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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輩子,有了離情。
就先告訴梅英:“祖母多少年沒回來,在船上是舅祖父打發來的人侍候,那是我們在船上,要什麼怎麼要,我們全是麻煩人的。又是舅祖父派來的,祖母自然和她們每日閒談。等上了岸,舅祖父的人自然回去,姐姐你呀,不忙又做什麼?”
“好姑娘,到底是你認得字,說得清楚。”梅英歡天喜地。又小聲告訴寶珠:“我見老太太不喜歡,還以為是打發來的人說我不好,要打發我走,老太太不樂意,就此悶著。”
寶珠笑得不行:“你真是個人材兒,祖母拿姐姐當我們來養,我也這麼看,白養大了你,怎麼著也得打發個好女婿收些聘禮吧,”
梅英又羞紅臉:“才說姑娘好,您又這麼著說我。不是我大膽犯上,我燒香時,也保佑姑娘在京裡尋個如意孫姑爺,就是我的香沒白燒。”
這下輪到寶珠紅臉:“不和你說了,你亂講。”
“那我就告退了,”梅英說了一句官場上用的話,她和寶珠都笑:“我還得告訴大姑娘和三姑娘去呢。”
寶珠的船艙,還是和在家一樣,離安老太太船艙最近,梅英就先來到這裡,又無事在船上和寶珠說話多,又知道老太太選定的養老人是四姑娘,以後諸事要靠四姑娘,四姑娘又不尖酸為人寬厚,心裡話肯告訴她。
見梅英離去,寶珠顰眉,祖母的心事是什麼呢?按理說回京來,南安侯府照顧更為方便,她應該喜歡才對。
想不能就丟下,又取出衣內戴的那小小玉蟬。
後來給衛氏看過,又側面打聽姐姐們都沒有。這也罷了,祖母給東西為壓驚也正常,但晚間寶珠睡不著,思念袁訓時,總覺得這東西上散發出的味道,和袁訓身上一模一樣。
她笑話自己相思太痴,自勸自己要改。又有時電光火石般一閃,想這東西聞著和袁表兄氣息相仿,難道是男人戴過的?
祖母不會處置事情錯到這種地步,寶珠只能想這是祖父以前用過的東西,再不然,是自己父親的舊物。
寶珠和衛氏一眼看出來,這東西雕刻精細,但玉質並不出眾,實在不像祖母從侯府裡帶出來的東西,說是安府以前的東西,倒有可能。
又半個時辰後,所有人齊聚老太太船艙。
邵氏一進門,滿面陪笑,先偷看婆婆神色,見她笑容比昨天多,邵氏鬆口氣。對於一個和婆婆關係不好的人來說,要不是為了女兒掌珠,邵氏寧死也不肯離開那城。
這次前往京裡,投靠的可不是邵氏親戚,而是婆婆的孃家。
張氏卻比她眼尖,一眼看出老太太雖有笑容,但眸中還有冷冰,像僵著什麼在眸中,張氏心中格登,心想這一次帶的還有許多銀兩,若不如意,即刻打道回程。
張氏有孃家人,臨行前送到碼頭。張氏和他們約好,要收到張氏求救的信,就前往京裡去接回。
現在就只有一點擔心,萬一婆母仗勢不放,一定要給孫女兒京裡定親事,全她臉上的那層光,張氏就沒有辦法。
老太太現在一點兒不對的表情,都讓全家人擔足心。
最不擔心的,就只有寶珠姑娘。
寶珠心思早飛岸上,想袁表兄會不會來接?若是他來接船,必定事事安排妥當,不會讓家裡人受半點兒委屈。
船就在各人的心思中,震動一下,靠上岸。
“老太太,侯爺親自上船來了,”安府的人還沒有起身,路上服侍老太太的南安侯府老人,滿頭白髮,看上去十足是老人的齊氏,在視窗笑回。
齊氏據說是老太太閨中時侍候過,南安侯就打發她帶人前來。齊氏知曉老太太的喜好,又和老太太沒事就一處嘀咕,嘀咕完老太太就更愛走神,才惹得梅英多心。
這句話,讓船艙中人驚動不已。
邵氏張氏惶急起身,惴惴不安地喚道:“母親,”多少年沒這麼親熱稱呼過,此時怕見侯爺的奶奶們,又把舊稱呼想起來。
掌珠為首,帶著妹妹們避到側邊站住。奶媽丫頭們跟在後面。這個時候,腳步已過來。聽步聲,急促表現出主人的焦急。
然後有人道:“妹妹在哪裡?妹妹在哪裡?”
“侯爺您慢著些兒,老太太在那邊的船艙裡,”有人跟來,這麼回話,嗓音洪亮直到艙中。
安老太太如夢中醒來,顫巍巍站起來,滿是皺紋的面上滑下淚水,也同樣迫切的望向艙口。
一個人大步匆匆而來,踏得船板作響。
“二妹!”那個人站住,光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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