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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水天共一色,荷花近身前。低頭看水,因淘得乾淨,可見並不深。就真的是自己掉下去,危險性也不高,而且此時的極遠處,有人在走動,還是可以呼救的。
把一切危險性都排除,寶珠定下心來,細細的打量那讓自己發現憎恨而不能修改,索性就憎恨了的人。
“四姑娘,你不舒服?”寶珠聰明的用這句話開了頭。天知道四姑娘你臉上的表情,好似見到萬年毛毛蟲,什麼樣的不舒服,能激出這種表情。
只能是你恨我。
可大家頭一回見面,你恨我什麼?
常四姑娘陰霾滿面,一言不發。
“為他?”寶珠的下一句,讓常四姑娘魂飛魄散,顫巍巍脫口:“誰?”她的表情又懊惱又後悔,有後怕又焦慮,見寶珠笑而不答,人在水上,一副凌波仙子模樣,本來寶珠就生得好,又年青肌膚泛起光澤。此時背光而立,笑許許而意許許,讓人頭心遭到一撞後,才幡然悔悟,她竟這般的美貌。
常四姑娘嫉妒心一發而不可收拾,尖聲問:“你說什麼我不懂!”
她迎光而立,和寶珠相對而站。寶珠又正在關注她,到底這是人家的家中,就是她先發難,也得把這件事好好處理。
爭強比狠,雖不是寶珠的個性。但狹路相逢的時候,唯有勇者當道!
這個勇,不見得把別人諷刺一通,不見得比口舌上的厲害,而是把此時的事情能解決。
寶珠就敏銳的從她眼睛裡看到一絲或瘋或狂或亂或惶的心情。
寶珠又內心暗驚。
她已猜出,這個與自己以前沒見過的四姑娘,能有滿腔憎恨,是為了袁訓!
珠玉寶華,寶劍霞飛,就是藏在深巷子裡,也熠熠耀眼。
袁訓在京裡另有人相中,寶珠早就想到過。讓寶珠對親事一層一層加疑惑的,也正是袁訓的本人並不弱,為什麼要跑到小城裡去尋親事?
無人能給寶珠答案,寶珠能做的,就是每晚去問那玉蟬。
也許她的疑問打動上天,老天就給她送來一個當事人,但這個當事人看似很好問話,卻有近崩潰的可能。
為了一個男人這樣固然不好,但寶珠是想到別處去,她暗顰眉尖,他和她,難道有什麼?
好吧,先解她的瘋,再就問個明白。
寶珠含笑,和水邊綻放的白白嫩嫩荷花快一個模樣,她稍有歉意:“四姑娘還瞞我?我說的,就是他呀。”
她的歉意,更讓常四姑娘惱火,常四姑娘踏上一步,有幾分氣洶洶。她滿心裡嫉妒,從見到寶珠就有壓抑不住的怒氣。至於老王妃都是今天才知道寶珠和袁家定親,而四姑娘是怎麼早知道的,這要問她自己。
她看寶珠,就越看越不服氣。
美人兒,大多不相上下。但身份上,常四姑娘想自己總佔的多。她把寶珠從眉毛到眼睛,從肌膚到手指尖,都一一的和自己比過,還是不服氣。就忽然有了想法,難道她儀態過於自己的嫋娜?
就把寶珠誆出來,指給她曲欄讓她走,而自己在水邊觀看她的步姿,還是一個大大的不服氣。
她不服氣,就對寶珠臉上那種我知道你的心事,見諒你不說我只能說的歉意火冒三丈,冷笑的面龐都近扭曲:“他,他,哈他!”
這哈,當然是冷笑連連。
寶珠見她果然是瘋狂上來,不動聲色地反問:“你們有過什麼?”
“哧!”
這一聲無影又無蹤,但寶珠和常四姑娘都聽到。這一聲出現在常四姑娘心裡,是她的怒氣讓戳破的聲音。
常四姑娘渾身顫抖,對方宛若正妻在責問,而自己,卻全然佔不到道理。她淚水雙流,嘶聲道:“有,又怎麼樣!”
說過後,自己先大驚。再不好也是王府裡的清白姑娘,怎麼為鬥氣而這樣的回話?她後悔不迭,卻又不願意說收回服軟的話。要讓她對一個外地姑娘服軟,常四姑娘堅決不肯。
寶珠卻沒有抓住這話,把她汙衊一通。而是輕輕的笑著:“是嗎?那就抱歉的很了,我呀,回去拿大耳括子打他。”
“你……敢!”常四姑娘又驚又惱。
寶珠聳聳肩頭,眸子裡卻依然注視著她,並不認松。她再故作輕鬆的笑:“怎麼不敢?他敢揹著我做下丟人的事,我就敢打他!”
常四姑娘眸子緊繃:“此話當真?”
寶珠硬著頭皮:“當真!”想想袁表兄比自己個子高,得搬個椅子踩上去才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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