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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傳來一陣沉悶急促的馬蹄聲,頓時不無興奮的望向村口。
北宋立國時,燕雲十六州便被遼國攻佔,之後西夏又分裂,北宋便沒了牧馬場所,曾經縱橫天下的大唐鐵騎也無以為繼,北宋馬軍可謂少之又少,與少數民族對敵時,更多的是用強弓硬弩去削弱鐵騎的衝擊力,因此對外戰爭一直是輸多贏少。
國內可以騎乘的良馬就更少了,地方衙門公差都沒幾匹像樣的坐騎,更不用說江湖上的草莽了。
“終於有人要打破這沉悶的曰子了嗎?”
幾息間,一匹高頭大馬便帶著一股塵土出現在村口,這馬也是少有的神駿,不是大宋常見的駑馬,可惜馬上卻是一個穿著公衣的矮黑漢子。
這幅畫面讓人看來多少有些滑稽。
晁勇認得來人是鄆城縣押司宋江,這宋江正如水滸中描述一般,面黑身矮,只有相貌還算端正。
這廝原籍宋家村,家裡也小有土地,世代靠田畝過活。到了這一輩,宋太公才花錢給宋江捐了個刀筆小吏,指望他能出人頭地。
沒想這廝官場鑽營之餘,又喜歡上了拳棒,每遇江湖豪傑,必大魚大肉款待,好學些拳腳。可惜天賦一般,學武又遲,最後成就有限,反倒花了家裡不少錢財,算是文不成武不就的一個例子。弄得宋太公一紙訴狀,告了他忤逆,逐出家門。
虧得兄弟宋清暗裡資助,宋江才在縣裡安頓下來,但敗家子的行為並沒改變。有些餘錢便會尋朋訪友,十足一個浪蕩子。好在衙門有些油水,雖然不攢錢財,倒也不用為下頓飯發愁,手頭實在緊了,有衙門這個招牌,也沒人敢不賒欠給他。
金銀流水般花出去,也不是全無收穫,江湖上總算有了些名氣,但名聲也只在京東(宋朝行政區名,大抵現在的山東)一帶。
水滸中那般名動天下大概也是上山後,派戴宗四處招賢納士時傳播的。
宋江也已看到樹下的晁勇,帶著一股塵土到的近處,才勒馬問道:“賢侄,你爹在家嗎?”
“太陽啊,這廝果然是個陰人,一來便讓小爺吃土。”
晁勇起身的雖快,但仍舊吃了一嘴塵土。
“在呢,宋三叔有什麼事嗎,這般風風火火的。”
晁勇強壓著怒意,問候一聲,同時心裡暗道:最好是一把大火燒了你那狗窩,看你這個敗家子再拿什麼去仗義疏財。
宋江可不知道晁勇的腹誹,揮手道:“事情重大,我去和你爹說,一會還得回衙門呢。”
說完,便又打馬往村頭晁家跑去。
馬匹揚起的灰塵又撲頭蓋臉的給晁勇來了一層天然偽裝。
“太陽啊,以後有機會,小爺一定讓你也吃幾次灰塵。”
晁勇使勁抹了把臉,忙追著往家而來。
到的大廳,便見老爹晁蓋“騰”的站起身來,衝一旁落座的宋江道:“賢弟這事當真?”
宋江一臉無奈的道:“小弟親耳聽得京城來人和知縣說的此事,想來這一二曰縣裡便會派人來知會,哥哥還是早作準備吧。”
晁蓋武藝高強,也打下不少家財,江湖上誰不讓他三分,沒想到朝廷現在卻要奪他祖產,不由怒髮衝冠,氣道:“都是這些貪官汙吏作祟,聖上只是讓公田所括取天荒逃田,這東溪村土地都是我晁家之物,他們如何敢來括取。”
宋江苦笑道:“哥哥休激動,此事已再無轉圜餘地。那公田所哪會真的去括取荒田,各地被括的無不是上好良田。魯山縣縣令怠慢了特使,全縣都被括作公田。魯山也有幾位朝中官員的田產,他們尚且忍氣吞聲,哥哥一介布衣,又能如何?好在哥哥家中也攢了不少傢俬,大可再置辦些產業過活。”
晁勇聽到這裡,也知道是自家土地被公田所括了。
這公田所是北宋末掌管公田的機構,也便是後來的城西括田所,原本是朝廷為增加賦稅,括取天荒、逃田、廢堤、棄堰、退灘、淤地、湖泊等地,役使百姓耕種,徵取公田錢。但到的後來,貪官當道,民間美田,皆指為天荒,因此破產的百姓多如牛毛。
晁勇以前也不知北宋還有這個公田所,但穿越後不久便聽說了公田所的惡名。
如今北方百姓苦於括田,南方百姓卻是苦於花石綱。
各地百姓為了餬口,紛紛落草為寇,嚴重影響了商業發展,讓原本以商業賦稅為主的大宋賦稅都出現下降。
雖然如此,但每年遼國、西夏的“賞賜”不能少,再加上皇帝窮奢極欲,國庫居然出現虧空,為了彌補國庫虧空,蔡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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