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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的,先是想不理會,後來又覺得不像自己,慢慢的翻了翻眼皮,好似要做白眼兒,又沒有做全,就又塌拉下眼皮,又沒精神了。
袁訓大樂,繼續晃動她:“這是什麼表情?是知道你婆家的親戚全非富即貴,比寶珠的好是嗎?”
不但好,還像是寶珠就要有一個去害人命的姐姐,寶珠在心裡小小聲回了這一句,就更沮喪。
她是由婆家親戚而想到自己家裡,這一想,不得了,掌珠大姐就要犯糊塗,一旦犯出了事……婆家的親戚難道不笑嗎?
表兇不明就裡,還在一個勁兒的取笑。
寶珠強打起精神還他:“我們家有舅祖父,總比你馬上就要放的官兒高,”這成了小夫妻關門比親戚去了。
袁訓見她十分提不起精神,摟緊她親暱地道:“呆子小寶,你早就是潑出去的水,是我們袁家的人。我的姐姐,就是你的姐姐呀。”
這話更觸動寶珠在想掌珠的心思,寶珠怯聲怯氣地道:“那寶珠的姐姐,也是你的姐姐?”袁訓回答道:“寶珠的姐姐是我的姐姐,寶珠的姐丈,可不是我的姐丈。不過我的姐丈,一定是寶珠的姐丈。”
寶珠滿腹心事也讓袁訓逗得有了一笑,精神頭兒就聚回來很多。又想了起來,嬌嗔道:“難怪,你許給大姐丈去邊城,許得那麼幹脆。倒是我擔心呢,為你好捏著一把汗。”
“我許給,你的大姐丈。”袁訓笑著糾正,著重宣告“你的”,那去邊城的姐丈,是寶珠的。
寶珠翻翻眼:“好吧,你許給寶珠的大姐丈,這樣總行了吧。”
掌珠還是心裡放不下的那一塊兒,但主婦寶珠恢復不少,要去辦正事兒了。拉著袁訓起來:“雖然不跟我們住,但也得收拾房屋,也許會回來住上幾天陪母親也不一定。快來,用到你呢,陪我去見母親,問問舅父姐姐一家都喜歡什麼,再跟我到庫房裡搬布料出來,你的活這幾天要停一停,”
袁訓即刻打斷她:“憑什麼?”
“要給舅父姐姐一家先做幾身衣裳,你就先別爭了,可好不好?”寶珠拖著表兇出去,在路上哄他。
袁訓這一會兒無精打采,寶珠在前面拖,他往後面堆,還說風涼話:“有了親戚就不要我了嗎?呆子小寶,你皮癢了是不是?”
“癢著呢,等著你給我搔呢。”寶珠拖累了,早有法子,轉身面對前面,把袁訓手臂搭在肩頭上,往前面拽。
她出足了力氣,就在前面呼氣:“一頭牛。”
袁家大院照就是安寧的,幾叢薔薇攀爬上高牆,千頭百頭的粉紅冒出,不是明天就是後天,就要綻放萬紫千紅。而杏花正是好季節,開得燦若雲霞,又寂靜無聲。
碎金色的光光點點灑布在長廊上,寶珠拖著她房裡的“牛”一路行來,想著這日子是多麼的好。掌珠姐姐怎麼就不珍惜呢?
寶珠也知道有了身後“表兇牛”,寶珠的日子幸運過於別人。可以前寶珠也曾認為自己是最不幸的那個。
掌珠姐姐有母親,夜晚伴著說故事睡眠。
玉珠姐姐有母親,夜晚伴著看書拍著睡。
乍看上去,掌珠現在並不比別人差才是。文章侯府雖然不是聖眷寵幸的人家,但沒有聖眷的人家又有多多少?
大姐丈,以前有不好是嗎?可浪子回頭金不換,他不是也決心出門去奔前程了嗎?有寶珠在,有身後這頭“牛”在,不會坐視他不變好的呀。
寶珠在碎金日頭中,一面拖著她的“牛”前進,一面心中暗暗祈禱,可千萬不要犯糊塗啊。
……
大清早的,安老太太從房裡出來,漱了口,就面色一般往椅子上一坐,看著凝重端正,儼然一個上年紀祖母不苟言笑。
但眼皮子卻靈活的一掀,往西廂裡瞅上一眼。
院子裡杏花正鬧,幾叢蜂蝶繞花行。西廂房的門簾子一打,走出玉珠姑娘來。
廊下的小丫頭見到,就先悄悄的捂著嘴笑。跟著玉珠的青花也竊笑,獨梅英在房中對老太太使個眼色,悄聲道:“三姑娘來了。”
“哼,”安老太太打鼻子出氣。
正說著,玉珠姑娘走上來,梅英就往外面退,也是竊笑不止。房中只有祖孫在時,玉珠姑娘笑靨如花,手指院子裡一株桃樹,上面結出不少花骨朵:“祖母您看,桃之夭夭,桃之夭夭了,”
這是桃夭裡的一句詩,出自詩經周南,是慶賀年輕姑娘出嫁的詩。玉珠藉著機會說自己就要出嫁,餘下的意思不言而喻。
姑娘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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