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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瑜驚動。
“你受傷了嗎?”關切的問過來。
尹君悅手指江家戰船:“有件事兒對您說,久聞世子家傳箭法無敵。”
執瑜這當口兒還禮貌的回:“不敢當。”
尹君悅笑笑:“剛才已經見識,那麼請世子開弓,把江家的戰船留下來吧。”
執瑜也正想這件,見尹君悅提出來,和他商議的口吻:“你看,江家不防備海盜船,這海盜船此時還算離江家最近。你們上來的麻溜,怎麼樣,還是我開弓,你們再爬一回船?”
“不,”尹君悅鄭重的躬身:“回世子,請您開弓只打船頭,打不到船頭的,浪急風高,留不下來也就沒有辦法。”
執瑜聽聽話裡有話,問道:“這話怎麼個意思?”
尹君悅有壓抑不住的笑容:“知道江家鬼祟以後,我們想到咱們不能調兵,日期緊趕著,可彈壓不下。再者,江家自江強死去以後,似乎有反心。我和謝長林等幾個人怕他們和海盜一同離去,跟他們在海上相比,他們經驗豐富,咱們可追不上。又不能讓他們跑了,我們就買好將軍們的親兵,掏錢打酒給他們吃,閒談中打賭,說船頭多放壓艙石,這船在海中駐紮不久,”
他在細細地回前因後果,怕說的不清楚執瑜不肯相信。執瑜已明白,眸光一閃只問究竟:“你放的什麼?”
“火藥。”尹君悅咧開嘴兒笑得很開心:“就在船頭位置。”
話音剛落,孔小青拔腿就跑,等他回來,從船上廚房裡弄來燒菜的油。嗅一嗅,孔小青罵道:“上好的菜油,倒會享受。”
又用一個器皿裝一大團幹破布,“哧哧”撕成幾片。尹君悅明白過來,怕布拿出來讓雨水和海水打溼,提起油倒到器皿之內。
孔小青把世子的箭拿到船艙裡,在器皿內縛上油布,順手滑進去一些雨水倒不太多。
見外面一個浪頭過去,新浪未起,打著火石點起火,著的依然旺盛。
尹君悅尋個東西擋著火,兩個人送到執瑜手中。執瑜接過穩穩開弓,一道火光流星似穿過浪尖,因為快沒有熄滅,正中江水的戰船。
戰船高而堅固,不是一箭就能破開,這一箭中了,只是中了。
執瑜不放心上,火藥不是他放的,一箭就能炸船他自己也不信。孔小青和尹君悅又送上火箭,執瑜接連發射。江水等人以為他燒船,冷笑連連:“無知小兒,在海內哪有放火的!浸上油也燒不久。”
也讓人用水澆滅。
澆到第五枝子箭時,“轟隆”一聲巨響衝上天空,火藥味道把整個海面似都佔住。
孔小青大叫不好,把世子一把撲倒。
鎮南王大叫不好:“保護老爺,護駕護駕。”
白卜抽動麵皮:“瑜哥小心!”然後迎面一塊木板飛來,差點砸到他腦袋上。
各人大船都有晃動,忙著先穩住船。等穩住再看海面,江水的戰船緩緩往下沉沒,沒死的人浮在海面上,一個浪頭打來,頓時捲走一半。餘下的人呼救不迭。
執瑜讓人救他們,船艙裡歡聲又出來。
下去的幾個人各帶傷痕,流著的血一上甲板就讓海水打得淡淡,但蜇的也應該傷口疼痛。他們渾然不在意,把一個人拖上來。
孔小青曾下去一回,把班仁指給他們:“拿活的有賞,死的也重賞。生死不論,但屍首得上繳。”
這會兒見到帶上來的班仁還活著,斷了一條腿站立不住,痛苦地用身子貼地而行。拿他的人能不樂嗎:“活的還是活的。”
有人道:“活的是不是更值錢?”
有一個人回他:“聽我說,這功勞不管多少,是瑜哥的!”
“瑜哥是誰?”
“永國公世子袁執瑜。”
謝長林不認得說話的人,但頭一個附合:“我贊成!”
孔小青認出說話的人,低聲鄙夷:“要你多事,這仗又是我家世子指揮的,威風不亞於板凳城,不用你說話,誰敢不認世子功勞?”
執瑜也認出說話的人,見他當眾推崇自己,微微一笑:“珏哥,好久不見,你長進了。”
這個把執瑜看得很重的人,卻是忠勇王府二房裡的公子,常珏。
大船受海流的影響搖晃不定,不是方便見禮的地方,但常珏跪下行禮——他的品級也比遠不如在板凳城裡混到功勞的執瑜——響亮而恭敬的道:“末將見過袁將軍。”
執瑜笑著扶一把他:“你我是舊友,以後相見不要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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