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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又新建了個行宮,花費萬兩黃金不止…宮裡數百位嬪妃,又是多大的開銷?國庫?該是又快見底了吧。”
關懸鏡顧不得受著傷,拂開官服單膝跪在地上,俯身懇切道:“既然指望不了國庫,那只有懇請大人下令,讓朝中諸位大臣拿出府中私藏,捐給朝廷用做軍餉抗敵。”
戚太保略微愣住,不悅了看了眼女兒,咳了聲背過身子。
關懸鏡朝前挪了幾步,“懸鏡知道,大臣府裡私藏不少,朝廷危難,無國就無家,要是真被薛燦一眾殺進鷹都,誰都不會好過。”
“夠了。”戚太保吼了聲,“朝中這些事,你又知道多少?虧老夫還常誇你能幹聰明,想不到卻是個一根筋的蠢人。私藏,你覺得有幾個人會把自己的私藏拿出來?就算是老夫讓皇上下旨,看著各家比國庫還充盈的府庫,皇上顏面何存?諸位大人又情何以堪!?”
關懸鏡臉色發白,昂頭固執道:“懸鏡願意第一個獻出家中財物…”
第100章 天行者
“就算是老夫讓皇上下旨; 看著各家比國庫還充盈的府庫,皇上顏面何存?諸位大人又情何以堪!?”
關懸鏡臉色發白,昂頭固執道:“懸鏡願意第一個獻出家中財物…”
“那是你爹的命換來的撫卹。”戚蝶衣急急打斷,“關懸鏡; 你家那些東西; 幾天都支撐不起…拿來又有什麼用!”
——“國庫空虛,就任憑薛燦起兵?”關懸鏡忿忿道。
“不是。”戚太保凹目圓睜; “薛燦敢欺瞞老夫,老夫現在想起當時情景; 都氣的恨不能把薛燦碎屍萬段。”說到怒處; 戚太保重力掀翻身前的案桌; 桌上的物件嘩啦啦碎了一地。
“就是在這間書房裡。”戚太保青筋爆裂,“老夫下令拿姜奴的命給安樂侯陪葬; 薛燦聽在耳里居然面不改色,這是何等深重的城府心計!安樂侯和宋太傅的死…一定也是他乾的; 是,一定是!”戚太保振臂直指屋樑,“薛燦; 老夫要殺了你; 殺了你。”
宮柒被這怒吼嚇出一身虛汗; 虎軀哆嗦著挪到角落,生怕被這股戾氣弄去半條命。
戚太保忽的瞪看宮柒,宮柒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喘。
“你也是大理寺的人?”戚太保陰邪發問; “老夫問你,鷹都登記在冊的姜奴共有多少?”
宮柒嚥了咽喉嚨,抖直身子道:“大約…七八百人…”
戚太保看向關懸鏡,轉了轉左手拇指上的墨玉扳指,“老夫還記得,要殺姜奴陪葬時,你還跪地給他們求情?現在想想,只恨當時殺的還不夠多吶。這些姜狗,他日只會成為薛燦的幫兇內應,他們人在鷹都,心裡一定記恨著咱們。關懸鏡,你還怪老夫心狠殺了那些姜奴麼?”
關懸鏡身姿不動,黑眸剛毅有神,他幹唇動了動,啞聲道:“薛燦該死,但…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卻不是一定要死的…”
戚太保疾步上前勒緊關懸鏡的領口,眼珠似要奪眶而出,“婦人之仁,難成大器!他們每一個人都該死,只要身上流著姜國的血就該死,他們不死,誰知道哪天他們會不會摸進太保府殺了老夫我?蝶衣,傳令下去,各府姜奴都即刻拿下,關進大牢,聽候發落!”
——我嘞個去,宮柒只當自己耳聾,七八百條人命,太保一句話就要都滅了去?說是姜奴,不過就是些老媽子小婢女,宮柒是根正苗紅的周國人,但他也並非冷血,宮柒想爭辯幾句,但這念頭也就一閃而過,在太保面前多嘴…宮柒愛惜自己的手腳,哪一隻都捨不得被砍了去。
“虐殺姜奴,只會讓外頭流落的姜人更加擰成一股繩,他們一定會投奔薛燦,共抗大周。”關懸鏡已經忘了生死,他只知道,自己要勸不住戚少鑾,周國被薛燦拿下就一定指日可待,“大人上次在集口斬殺姜奴,百姓裡就有不少人對她們生出同情,這回要殺這麼多…別說是姜國人,怕是連周國子民都會斥責朝廷殘暴吧。大人可以解一時之憤,卻只會壞了抗敵大計,薛燦他們還沒出手,就已經佔了上風,也更有了舉兵的藉口…”
——“什麼藉口?”戚太保冷看關懸鏡,聲音飄忽可怕。
——“替天行道,鏟兇除逆。”關懸鏡一字一字無懼說出,驚得戚蝶衣臉色大變。
要死了要死了,宮柒耳邊迴盪著就要死了的呼聲,這八個字說出口,自己保準也要跟著關懸鏡一道去見閻王了。
片刻沉默,一擊重重的耳光扇在了關懸鏡臉上,戚太保發力甚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都被狠甩在地,碎做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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