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簷下，磕著瓜子聊著天，見艾氏、顧宛若前來，看了一眼，便起身離開了。

這高傲不可一世的樣子，顧宛若氣笑了。

艾氏有些發愣，只是手緊緊的握拳，然後進了望昀院。

望昀院外冷冷清清，幾盆不起眼的盆栽，幾顆不名貴的樹木，打掃的還算乾淨，但讓艾氏瞧著，卻很不是滋味。

在江南的時候，顧鍶的院子裡，種了多少奇珍異草，院子裡丫鬟、婆子、小廝那裡敢懶散。

顧昀楠在小廳裡走來走去，煩躁的很。

早飯還沒吃，肚子也餓得咕咕咕叫，煩躁的走出小廳，便見到了一身華貴的艾氏、顧宛若。

顧昀楠不認識顧宛若，卻認得艾氏，顧昀楠沒想到，會見到艾氏。

且看艾氏一身華貴，想來這些年應該過的很好。

又看向艾氏身邊的顧宛若，顧宛若和艾氏有幾分相似，卻並不太像，但，顧昀楠知道，那是他的妹妹。

也知道，當年艾氏不爭的妥協，便是為了這個妹妹。

顧昀楠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心裡堵的難受，喉嚨也哽的難受，心裡澀澀的，酸酸的。

看著她們，眼眶有些紅。

然後在艾氏、顧宛若錯愕的眼光下，轉身進了小廳，砰一聲把門給關了。

顧昀楠背脊心頂在門板上，心口劇烈起伏，似乎要從心腔跳出來一般，眸子泛紅，眸中漸漸染了水霧

吸了吸泛酸的鼻子，撥出幾口氣，喃喃自語，“幸好、幸好”

不知道他想說什麼幸好，也不知道他覺得哪裡幸好。

只是紅著眼眶，眸中霧氣濛濛。

☆、第057章，恐嚇艾氏

顧昀楠緊緊靠著門，眸中霧濛濛，好一會才捂唇笑了起來。

這些年，被遠離，被刻意教壞，顧昀楠知道這顧家沒人會喜歡他。

也個個想要他死。

可他不想死，想苟延殘喘活著，要求也不脯只等將來某天，能見到那個溫柔笑著，把他抱在懷裡，喊他楠兒也告訴他，他將會有一個弟弟或者妹妹的孃親。

年幼時，顧昀楠想著，他長大要做一個大俠，武藝高強，能夠保護弟弟妹妹。

那日見到孃親淚流滿面被送賺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躲在角落的他，顧昀楠想以後要做大官，能夠保護娘和弟弟妹妹，不讓她們被人欺負。

後來，他努力過。

第一次被先生誇獎，他去找父親說，父親給了他一巴掌，責罵他胡說八道。

一巴掌把他打蒙，再也不敢和父親說先生誇他了。

第二次他字寫得很好，去找祖母，祖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任由顧天昱給他撕了個稀巴爛，祖母笑嘻嘻的說顧天昱真棒，並責備他以後不可沒事就去松雨院。

第三次，他在荷花池邊玩耍，見幾個婆子把錢姨娘的兒子丟到荷花池，他跳下去拉，差點被淹死，所有人都說是他把錢姨娘的兒子給推下去的。

被罰跪祠堂，差點跪死。

所有人都不信他，只有錢姨娘告訴他，她信他，並說如果想活，以後便只能碌碌無為，怎麼胡鬧怎麼來，絕對不能積極進取。

他不想死，也不敢死，他嚇死了。

他還沒等到孃親和弟弟妹妹，他怎麼可以死呢。

第一次出醜，林氏樂呵呵的笑著，然後表揚了他，說他做的很好。

他小，但並不蠢，頓時明白了這一家子的心思。

偷雞摸狗、怎麼混怎麼來。

卻怎麼都沒想到，娘和妹妹

妹妹，原來他還有一個妹妹。

一個妹妹。

“呵呵呵呵”顧昀楠抬手捂住嘴唇，笑出聲。

他希望她們不要回來，不要回這個魔窟來。

可他不知道要怎麼辦

院子裡

艾氏淚流滿面。

顧宛若則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表情，意味不明的對艾氏說道，“娘，我們先回去吧”

艾氏心裡很難受，時隔十六年，回來之後，兒子卻對她避而不見。

“宛若，娘”

顧宛若握緊艾氏的手不語。

雖然顧昀楠的聲音很低，可她武功不錯，自然聽得清楚一些。

就像當初回來試探一樣，總覺得這麼個一無是處的人，似乎還有那麼點良心。

回到西苑

艾氏哭的傷傷心心，顧宛若坐在一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