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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了這幾處,宋太傅也得了他夫人口中說的體面。”
關懸鏡執起宋敖耷拉的手,把割脈的傷口指給櫟容,“你看這裡,宋太傅的左右手,還有腳踝的經脈都被兇手割破,再倒掛屋樑上,四個傷口同時流血,最多半個時辰就會血盡身亡。安樂侯的案子還沒破,又多了樁。”
關懸鏡細看傷口,又道:“傷痕細窄平滑,行兇者出手極快,又沒有任何猶豫,一定是個身手不凡的厲害劍客。”
——“砍頭,放血,都是深仇。”櫟容拾掇著物件搭話,“聽說大理寺人人都束手無策,怎麼,你看出什麼?”
“是看出什麼,但…”關懸鏡嘆了聲,“卻不敢輕易說出來。”
“還有你不敢說的話?”櫟容淺笑。
關懸鏡翻看著宋敖的屍身,“仵作驗過屍,除了四個刀口,沒有其他傷痕,照我看,兇手一定是宋敖熟識的人,才會避開下人,被悄悄帶進自家庫房,兇手趁他不備將他打暈,再割脈倒懸至死…這種手法…雖然和安樂侯的斬首不同…但卻,又有一樣的出處。還有就是,安樂侯死時,府裡也沒人發現異樣,由此可以肯定,殺安樂侯的兇手,一定也是他認識甚至是熟悉的人…”
——“兩樁案子哪裡一樣?”櫟容忽然有些緊張。
“姜人。”關懸鏡也不避諱櫟容,低聲道,“這兩種手法,都和姜人的習性一樣。上回,我不過是在戚太保跟前說了自己的猜測,太保就下令斬殺數十姜奴陪葬…太傅府裡姜奴更多,我要再多說一句,只怕這些人也會跟著丟了性命。在沒有實質證據找出真兇前…決不能再連累無辜人。”
“姜人…”櫟容故作鎮定,“周國人犯了重罪,也是斬首示眾,放血…我家芳婆殺個雞也喜歡先放血…你憑什麼就把殺人的帽子扣在姜人身上?陽城流落了不少可憐姜女,慘到不能再慘,真是姜國人,還能被朝廷大員隱秘的帶進府裡?那是敵國餘孽,真要進府,可是通敵的大罪!關懸鏡,你是查案犯迷糊了吧。”
——“也許…”關懸鏡黑目陡然一動,低低猜測著,“安樂侯和宋太傅也不知道…自己認識的這個人…會是姜國人。”
第47章 繞指柔
——“也許…”關懸鏡黑目陡然一動,低低猜測著,“安樂侯和宋太傅也不知道…自己認識的這個人…會是姜國人。”
死人不可怕;關懸鏡這幾句說得倒是讓櫟容��沒擰�
——安樂侯和宋太傅也不知道…自己認識的這個人…會是姜國人。
自己才認識薛燦那會兒;也不知道他會是姜國沒死的皇孫姜未吶…
呸呸呸;櫟容心裡狠啐自己;薛燦保下性命;不會再惹事。安樂侯被殺的時候,他正在來陽城找自己的路上,宋敖被人放血那晚,薛燦雖然回來晚了些;但整夜也在紫金苑裡…怎麼也不會和薛燦有關。
櫟容咳了聲;衝關懸鏡毫不客氣道,“這位少卿大人;想查案就去大理寺;可別嘀嘀咕咕耽誤了我的正事。”
關懸鏡驀然從自己思緒裡跳了出來;對櫟容攤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櫟容理了理衣裳;準備著大幹一場。
櫟容左手可以替屍首洗面更衣,但卻不能用左手描甲洗髮;見右手裹著布也是派不上用場;索性咬開白布,露出還沒痊癒的傷口——雞蛋大小的傷口皮肉綻開,雖然敷著藥粉,但傷及皮肉,沒個十日半月是不會好的。關懸鏡心尖一痛,只恨自己不能替櫟容受傷。這會子也只能看著她動作,半點忙都幫不上。
櫟容抹乾淨宋敖的屍體,執起牛角梳替他理順頭髮,身後的關懸鏡已經送來一盆溫水,把帕子擰做半乾遞到櫟容手裡。
櫟容接過,“你管安樂侯叫一聲叔父,這位宋太傅,也是你叔父?”
關懸鏡長睫覆目,“我求了戚太保跟來,是放心不下你的手。我不懂入殮,就當…給你打個下手,做不成細活,做點粗活就是。”
櫟容暗笑他的傻氣,洗淨宋敖斑白的頭髮,櫟容用狼毫蘸墨,從髮根描起,一絲不苟的把白髮描成黑色。見關懸鏡看傻,櫟容張唇道:“臨死前的人,各色心願也不少,我曾替一個老乞婦入殮,她說自己年輕時最好看的就是一頭秀髮,想進閻王殿時也是這頭秀髮陪著。我就用墨汁替她描勻盤上,瞧著好像年輕了十歲。”櫟容看了眼關懸鏡,“都已經死了,能幫就幫,關少卿,你說呢。”
——“你悲天憫人,勝過世上太多人。”關懸鏡由衷感嘆。
黑墨染髮,確實讓死去的宋敖看上去多了些生機,等墨跡乾透的工夫,櫟容已經盤腿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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