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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端午節還要多。
端午節前匆忙進的京,拜的親戚有限,古代又沒有電話,好些親戚當時還不知道安家進京。中秋節就好,遠親近親一起到來。而那個沒有尋成親事的武狀元家,也是一樣大方的來了。
安老太太和張氏嘆息幾句:“掌珠沒福氣,那一家子倒有許多的錢。”說到這裡,因就先問出來:“玉珠的親事,你挑的怎麼樣?”
見過的幾家少年,也是來送過節禮和寶珠成親的賀禮。老太太最近是不應該罵人,她收禮全是收雙份兒的。
張氏就幽然了,她特意的請出老太太來,是為好說心裡話。心情不好,看明月也似朦朧。張氏道:“從養老上看,我倒相中那秀才家,不然的,我也不會許他到家裡來拜謝,只問明地址,找發人送些謝禮銀子去就是了。”
“不再說他是救命恩人了?”老太太見張氏叫癟,心情就越發的好。讓你們一個一個不聽我的,一個一個的就尋釘子碰。
人生不會一直平順,聽老太太的也是一樣的有釘子碰,但那不在此時老太太心情中。
張氏苦笑:“他是蓄意守著我家大門,誰還會再去感謝他的蓄意呢?”
“讓我告訴你吧,你讓他來家裡,我就去打聽了他。家裡的寡母,也不是能出門戶的人。我們家裡三個寡婦,還會不知道寡婦都有幾分怪性子嗎?她要是像二奶奶那軟弱性子,那也好了,我也不攔你。而聽了聽,她倒是跟我一樣的性子,你看玉珠能耐得嗎?若是跟我一樣的性子,又有同我一樣的親眷照顧著,也就好了,我也不攔你。秀才家裡薄田產是有的,卻母子不善經營,一年一年的少下去,那當母親的對別人說,田產尚可維持到秀才中舉,人家是做這樣的指望。你玉珠有多少陪嫁,打算去白填?”
張氏震驚。
讓自家婆婆這一番自剖心語給驚倒。
她幽幽地想,這朝中有人好做官,而家有親眷呢,也是一樣的便利。就道:“他若肯對我的玉珠好,我也就跟著老太太一輩子罷了。如今我為難呢,請老太太指點,玉珠定在哪一家裡好?”
“你的玉珠,哼哼,到哪裡也過不好!”
張氏又驚住:“這話怎麼說?”
“自己的毛病自己看不到,你的玉珠讓你養的目無下塵,喝露水才能過日子,別說你不知道?”安老太太淡淡。
張氏無話可說,但又問:“和我玉珠一樣性子的也有,難道都過得不好?”
安老太太又出來一句讓她驚駭的話:“不但是玉珠,就是掌珠,就是寶珠,也是一樣!”她擲地有聲,張氏人都驚軟掉。
半晌,戰戰兢兢地請教:“您老人家自己挑的女婿也不好了,這可怎麼解釋呢?”
“先不說孩子們,就說你和我,再算上咱們的二奶奶,出嫁前在家裡,倒能有幾分趁心如意。可出嫁後呢,”老太太對月噓唏:“不管你是什麼性子,都得捏著收著,”
張氏若有明白,低聲道:“是。”
“所以寶珠也好,掌珠也好,玉珠也好,許人家只要家境好的,公婆賢良的,姑爺肯上進的,這就行了。至於過不過得好,再或者三年五年的夫妻方能磨合得好,這要靠她們自己才行。總不能夫妻房中吵架,你和我前去勸解?”安老太太嗤笑一下,又想到幾分舊事浮上心頭。
張氏長長的出一口氣,雙手合十道:“我的菩薩,原來您老人家是這個意思,把我嚇的,倒出一身的冷汗。”
安老太太笑起來。
張氏取帕子抹汗,又給老太太和自己添酒,再殷殷地問:“我們玉珠雖不似掌珠能耐,也不似寶珠好性子,卻也有她的好處,您看是不是?”
“三姐妹中,寶珠是性子稍好些,但你以為她和姑爺就不生分嗎?”老太太心想這個人越活越回去了,你也不是太差性子的人,當年和三爺就不吵架?
張氏全然都忘記了,正在笑著不信:“四姑爺是個好的,處置事情時又決斷又利落,平時呢又和氣又有禮節,寶珠和他還不是蜜裡調油的過日子?”
“那是他們兩個得懂事體,就這個還行。”老太太莞爾,張氏是不知道小夫妻早吵過好幾架,吵得衛氏擔心去煩老太太,吵得老太太午睡也不睡,就守著衛氏來報信。
“掌珠丫頭呢,”老太太此時提到,倒沒有罵。而是微嘆:“我竟不知道她是不是給我報仇的?”張氏撲哧一笑,此時有酒,就大著膽子道:“雖我們不知道您和您那嫂嫂是怎麼了,但見侯爺也不喜悅她,就可見這個人做事體不行。掌珠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