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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的人都看出今天大朝會輕鬆不了,洪大人更認為這是一場吃力活計。暗暗抱定先下手逞強,把耳朵支起,只等皇帝問一聲:“有事早奏,”他就走出去。
“有事早奏”,但這句話出來以後,一襲龍紋衣角閃動,太子先於一步邁出去,洪大人不能和太子搶,只能停下將動未動的腳步。
“啟奏父皇,兒臣有一件狼子野心之事回稟。”
太子的這句開頭,不但皇帝吃了一驚,眸光了有鄭重,就是百官們也暗暗詫異,都不知道出現什麼大事。
洪大人更是奇怪,和百官一樣,把耳朵高高支起,聽聽京裡又出什麼大事情。
“自兒臣成年以後,一直有人對兒臣進言,禮記上說,天子應當有八十一御妻。兒臣身為太子,應該有多少美貌妻妾。兒臣以為,夫妻本以子嗣為主,安邦治國,豈能以女子為盾、矛。但話聽得多了,太子妃加壽進言,禮記以前文典不全,禮記以後,大多給禮記為準。既然禮記上有寫,又有人勸誡。雖太子府中已有父皇賞賜的美人,也理當有安撫官員之舉動,納他們所說的賢淑良德之人。”
太子說到這裡,眸光在洪大人等面上冷而不屑的轉動:“天下好女子,兒臣哪裡能知道品德。就是京中的好女子,賢淑良德的深居閨中,兒臣也不能分辨。一時失察,聽信洪徵、區良等人之言,把鮑臭當成芝蘭,把饕餮當成白兔。請父王允准兒臣納洪家區家之女為側妃。”
嗓音在這裡悲憤莫明,忽然拔高數倍,讓太子接下來的話尖亢高昂,鋼針似的刺向聽的人耳朵。
“萬萬沒有想到,她們到府中沒有三天,就試圖收買家人,謀害太子妃!”
滔天般憤怒的話擲出來,洪大人等好似讓萬頃重峰壓得再也站不住,膝蓋一軟跪地有聲,呻吟道:“不,這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事情一出來,就送交刑部審問。派去侍候她們的人都有供詞出來!洪徵!區良……。這就是你們對我說了又說,不惜用我房中沒有人,就不適合當太子來暗示我的好姑娘們!”太子怒目而視。
洪大人一行裡另外幾個官員嚇得神智不清,但洪大人勉強還有一份清醒。
想想今天是正月十五,送女兒們去太子府中是正月初二,太子殿下說不到三天就送她們去刑部受審,那大年初五女孩兒們就已經不在太子府上。
洪大人找出疑點,初五以後,十五以前,還打發人去太子府中給女兒們送東西,當時也沒有說謀害太子妃的話。送去的人先給太子妃請安,太子妃說女兒們陪太子進宮見太后,也就沒有見到,而且沒有疑心。
想到這裡,一張無邊無際的大網油然灑下,把大家罩的不見生天的感覺,讓洪大人呼吸急促,如到生死關頭。
上金殿以前做的準備,拿霍德寶打壓袁家的話不翼而飛,洪大人拼命的為女兒們叫起冤枉來:“皇上,臣等素日教導,臣等打包票,閨中女兒們從不敢犯上。請容臣等探視,這內中一定有隱情,一定有隱情啊。”
癱倒的幾個官員也跟著他一起大叫起來。
太子冷笑:“有隱情也罷,出自她們本心也罷,當由事實說話。謀害太子妃茲事體大,沒有不讓你們探視的道理。但是父皇……。”
他轉向皇帝,黑亮的眸光裡露出懇切,還有一絲乞憐:“不管刑部怎麼結案,請父皇允許兒臣不再納妾,兒臣已有乾哥,兒臣夫妻和睦,兒臣當以國事為重,國事並不與納妾有關連吶。”
泣聲輕輕的出來,太子的嗓音聽上去虛弱無力:“父皇,這些打著送美色侍奉為名的人,真的是隻是想侍奉我和太子妃嗎?真的會好好侍奉乾哥嗎?官員的心思應放在公事上,成天的鑽營怎麼送女人給我,這是想讓我一頭栽在花天酒地裡,還是真的想輔佐我?父皇,有能耐的官員送女人的又有幾個?兒臣從此以後不納人!”
皇帝默然不語,在太子的話裡震動不小。皇太孫乾哥為什麼受人謀害,不審也能知道。這是衝著動搖皇后來的。乾哥在皇后宮裡出了事情,太子夫妻傷痛中和皇后必然生分。
皇后已沒有丈夫的憐愛,再失去兒子的孝敬,柳至一個人支撐,可想而知的艱難。
也有一個原因,是動搖太子妃加壽。
歷朝歷代打著“侍奉”宮中貴人名義送去的美人,到最後上位的人,演繹的卻是一出出血雨腥風。
乾哥的事情是皇帝十數天前剛處置,隨後就出現今天太子妃受謀害事件。面對太子的指責,皇帝不知說什麼才好。
朕老了……這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