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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燦道,“你一定有機會可以拜祭到她。”
芳婆翻身倚臥著著床背,閉上眼不再說話。
屋門掩上,芳婆忽然睜開閉上的眼睛,眸中流露出一種複雜,她撫上自己肩背的刺花,一遍一遍用力摩挲著。
小院裡,薛燦駐足著好一會兒都沒有發聲,櫟容幾次想開口,遲疑著又不知該如何開口,蝴蝶寓意搖光星?最愛的女人,最親的兒子…只是這樣?
“薛燦…”櫟容性子直白,憋著不說也是難受,“你爹深謀遠慮,我覺得他不會無緣無故把寶圖分別刺在你和…”
薛燦對櫟容搖著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無憑無據,只憑刺花?我和姨媽都說服不了自己…我生在宮裡,長在孃親身邊,我是雲姬的兒子。”
薛燦話是這樣說著,但櫟容聽得出他話音裡的糾結,舊人一一不在,已經證明不了櫟容的猜測,總算芳婆也是薛燦的姨媽,多少會存著姨侄情意,也多了個珍貴的親人。
第150章 做打算
薛燦話是這樣說著; 但櫟容聽得出他話音裡的糾結,舊人一一不在,已經證明不了櫟容的猜測,總算芳婆也是薛燦的姨媽; 多少會存著姨侄情意; 也多了個珍貴的親人。
回陽城的馬車裡,櫟容和芳婆一路寡言; 櫟容有許多話想問她,但她知道芳婆倔強; 不願說的就絕不會吭聲; 芳婆一路沉默; 偶爾會掀開車簾去看赤鬃上意氣風發的薛燦,看上幾眼便又倚在角落; 眉間蘊著猜不透的心事。
——“等奪了鷹都,小殿下會把皇城立在哪裡?”謝君桓興奮道; “不如,就立都那裡如何?姜都成了廢墟,沒個三年五載也成不了氣勢; 鷹都萬事俱備; 皇宮富麗; 府邸充裕,綺羅,你覺得呢?”
綺羅挑眉一笑,“我哪裡都無所謂; 小殿下選哪裡,我都覺得好。”
櫟容聽到要緊處,挪近車窗豎起耳朵。薛燦思索片刻,道:“姜都臨北,不利治南方,鷹都雖然什麼都有,但畢竟是周國廢都,盤根錯節一時難以徹底清除,要做咱們的皇城,也少了些姜人奮起的銳氣…”
綺羅聽著頻頻點頭,“那不如…回湘南去?”
“又說傻話。”謝君桓急的直踩馬鐙,“湘南在邊陲,怎麼做的了皇城?”
薛燦笑道:“集思廣益,綺羅也說得。”薛燦回看馬車,咳了聲道,“阿容一定也偷聽了好一陣,不如你也說個,立哪裡做皇城?”
車簾一把掀開,櫟容探出頭高聲道:“我覺得陽城就不錯,連線兩國去哪裡都不難,自古又是南北商旅必經之地,城裡又大又熱鬧,薛小侯爺,您也來過幾次,覺得陽城如何?”
薛燦大笑著道,“你把我心裡想的都說了出來,還讓我怎麼說?我也覺得陽城極好,等入了鷹都,把冊錄典籍都運去陽城,就定那裡做皇城。”
謝君桓眼睛驟亮,猛拍大腿道:“我怎麼就別想到!陽城,陽城好啊。”
綺羅扮了個鬼臉,“事事馬後炮,還笑我呢。”
一路歡聲壯語,車裡的芳婆眉眼也舒展開來,定都陽城,薛燦這小子…做個皇帝還真是不賴。
陽城外,甘泉邊。
暮色漸起,給大地籠上溫柔的餘暉,坡上,白蹄烏揚蹄嘶鳴,馬背上的關懸鏡黛衣輕揚,再入陽城,又是這座小山坡,和自己初來時幾乎一模一樣,甘泉眼湧出潺潺不絕的清澈泉水,只是泉邊沒了嘰嘰喳喳的陽城少女,安靜得只聽得見水聲。
這裡也是他第一次見到櫟容的地方,烏衣少女提著笨重的水桶,她耐心的等著傲慢的貴女嬉戲,對著她們的白眼也沒有退縮,她腰板挺直,自若的走近泉眼,毫不示弱頂回嘲諷自己的惡語,接滿泉水瀟灑又瀟灑離開。
她還質問自己——“說好的路見不平呢?”
關懸鏡唇邊揚起笑容,自己說——“我關懸鏡,從不對女人拔劍。”
相逢幕幕暖心,結局卻有悲有喜。櫟容收下了自己的水囊,又在義莊把水囊扔給自己…也許這就是有緣無份,她和薛燦早已見過,兜轉七載都能攜手一起,與他們夫妻命定的緣分相比,自己不過是一個匆匆過客,又能奢望什麼。
宮柒牽著馬走向發愣的關懸鏡,“陽城守將說,薛燦幾人三天前去了姜都,約莫著這兩天就會回來。您還真是好事壞事都想著屬下,湘南喝喜酒帶著,來這裡議和也帶著…”宮柒抹了把額頭,“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關少卿…雖然您和薛燦有仇在身,姜人應該…不會殺了咱們吧。”
“九華坡我差點死無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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