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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兒子,也是上輩子積下的福澤。
關懸鏡也說他不簡單。可獻媚朝廷的男人,能有多少斤兩?
但薛燦竟是隱姓埋名的姜國皇孫,戚蝶衣倒吸冷氣,手裡的劍也握的更緊了些,如此城府,連閱人無數的父親都沒有察覺,他還差點要了關懸鏡的性命,戚蝶衣每每想起關懸鏡差點命喪湘南,就會驚出一身冷汗。
這樣的人物,不躲在紫金府裡被好生保護著,居然膽大包天敢來襄郡和自己對陣?戚蝶衣又看了遍父親送來的書信——“懸鏡囑託,死守襄郡一月,必有解困之法,切勿心急應戰,中了薛燦姜賊的套路…切記,切記。”
戚蝶衣疊起信箋,心尖揚起女兒家的情意,“關懸鏡,為什麼不是你親筆書信叮囑我?爹說…等我凱旋,就會求皇上賜婚,爹說你已經答應…”
戚蝶衣臉頰羞紅,“歲月長長,你總會看到我的好處,太保家的女兒,還配不上你麼。”
戚蝶衣輕輕吁氣,推開窗戶若有所思,“要我能手刃薛燦…替你報了殺父之仇,你是不是就會對我另眼相看…薛燦要你死,我就非要他死不可,薛燦親赴城外…我一定,要替你殺了他。”
——“死守襄郡一月,必有解困之法,切勿心急應戰,中了薛燦姜賊的套路…切記,切記。”
戚蝶衣腦中一熱,戰場瞬息萬變,最厲害的謀士也算不出所有,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擒賊先擒王,只要殺了薛燦,姜賊必將不戰而敗…
戚蝶衣一拳擊牆,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子夜時分,探子悄悄來報,戚蝶衣頓住手裡的動作,幽聲道:“薛燦,真的來了?”
探子點頭,臉上還帶著些許激動,“不止薛燦,他新婚的夫人鬼手女,也在軍中,幫襯著給死人入殮下葬…”
“鬼手女也來了…”戚蝶衣倒是沒想到,“當真是他們夫婦?”
探子狠狠點頭,“帥營裡,謝君桓親自給他斟茶倒水,一口一個小殿下,屬下還聽到…”
——“聽到什麼?”
探子面露糾結,“他們夫婦,前幾天就喬裝打扮混進了襄郡城…薛燦笑稱,他親眼看見城裡就快彈盡糧絕,最多十天,軍士餓急了就會生事,戚帥…一個女子…定是壓不住的…”
“好你個薛燦!”戚蝶衣怒掀案桌,“竟然混進城裡…”
“我一個女子壓不住?”戚蝶衣冷笑了聲,“既然你得意忘形…就要你見識下我一個女子的厲害。”
趁著夜色的掩護,一隊精幹的軍士暗藏刀劍,身穿夜行衣,悄悄出城朝姜人軍營摸去…
姜人軍營裡,今夜是格外的寂靜,巡邏的軍士也比平時少了許多,耗著好幾天,軍士懈怠也是正常,有些甚至倚著角落打起了瞌睡。
帥營的燈火亮了陣,只見謝君桓恭敬出來,還呵斥了幾句瞌睡的軍士,可才走,軍士又哈欠連天悶倒在地。
薛燦吹熄蠟燭,仰臥在硬冷的榻上,輕攥腰間鷹墜,呼吸均勻低緩,也許真是累了,他悠悠閉目,不過片刻,帥營裡就傳出低幽的沉睡鼻息。
不遠處的營帳裡,綺羅陪著櫟容共榻倚著,倆人都是沒有睡意,綺羅不時摸著手邊的短刀,手心汗溼,再看櫟容動也不動,綺羅疑道:“少夫人,小殿下親自做餌,你就一點兒也不擔心?誰也不知道姓戚的會用出什麼手段,他們在暗處,防不勝防吶。”
櫟容張開手心,綺羅好奇摸了摸,低叫道:“還以為你不擔心,你手裡的汗比我多多了…”
“怎麼會不怕?”櫟容握緊手心,“但我要喊怕,薛燦一定會顧念我,我裝也裝出個樣子來,才能穩住軍心。其實,我怕的很呢。”
綺羅握住櫟容溼漉漉的手,“你最懂小殿下,也難怪他疼你。我跟著他那麼久,小殿下眼裡從沒瞧得進過什麼女人,自打見到你,就是牽腸掛肚,心裡也只有你了。”
“你不是女人麼?”櫟容低笑著。
“我?”綺羅噗嗤一笑,“他們個個拿我當兄弟,楊牧背地裡老說我比男人還兇。”
低聲的談笑緩解了倆人的緊張,警覺的綺羅忽的屏住呼吸,一手捂住櫟容的嘴,一手輕輕握住短刀護在櫟容身前,側身耳朵貼緊營帳,她知道,薛燦等的人,已經到了。
第125章 灰飛蝶
低聲的談笑緩解了倆人的緊張; 警覺的綺羅忽的屏住呼吸,一手捂住櫟容的嘴,一手輕輕握住短刀護在櫟容身前,側身耳朵貼緊營帳; 她知道; 薛燦等的人,已經到了。
夜行客巧妙繞過不多的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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