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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皇的悲傷總減一層。又有乾哥在,梁妃也接進齊王世子蕭晗,張賢妃趙端妃又接進外孫蕭燁蕭炫,都在這裡說話,孩子們在寫字。
見加壽進來面容不好,皇后還想了想:“你又受了誰的氣?太子府上你早早當家,沒有人敢和你生氣,莫非,又是外面官員說內宅的糊塗話出來?”
皇后滿面懵懂:“那個叫洪徵的人全家都流放,還不足以警告人嗎?”
加壽忍忍氣行過禮,壓抑著怒火徐徐告訴皇后。說到一半,皇帝和太子進來,皇帝怒容滿面,對著皇后就是一通指責:“你怎麼管的宮人!這種大膽沒有王法的奴才也容得下!這是你平時對瑞慶不好,才有奴才眼裡沒有長公主。這哪裡是沒有長公主,分明是眼裡沒有朕!”
太子不安出來,他對皇帝回話,可沒想到把斥責帶給母后,對加壽使個眼色,小夫妻準備來勸的時候,乾哥先回話。
“回皇祖父,這不是皇祖母宮裡的人,宮裡這許多的人,皇祖母哪裡管得到他私下裡說句什麼。”
皇帝愕然,看得出來他下面還有話,但就此噎住。而太子夫妻露出笑容。
乾哥看得出父母的誇獎,更加得瑟:“就是我到宮裡,父母親也早說過,不懂事體的宮人說話有衝撞,如對貓對狗一樣,中聽就聽,不中聽就交由人責罰,我是貴人,是不同他們對嘴的。皇祖母也是貴人,長公主姑祖母也是貴人,我們都是不對嘴的。”
說過,把個腦袋搖來晃去,自己都知道自己說的不錯那模樣。
這姿勢似極一個人,小壞蛋舅舅元皓。
太子更加心疼姑母長公主,也為兒子的話添絲欣喜。
請皇帝坐下,對皇后也道:“母后,這宮裡該整頓了。”
皇后足足有半炷香的沉默。
默然裡,太子不安重又上來,暗中對母后連使眼色。不是自己不在這會兒為她分辨,有乾哥已說過。鎮南王府就沒有長公主,也是要安撫的重臣。相比之下,雖吃皇帝幾句話很委屈,並不算什麼。
當下,趕緊的處置要緊。
皇帝病後本就虛弱,讓這事氣的呼呼喘氣,一旁呷參湯,倒沒有留意皇后默然許多。
而梁妃等也不敢說話,面對皇帝的盛怒垂首對地面也是默默,也沒有留神皇后這麼久的靜寧。
加壽在靜靜等待,她沒有提醒,是想看皇后本心怎麼對待這事。
皇后在女官的頻頻焦急暗示下終於開口:“請長公主進宮。”
大家都以為是當著長公主面發落人,點一點頭,都認為這也應當。
瑞慶長公主因與皇后不怎麼對路,少生事端不得罪她為上,來的很快。
見到皇帝等都在這裡,長公主怔了怔。
“瑞慶,”皇后面容平靜,看不出為皇帝怒氣的感傷,但話語不易覺察的顫抖著:“聽說這宮裡有人衝撞你,特意請你來,當著皇帝的面,我對你賠個不是。”
長公主怎麼敢受,忙跪下道:“這萬萬不能。”
皇帝面無表情吩咐她:“你有錯兒嗎?你起來!”
皇后手指尖抖動一下,讓她起來的身子僵了僵。隨後,她接著起身,親手扶起端慶長公主,一滴淚珠流到面頰上,嗓音也哽咽出來:“聽我說,沒有什麼不能的,你是皇上的胞妹,與別的長公主不同……”
她本來有好些話要說,她想說她不是對長公主不好,可不知怎麼弄的,就是不如長公主和袁家好,卻在淚水中堵在嗓子眼裡。
最後說出來的,是強行擠出嗓子眼的幾句話:“我身子不好,這宮裡的事情從此交給加壽吧。遲遲早早是要給她,她也熟悉。”
命女官擬懿旨:“……一應宮務,交由太子妃袁佳壽主持……”
加壽叩辭不肯,皇后堅決要給。皇帝一句話也沒說,都看得出來在他心裡,皇后似乎早就失去主管六宮的資格。
當殿頒旨後,由加壽處置宮人,當著長公主的面打殺,再曉諭宮人嚴守宮規:“尋常的貴夫人進宮,要個墊子茶水也沒有不給的道理,何況是長公主,以後再有這樣的,一定不饒。”
……
訊息這就傳開,鎮南王知道後大怒不止,但加壽已處置過,王爺不能再做什麼。只叫來兒子,對他嚴肅地道:“你看看這事情,元皓,你要長進才行。不把長公主放在眼裡,就是不把你我父子放在眼裡。再或者,以為為父就要上年紀,這是眼睛裡沒有你!”
鎮南王正年富力強,不過是拿這話激勵兒子。元皓挺一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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