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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不仁不義的罵名?周國百姓又會怎麼想?”
孟慈捻鬚想了想,“死有很多法子,不是都會招來罵名的。”
薛燦凝視他瘦削的臉,“孟大人果然在大理寺當差多年,死有很多法子?如何才能不招來罵名?”
孟慈又近一步,“若殿下信任在下,在下願意…替殿下分憂。”
薛燦揚眉一笑,殿上緊張的氣氛終於少許緩解,朝臣對視著彼此,隱隱看出自己的生機。
皇宮兵不血刃拿下,綺羅也不再陪著男人們議事,薛燦有令,讓綺羅和楊牧陪著夫人,楊牧還是難得不聽薛燦安排,非要時刻黏著大哥,說是怕大哥不打招呼悄悄離開,必須的天天膩乎在一處看著才行。
鷹都外,一輛青頂馬車低調尋常,穩穩駛著往古老的慈福庵而去,庵堂外,打掃的姑子好奇朝馬車裡探看著,見裡頭出來一個俏麗女子,攙扶著位孕中少婦走下馬車,姑子頓悟,定是城裡來拜神祈福的名門女眷,怎麼就是瞧著有些面生呢。
櫟容抬頭望著“慈福庵”的匾額,含笑問道:“庵裡有位姓凌的師太麼?”
第162章 笑紅塵
櫟容抬頭望著“慈福庵”的匾額; 含笑問道:“庵裡有位姓凌的師太麼?”
“關夫人?”姑子疑道,“施主問的是關夫人麼?”
“就是她。”櫟容點頭。
姑子面露難色,“可關夫人從不見外人的…”
櫟容垂眸笑道:“麻煩師太去通報一聲,就說…我是關少卿的朋友。”
“關少卿?”姑子見她竟然報的出關懸鏡的名號; 點頭轉身去報。
綺羅彆著手繞著大門走了幾轉; 也是奇怪為什麼櫟容非要大老遠出城來見個姑子,關懸鏡的孃親又如何; 答應了就一定要來見?
不過片刻,姑子急急來請; 把櫟容倆人帶去一處幽靜的別苑; 苑中佈置素雅; 可見所住那人也是出塵脫俗,怪不得關懸鏡出淤泥而不染; 總是屢戰屢敗,卻還是百折不撓。
櫟容看得出神; 凌昭輕輕推門走出,遠遠看著院中素衣清麗的女子,見她小腹隆起; 心知她多半就是兒子心裡惦記的那位鬼手女; 已經做了薛燦夫人的櫟姑娘。
凌昭沒有做聲; 靜看櫟容精緻的側臉,她眼神清澈,膚白如玉,鼻樑挑起恰好的弧度; 這讓她有一張讓人感覺舒服的面容,沒有逼人的戾氣,也沒有做白事的陰森,坦坦蕩蕩,美好可人,雖然還沒與她招呼,但凌昭已經可以想象到她的聲音,一定和百靈鳥一樣清脆動聽,讓人如聞天籟。
櫟容覺察到有人看著自己,轉身朝凌昭看去,星目剎那笑成彎月,露出如玉牙般的皓齒,清聲喚道:“關夫人。”
“噢。”凌昭應聲有些激動,她太好奇讓自家懸鏡魂牽夢縈的鬼手女,也曾無數次在腦中勾勒出的她的模樣,是美如天仙,還是豔如桃李?但櫟容和她想象的並不一樣,她眼中乾淨剔透,五官清秀娟麗,說不上有勾人心魄的美貌,但卻莫名讓人覺得如沐春風般的舒暢,才見第一面就生出親近之感。
“您就是關懸鏡的孃親?”櫟容笑著走近,外頭細看凌昭面容,“怪不得關少卿俊秀非凡,他長的隨您吶。”
凌昭撲哧笑出,掩面道:“一個老姑子而已,你笑我呢。”
雖是初次見面,但凌昭瞧著櫟容也是生出相逢恨晚之感,“是懸鏡讓你來看我的?”
櫟容先是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他是提過一次,那時他以為自己要死了,希望我能來看望您,後來啊,他命大沒死成,我也好奇什麼樣的母親能教出他那種執拗性子,到了鷹都我就想著來看看您。”
櫟容話語直白,凌昭聽的歡喜,情不自禁拉過櫟容的手,“懸鏡十幾歲時我就做了姑子,之後也沒多教導他,那孩子的性子是天生的,我哪教的出?讓櫟姑娘見笑了,你是不是瞧不慣那性子?我替你訓他。”
“關懸鏡風骨讓人欽佩。”櫟容有一說一,“可那性子啊,讓人又敬又恨,那時以為他會擋了姜人的路,人人恨的他牙癢癢,可要沒有他這樣的周人,薛燦一路走得太順也未必是好事吧,所以還是得謝謝他。”
——“你也恨我恨的牙癢癢?”
小院外,關懸鏡踱步而入,身穿乾淨的黛色錦衣,只是不再是少卿官服,變作件普通衣裳,他眉宇間沒了憂國憂民的束縛,輕鬆舒暢開來,這讓他的容貌更顯俊逸,舉止也更加無拘。
關懸鏡步步走近,唇角揚起暖風一樣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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