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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軟下聲音道,“她是您的夫人,能不能受得住,又會怎麼想,您肯定最清楚。需要我和綺羅做什麼,就聽您一聲吩咐。”
月色朦朧,薛燦眼神堅韌,“明天,咱們一起送我岳父最後一程。”
次日,紫金府已經佈置下櫟老三的靈堂,芳婆熬了一宿,替櫟老三複容的屍身換上乾淨的壽衣,櫟老三最要體面,若是知道自己走時與尋常屍首看著也差不多,他在天之靈應該會慶幸自己留下的這個只想混口飯吃的醜女人。
“阿容這些年過的也不算糟。”芳婆注視著櫟老三熟悉的臉,“婆子我怎麼也沒讓她餓著。十兩黃金,她還等著你回來帶她去買新衣裳。要是知道你不會回來,千金萬金她也不會要。”
芳婆理了理櫟老三的衣襟,“阿容是個有福氣的孩子,薛燦待她很好。她是為著你,才會來的湘南,難道真是你這個做爹的冥冥中指引他來這裡…把你給挖出來?”
“要真有冥冥中…”芳婆閃爍著滄桑的眼睛,“櫟老三,到底是誰要了你的命…會是誰…”
第81章 故人歸
“要真有冥冥中…”芳婆閃爍; “櫟老三,到底是誰要了你的命…會是誰…”
關懸鏡駐足在靈堂外,他遠遠看見穿素服的薛燦和櫟容,他們夫婦跪在櫟老三的棺材前,相互扶持。
宮柒戳了戳關懸鏡的背; 低聲道:“都到了門口; 咱們是不是也該去鞠個躬?怎麼說; 也是咱們挖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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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懸鏡沒有動作,他從沒這麼討厭自己,討厭自己的多事,討厭自己的執著; 世上有那麼多事可以去做; 為什麼要對這件案子追根溯底?你查出真相; 櫟容就真的會感激你麼?你永遠只會打擾別人的生活。
關懸鏡背過身大步離開,薛燦輕抬眉眼,注視著關懸鏡的背影; 又緩緩低下。
子夜時分,芳婆累了一天已經回屋歇下,靈堂白燭搖曳; 映著櫟容失神的臉。櫟容自打父親失蹤,就知道凶多吉少,陽城莊子裡,她已經給櫟老三守孝七年; 按照周國習俗,喪事辦完也無需再守孝,靈柩入土,便是落幕。
顏嬤得辛夫人提點,要多多照顧櫟容的身子,小廚房裡,顏嬤端起才熬好的燕窩粥,忽見院子閃過謝君桓和綺羅的身影,推窗看去,見他倆步履匆匆小心,謝君桓腰繫白帶,綺羅髻戴白花…顏嬤頓悟出什麼,放下燕窩粥就要往雍苑去。
才走出幾步,迎面看見楊牧也急急想跟著往靈堂去,顏嬤趕忙喚住,“楊牧!大晚上還不睡?”
楊牧不情不願的頓住步子,“我看見謝君桓他們了,他們大晚上不也沒睡麼?顏嬤,你瞧見沒,他倆…是要給櫟姐姐的爹披麻戴孝麼?”
顏嬤拉住楊牧又起的步子,“他們是小侯爺的人,小侯爺的岳父死了,戴孝表心意也沒什麼。”
“我也是小侯爺的人。”楊牧有些不爽利,“憑什麼不帶上我?”
顏嬤脫口道:“你還小,給旁人戴孝不吉利。小小年紀披麻戴孝,可就長不開了。”
“恩?”楊牧撓著頭,覺得顏嬤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那我…就不去了?”
顏嬤愛憐的看著懵懂的楊牧,溫聲道:“早些就睡吧,你櫟姐姐心裡難受,你又是個話多的人,多說就多錯吶。”
楊牧抽了抽鼻子,想了想也不再跟去,對顏嬤做了個揖,轉身往自己屋裡走去。
靈堂裡,薛燦支走候著的下人,只剩他和櫟容夫妻倆,白燭就要燃盡,薛燦站立起身,點起新燭換上,燭油滴落在他的手背,但薛燦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灼燒的疼痛,拿剪子絞了絞燭芯,讓燈火更亮些。
“疼麼?”櫟容低呼了聲。
薛燦恍惚忘了去應,轉身抹去手背上的燭油,又點起案邊的香火,似乎在等著誰。
靈堂外寂靜無聲,忽的傳來輕幽小心的步子,咯吱一聲有人推開屋門,閃進兩個身影。櫟容聞聲抬起頭,眸子定在綺羅髮髻戴著的白花上,眼神驚訝。
按著習俗,只有死者的血緣至親才會為他披麻戴孝,謝君桓和綺羅只是薛燦的屬下,就算是同生共死的摯友,也用不著對櫟老三行這樣的重孝禮數。
櫟容眼眶溼潤,起身走向綺羅,“你們不用這樣,我爹怎麼受得起。”
綺羅直直跪在櫟老三的靈柩前,謝君桓也跟著重跪落地,對著他的棺木行起叩首大禮。
——“爹受得起。”薛燦把香火遞到他倆手裡,窗縫滲進夜風,揚起薛燦身披的素服,他面容凜冽,猶如化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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