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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青一塊紫一塊，有發了烏的陣年舊痕，也有發了青的新痕，還有抓傷，原本漂亮和完美的肌膚上竟沒有一塊好地。

這哪裡是閨房之樂啊，這分明就是野獸行徑。真是沒有想到，看上去規矩的老爺，朝中的禮部尚書，居然還會有這樣一副不為人知的一面？當真瘋狂。

蘇姨娘滿臉淚水，臉上滿是悽怨，或許，這一次的情緒激發是來自內心的吧。

“呵呵呵，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殺葉顯明，若不是他，我又豈會受這般的苦楚？我受夠了，我真的受夠了，所以，我趁著他原本的身子不適，再借著大小姐之事……，原本神不知鬼不覺的，可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她敗了。

她知道自己有可能會敗，可是不知道自己會敗得這麼慘。一敗塗地，敗了的代價就是獻出自己的生命，她，好不甘心啊。

聲音嗚咽，神情淒厲，嬌弱的身子隨著哭聲而瑟瑟發抖，就像是外頭寒風中的枯葉一樣，隨時都會從樹上吹落下來，掉入泥裡。

不大的屋子裡只響起蘇姨娘的低泣，聽上去，像是午夜裡的鬼泣。

葉琉璃清冷一笑，“你這又是何必？自你入了葉府的這個門，同意了這個身份起，你就應該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對待，就算是其他府，只怕也不好不到哪裡去。換句話說，蘇姨娘，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找的。怨不得傍人。”

姨娘，說得好聽是半個主子，說得不好聽還是半個奴婢呢，主子如何睡自己的奴婢難不成將給你如玉般的供著嗎？自然是如粗瓷似的任由其破壞了。

現在她在這裡感嘆什麼生活悽慘，日子難過，是不是太晚了？

她的話如一盆冰涼的水，頭頂，澆了個透，蘇姨娘的身子顫了幾顫。

可是葉琉璃依舊沒有放過，蘇姨娘不是想要替葉雲藝背上這黑鍋麼，那就背個徹底，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其實，你沒那個膽，你是一個母親，你所想的不過就是在葉府有個立足之地，因為你的女兒還要出嫁，她才十二歲，再過幾年就該找婆家了，你就算是不為自己為了三妹也會再撐過去，這個時候你對父親下手，是不是太著急了，也太不恰當了？”

步步緊逼。

事件，一下子又被提了起來。

大小姐說得沒錯，蘇姨娘已經忍了這麼些年了，再為了女兒忍個幾年又會如何？待女兒一嫁，再行此舉也來得及啊。這，實在是不合常理。

“不不，不是的，不是的老夫人，我就是這麼想的，我沒有想那麼多。”

可是句話，他們會信嗎？蘇姨娘又不是豬，怎麼可能蠢到連這個都不懂？

葉琉璃話鋒又是一轉。

“蘇姨娘，只怕你還不知道吧，我們的好三妹她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清純，還記得二妹的那隻叫白玉的貓嗎？是三妹弄過來的，當初那貓上的毒也是三妹叫人給塗上去的，還記得承德宮宴嗎，我們的好三妹就是她將那馬的車軸弄斷的，而且，也是她逼著我上了‘安知宴’的馬車。”

“不，胡說，胡說你胡說，我女兒那麼聽話那麼乖，她豈會做這樣的事情，葉琉璃，你莫要往她身上潑髒水。”

蘇姨娘慌亂大叫。

第一百九十四章　虎毒，不食子

聽話？

乖？

在每個母親眼裡，自己的孩子都是這樣的，哪一個不是如小仙童一般的可愛，叫人心疼。

可是，這裡的人已經沒有一個會相信蘇姨娘的話了，因為的確是她害的老爺這個沒有錯，至於幕後到底是不是三小姐，那就另當別論。

看著蘇姨娘如困獸，葉琉璃的心只有一片漠然。

這就是蘇姨娘選擇的後果，也是她最終的宿命，想要用命來執行葉雲藝的命令，可是相反，不僅沒有攻陷到她，反而賠了自己的性命的間接的揭開葉雲藝的真面目。

不管老夫人和羅氏信不信她，葉雲藝以後的路，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葉琉璃白嫩的手指指腹輕輕的磨擦著手中白瓷懷的邊緣，冷聲開口，“三妹，你怎麼說？”

蘇姨娘是沒有活路了，現在，她很想聽聽這個被母親維護的女兒怎麼說。

葉雲藝卟嗵一聲跪了下來，重重的朝著葉老夫人磕了個頭，她的臉上依舊掛著副毫不知情的表情。

“姨娘之事，我並不清楚，老夫人該如何處置雲藝並無意見，不過，大姐姐你也是空口白牙，也莫壞了我的名聲，一筆寫不出個葉字來，還望大姐姐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