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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皇帝跪下,慨然請戰:“趁此機會把江家拿下來,正是時候。”
皇帝這會兒疼愛還來不及,願意再給他功勞。而江家勾結海盜,又佔住一定的海域,不拿也不行。命執瑜起來,叫來鎮南王吩咐他:“以你的名義告訴他們,以瑜哥為首,除留下一部分人守城巡視道路,所有在路上的駐軍趕往海邊,不許一個海盜上岸。有上岸的,也就不用回去了!”
……
一個時辰以後,馬蹄騰飛,殺氣彌散奔向海邊。
……
天色大亮,京門開啟後,遊沿等人一路回到刑部。尋個房間把東安世子關押,讓人打水洗臉,再泡上茶水,柳國舅按著鐘點兒到來。
如梁山王所說,皮肉傷在路上就好,也幸好如此,不至於頂著青腫回衙門,只怕要讓同僚笑死。但遊沿回國舅話時,還是羞訕俱有,眼睛對著地面不敢抬:“人是拿到,這暗虧吃得也不小。”
梁山王尋釁與國舅有關,但柳至沒有先安慰遊沿,而是也嗓音悶悶:“我已經知道了,你們路上還要歇腳,兵部快馬兩騎一行,梁山王的公文日夜兼程已經進京。”
遊沿氣不打一處來,這惡人倒還先告上狀,又怒又惱:“他說什麼?”
柳國舅舉薦的遊侍郎,但也不能凡事包庇,輕嘆道:“遊大人,你這事辦的本就不對,”
遊沿火了,我們捱打的原因是你國舅和王爺搶兒媳婦,又是我們得罪梁山王,忍著氣咬上牙:“您說,我錯在哪裡?”
“東安世子出逃大,還是邊城亂這事兒大?”
柳至一句話,遊沿傻了眼。心裡有層窗戶紙讓捅破似的呼啦一聲,遊沿霍然明白。在他明白上來以後,懊惱也隨之而來,支支吾吾:“我,我沒有想到。”
“您盯梢的時候可以不知會梁山王,免得他軍中人多嘴雜,把話傳到東安世子。但決定抓捕的時候,一邊下手,一邊應該給梁山王去信。可以先下手再去信,但信一定要寫。”
遊沿垂頭,他除去擔心梁山王處走漏風聲以外,還擔心一回抓捕不成,而梁山王已收到信,這就打草驚蛇。說白了,怕影響第二回抓捕。
他抓捕的時候,對自己並沒有懷疑。但從此時來看,他還不是足夠相信自己能一下子對付東安世子,才有這樣的顧慮。
當捕快的不信自己,又是在柳國舅面前,這人丟的比讓梁山王下黑手還要大。
他已經足夠難堪,柳至點到為止不再說,只把梁山王公文內容說一說。
“他告咱們無憑無據擅拿守將,又說不把他放在眼裡,東安世子的邊城要是亂起來,這個責任誰擔?”
柳至皺眉:“忠毅侯也認為他說的有理,準備在太子面前跟咱們打官司。”
這種時候可不能論親戚,也不論交情。大家都是公事公辦的主兒,袁訓對柳至會這樣,柳至對袁訓也一樣。
遊沿讓驚駭住:“無憑無據?”憤怒上來:“他怎麼就敢張嘴胡說呢!他眼睛是瞎的嗎!我就不信他一點兒證據找不出來。”
柳至淡淡:“以我看,也是無憑無據。”
遊沿張大嘴,半天才合攏:“不不,不會吧,他怎麼敢毀滅證據……”
“不信,我問案你隔壁聽著,我打包票,東安世子嘴裡什麼也審不出來,只怕還有一堆洗清他自己的證據。”柳至說著,對外面走去,遊沿跟了出去。
……
東安世子在關押房裡,哪怕準備充分,忐忑不安也必然存在。聽到房門上鎖響,陡然的打了個寒噤。
見進來一個公差帶著恭敬,把世子又嚇一跳。
公差如對大賓:“柳大人有請。”為世子去了一路上帶的簡單枷鎖,把他帶到一處小廳,臺階下有花樹,景緻稱得上幽雅。
柳國舅在廊下滿面春風:“世子,好幾時不見,又把你請來,唐突莫怪。請請請,我還有些許好茶葉,正方便你我促膝言談。”
東安世子能說什麼呢,隨他坐下,見一副茶具在這裡,小火爐上茶水正開,國舅親手炮製,茶香如雲霧般升起,世子嗅了嗅,確實是好茶,更不知國舅葫蘆裡賣什麼藥,暗自提醒自己還是小心為上。
都是富家子弟,都會品茶。三碗茶下肚,面上都有舒暢之色。柳至徐徐開口:“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遊侍郎辦事不謹慎,落到王爺手裡耽誤一天的功夫,想來這一天的功夫,乾坤可以扭轉。”
東安世子就勢捧出隨身信件:“國舅,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這是我與京中往來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