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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副嶄新的馬鞍,櫟容張臂看了看自己,吐著舌頭想退回屋裡。
櫟容才想調頭,薛燦卻用一種無法拒絕的口吻道,“上馬車,跟我一起去太保府。不過去走個過場,等我出來,帶你去逛集。”
櫟容暈暈乎乎的就爬上了堆滿禮物的馬車,薛家出手闊氣,大大小小的錦盒堆的比櫟容還高,櫟容坐在車裡,就好像是…被薛家僱來押送禮物的…小婢。
沿路的鷹都百姓聽聞紫金府小侯爺上京,都探出腦袋看熱鬧,見到容貌異於常人的櫟容,都指著驚笑,說薛家貴氣沖天,怕人覬覦,特意帶來個鬼面女鎮著。
有人想到什麼,指著櫟容道:鬼手女,那是傳進鷹都給安樂侯入殮的鬼手女吧…
此言一出,街上驚叫連連,女人拉著孩子躲進店鋪裡,怕晦氣的男人趕緊朝地上啐了幾口。
櫟容見慣冷眼,倒也不覺得什麼,心裡就怕汙了紫金府的名號,想著也有些難受,抱著膝蓋耷拉下頭。
——“櫟容。”薛燦回頭喊了聲,“小心睡著掉下車。”薛燦說著,朝櫟容伸出手,“到我馬上來。”
櫟容左右看了看,面露難色,薛燦壓下身,不由分說扯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把櫟容拉上赤鬃,赤鬃揚蹄嘶鳴,威風凜凜。
——“瞧呢,鬼丫頭上了薛小侯爺的馬。”
——“嘖嘖,薛家真是錢多膽大,就不怕殮女通靈晦氣,折了薛家的運數麼…”
“薛燦,你就不忌諱我一雙和死人打交道的手。”櫟容縮在薛燦身下。
“活人比死人可怕得多。比起死人,活著的人才更需要忌憚。”薛燦眼光熠熠,夾緊馬肚直朝太保府而去。
太保府
府外石獅邊,只有關懸鏡和一個府裡管事候著薛燦,關懸鏡抱劍倚牆,劍眉垂下似乎想著心事,連馬蹄漸近都沒有察覺。
——“關懸鏡?”櫟容指著府門,“又是他。”
薛燦低語,“戚太保權傾天下,卻不得天佑,長子痴傻,次子殘疾,關懸鏡是他死去好友的獨子,看來,他是把關懸鏡當做半子,府裡事務,看來有不少也在這位關少卿手裡。”
關懸鏡回過神,眯眼見到櫟容,先是面露喜色,又見她在薛燦的赤鬃上,笑容頓時凝在臉上,關懸鏡老練,隨即唇角又悠悠揚起,衝薛燦抱拳,“小侯爺,太保大人恭候多時了。”
薛燦跳下馬背,對關懸鏡少許頷首就大步朝府裡走去,櫟容急道:“薛燦,你讓我跟著,這就又不管了?”
——“乖乖在赤鬃上待著,你不亂動,赤鬃也會安好,你要撒野,看赤鬃不摔斷你的腿。”
關懸鏡想幫櫟容下馬,但見薛燦走出去老遠,只得追了上去,“櫟姑娘,這馬性子烈,你可千萬別惹怒它…”走出幾步又扭頭頓住,端詳著櫟容好像不大一樣的臉,“這胭脂顏色好看,襯你。”
——“小侯爺。”關懸鏡喚住薛燦,急急幾步奔到他身邊,“你頭回見戚太保,太保大人性子喜好和旁人不同…”
“關少卿是要提點我麼?”薛燦側目。
關懸鏡微微頷首,雖然才認識薛燦不久,但也看出他是個桀驁孤冷的人物,年輕難免氣盛。關懸鏡雖然和薛家沒有交情,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也想幫襯些許。
“太保喜好邊作畫邊與人說話,他見你時,若是在作畫,小侯爺千萬別以為是他怠慢你…還有就是…”關懸鏡急促道,“太保言辭犀利,要是小侯爺覺得不舒服,一定要忍住才是…太保說完也就忘了,你別記在心上。”
——“早就聽說關少卿八面玲瓏,處事漂亮。”薛燦幽聲,“今日一見,真與傳說的一樣。你的話,我記下了。”
書房裡,是一位讓人看不出身份的清瘦老人,身著家常袍服,手執狼毫,不時蘸著彩墨在捲上揮灑,蒼目似笑非笑,看著完全投入在自己的畫卷裡。
——“太保大人,薛小侯爺到了。”關懸鏡抱拳低語。
眼前已過天命之年的男子,就是叱吒大週數十年的一品太保戚少鑾。薛燦注視著老人平凡的容貌,他的眉毛是泛黃的淡色,薛燦聽人說過,眉毛越淺,就越是深藏不露的陰狠。戚少鑾明明沉浸在自己的畫作裡,但在他揮毫之間,霸氣外露,隔著半丈也能感覺到滿身的煞氣。
像是感覺到薛燦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戚太保摔下狼毫,負手遙望進屋的年輕男子,渾濁的瞳孔動也不動。
——“紫金府薛燦,見過太保大人。”薛燦俯首抱拳,聲音低啞裡帶著恭敬。
關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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