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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又一波水浪襲來。水波一下去,長公主格格笑得更為大聲。皇帝在長公主的話裡就想笑,再看周圍落湯雞,發溼水珠兒滴,都是狼狽模樣。想來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不由得也笑。
鎮南王百般請皇帝到船艙內坐下,但皇帝看熱鬧的心大起,堅持他綁在艙口更好。
在這裡視野開闊,能看到執瑜追擊,也能看到海盜船。
那大大帶著猙獰圖案的旗幟,那凶神惡煞的臉兒,讓皇帝發出感嘆,對還在試圖為安危說服自己的鎮南王道:“要不是瑜哥機警,扮成強盜把兵調動,這些人上岸,亂子可想而知。”
長公主在他身邊,一半兒臉面由皇帝擋住,也就聽得真真的,聞言高高興興:“哥哥,又要給瑜哥升官職了?”
“這怎麼行,他還不到二十就四品,這是特例。不行不行,”天子金口玉言,皇帝不肯答應。
“嘩啦,”又一陣大浪過來,把眾人再澆一回。
長公主抹把海水,就取笑道:“哥哥你看,你說的話這海不答應。”
鎮南王難得對妻子板臉,但今天哪有讓步的心情。王爺沉聲責備:“公主!這話不應該說!”
長公主對他一嘟嘴兒,就地告狀:“我哥哥在呢,你倒要兇我?”
鎮南王啼笑皆非中不措詞:“我兇你有哪裡不對?你有這撒嬌的功夫,不如勸著皇上到安生地方去。聽到了嗎?”
長公主噘嘴更高:“那怎麼行!元皓五歲都會治水,他五歲會什麼呢?不就是跟著摻和。我也攤上這摻和,哥哥下船自下船去,我可不去,我也不勸。”
鎮南王氣結,皇帝大笑,把妹妹誇獎:“說得好。”
兄妹都嫌鎮南王話多,皇帝對他派個差使:“你去幫瑜哥,也拿點兒本事給我們看看。”
等鎮南王走後,長公主又訴一回委屈:“不是我不勸哥哥,是海上不能行船的話,海盜們不敢來,江家不敢逃,瑜哥他們也不會追才是。”
一陣風浪就把船打翻,料來執瑜等人在岸上閒看著不好嗎?
皇帝安慰她:“瑞慶你說的很是,不就是點兒風浪嗎?”五十出去的皇帝在**中興致高漲:“咱們也經一回,回京去可以說嘴。”
長公主又取出一粒丸藥送給皇帝,是她隨身帶著的東西。自然要邀功:“哥哥,我記得住你的年紀,這不,從你說吹海風,在京裡我就備下怯寒的藥丸,再含一丸,這個可以暖身,也可以抗寒。就是為經風經浪而帶來。”
皇帝噙上,公主也噙一丸,兄妹瞪大眼睛繼續看這熱鬧。要說指揮,他們不是將軍,倒沒有過多言語以免反成干擾。
……
江水沒有想到局面如這樣複雜,岸上有駐軍把守,其中一員老將在風雨中鬚髮飛揚,不時高聲:“大將張豪在此,誰敢作亂!”
他的風頭蓋過廖春明。
江水打聽過張豪的底細,這是一員猛將。
有他們在,不但海盜上不了岸,就是江家餘部也有一半沒有逃出。不是讓殺,就是讓拿。
而水中呢,白卜等人早有準備。奉請廖春明往這裡來的時候,知會早先開到附近水域的戰船到來,一部分到達江家和海盜之間。本營中不全是要逃的,也有戰船隨後追擊。
對江水來說情勢緊急,一不留神命要留下。大聲命人:“衝出去,晚了就逃不走。”又對海盜喊話:“來接我們,咱們說好的,你們不管我們可不行。”
怕海盜見利忘義,江水又叫另一個應該靠譜的人:“班先生,你在哪裡?”
風浪之中有傳聲的東西,不然別人船上根本聽不見。話出來以後,執瑜也就聽到。
見海盜船上出來一個人,生得漢人相貌,執瑜脫口:“班仁!”
要說在這裡的人,誰也不會有執瑜認得清楚。他曾看過班仁親筆寫給巴根的公文,不重要的丟到雪山裡。
對班仁的感覺熟悉在前,見到真人,執瑜直覺上認定:“這是他!”頓時,執瑜火冒三丈。
鎮南王在歪斜的甲板上剛走到他身邊,就聽到瑜哥破口大罵:“原來是你惹出這場禍事!是他,”一扭頭見到姑丈在,執瑜告訴他:“姑丈,那個是班仁,他在這裡不用問了,是他聯絡海盜,又為江家牽線。”
執瑜連連下令:“不追江家,只追他的船!他是關鍵人物!”
海盜船離得遠,風浪中沒把握全殲,執瑜本來攔的只是江家。但班仁的出現讓執瑜不能忽視,他立於船頭不錯眼睛盯著,從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