節,枝葉翠綠欲滴,顯然主人沒少打理。
藿兒住在左手第一間,進了屋子,藿兒給荔兒倒了一杯清茶,便一五一十地將這些日子小娘子與沈樞相的事與荔兒說了,末了道:“我私下觀主子神色,似乎對那沈樞相,也並不討厭的樣子,你知道主子什麼事兒都往心裡藏,我真怕她心裡又鬱了事兒。”
荔兒喝了一口茶,淡道:“那魏府的小娘子,倒不用擔心,你知道,郡主回來了。”不過,她怕自家小娘子並沒有嫁人的想法,這一次郡主讓小娘子回汴京,顯然是準備讓小娘子了了心願,來查顧侯府的事的。
自家小娘子的心事,從不在嫁人上頭,顧侯府闔府上下的慘烈,小娘子怕是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想到這裡,荔兒又道:“藿兒,此事小娘子不說,你我都不要在郡主和詩姨跟前露了口風,你素來愛打聽,以後但凡與沈樞相有關的閒話兒,也不要再在小娘子跟前露了嘴。”
藿兒羞赧地點了頭,又問道:“郡主已經進了汴京城了嗎?我還沒聽說,什麼時候到的?”
荔兒笑道:“剛剛,我和詩姨在城外驛站等了郡主一起進城的,郡主現在在進宮的路上,宮裡的貴妃娘娘一早派攬月姐姐帶著轎子候在宮門外了。”
貴妃娘娘身邊的攬月和南鵲,便是慕廬裡出來的。
她們都是慕廬從人販子手裡買回來的,在慕廬接受了足以維生的教育,慕廬的主人耶嘉郡主和鎮遠大將軍是她們的恩人,給了她們再生的機會。在她們學成後,慕廬給了她們選擇離開和留下的機會,但是很多人都選擇了留下。
譬如現在貴妃娘娘身邊最得力的宮女,郡主的南北涮鍋店、如意雜貨鋪子、寶慶銀樓、雲裳成衣鋪和貴妃娘娘的七寶閣裡頭從掌櫃的到小夥計。
在慕廬裡,所有的人都相信郡主和鎮遠大將軍是無所不能的,因此,此刻荔兒聽藿兒說,自家小娘子或許看中了沈樞相,但是中間有個魏國公府貴女的時候,是有些不以為然的。
有郡主在,只要自家小娘子願意,便是進宮為妃也不是不可能。
只可惜,小娘子志不在此。
***
沈府門口,裴寂剛從馬上下來,將馬交給守門的小廝,正要進去,便聽“馭”的一聲,一輛馬車停在了自家府門口。
馬車前頭布簾上繡著一個“魏”字,裴寂的頭皮忽有些發麻,這魏國公的人還真是不死心。
眼看著那馬車上頭下來一個媽媽,只聽她道:“我是魏國公夫人跟前伺候的張媽媽,我家夫人得知相爺遇襲,特地送來一些補品,給沈相爺補補身子。”
守門的小廝有禮地道:“這位張媽媽稍等,小底這就進去稟告。”
裴寂微微吁了口氣,從沈府側門進去了。一邊暗戳戳地想著,市井裡都在傳著自家主子在南燻門遇襲前剛剛看中了一位小娘子,這魏國公府的人聽見了不知作何感想。
主院裡頭,小孫太醫正在給沈溪石換著傷藥,忽聽見外頭有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待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便聽見外頭沈府的許伯在對誰道:“先去耳房裡喝一碗熱茶暖暖身子,主子在換藥。”
小孫太醫給沈溪石綁好了紗布,一邊收拾藥匣子,一邊道:“沈大人這些日子要好生休養,天寒傷口不易癒合,大人需要有點耐心。”
沈溪石點頭:“謝孫太醫費心。”
“大人客氣了,是孫某份內之事罷了!”
等許伯去送小孫太醫出去,沈溪石將在耳房裡候著的裴寂喚過來,“查出來沒有?”
“回爺,昨夜城門關了,許多人滯留在客棧之中,西山荒崗上頭忽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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