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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手扶著古銅香爐,吩咐紅花。這是第二天,還是沒有收拾清楚。
舅祖父南安侯安排算是周到,擺設全一新。可他的安排,是按自己妹妹當年在閨中的喜好,對姑娘們喜好半點不知,就是知道,也不會理會。
而姑娘們喜愛的擺設,有些早打包先隨船進京,又要取出來解封,又要去找,找是最麻煩的,因不知道要的東西壓在庫房的哪一角。
是以這才第二天的早飯後,各房還是在忙活。
紅花依言擺正,從床上下來,經過窗戶時往外瞄瞄:“姑娘,又有客來了。”見孔青帶著兩個人進來。
只得兩個人的客人,就是一個主人,一個跟從。
在昨天來拜的客人中,算是寒酸的。
紅花多看幾眼,見孔青恭恭敬敬,半哈著腰,後面走的是一個滿頭白髮的婦人,紅花就咦上一聲。
“你認得客?”寶珠調侃她,又咦什麼?難道是見到熟人。
紅花哈地扭頭:“來的客頭髮全白了,但面龐呢,卻還是年青的。”
寶珠親手安放自己的筆架,道:“這也是有的,天生白髮的人也可以見到。”梅英就進來了,悄聲又急切地道:“四姑娘快換衣服,老太太讓見客呢。”
這並不奇怪,從昨天起,雖不是逢客就見,也出去見了好幾回。
寶珠就答應,紅花去取衣服。梅英又道:“紅花,取最好的,把四姑娘端午節下的衣裳換上,再首飾要最好。”這樣說還不算,她就留下來幫寶珠梳頭。
“早上才梳過,又梳多麻煩?再說那客能等得?”寶珠讓她按在梳妝檯前,這樣道。話音才落,見齊氏和老太太的陪嫁,在安府呆上多年的施氏何氏一起進來,說四姑娘我們幫你收拾,加上梅英四個人,把寶珠早上梳的頭髮開啟,又重梳了一個,看上去更加的美麗,又給她首飾滿頭。
那隻玉蟬,以前是佩在衣內。換衣時,齊氏陪笑:“這是老太太給的,不如放在外面的好看。”寶珠也陪笑:“祖母竟單給了我,問過姐姐們都沒有。”包括梅英在內,四個人全抿嘴而笑,把玉蟬取出放在衣領下面,也不用紅花,四個人擁著寶珠出來,去拜見新到的客人。
客人如紅花所說,面龐年青,但發已早白。
她的衣著,是來的客人中最不好的,是普通的布衣。但她的舉動,卻安詳過於別人。她像是多些年都不笑,打骨子裡透出清冷味道,和玉珠的冷大為不同,但見到寶珠拜倒,安老太太笑道:“這就是四丫頭。”她扶起寶珠,細細看了肌膚和麵龐,居然有了一笑。
“好。”她言極簡單,就這一個字。寶珠項下的玉蟬,她也看在眼中,就有了笑意。
隨即,寶珠讓扶進來。衛氏去找東西,從後門進來,問:“過節的衣服穿了,過節可穿什麼?是什麼客,這麼的要緊?”
寶珠也納悶:“不知道,說是袁家嬸孃,可姐姐們都不在,獨有我見。”一語未了,就見到衛氏手中的東西,寶珠驚喜的笑:“我的繡花繃子也帶了出來?”
“凡姑娘常用的,我全打了包送上船,這不才取出來,從明兒起,收拾東西我和紅花來,姑娘認真靜心,做做活吧。有客人來見,也氣質文靜。”衛氏處處為寶珠想的周到。
“哎喲,”紅花推著個大瓷瓶進來,又險些撞到頭。
這樣一鬧,寶珠把心中疑惑丟開。
掌珠和玉珠後來知道有客來,只寶珠去拜,大家打聽過那客衣著一般,從人不多,沒當成重要的客,就不理會。
到下午時,南安侯又過來。邵氏和張氏從窗戶眼裡張見,忙讓女兒們來看:“舅祖父太盛情,又給你祖母帶來幾擔子的東西,那上面蒙著紅布,後面跟著……媒婆?”邵氏和張氏在東西廂中各自驚撥出聲。
四擔子的禮物,上面有紅布,這是喜事訂親的標誌。而走在擔子旁邊的,是兩個搖搖擺擺的官媒婆。
這是向誰提親?
邵氏和張氏在南安侯過去後,不約而同的溜到耳房後,從後面門進到老太太房中。她們匆匆忙忙,又好似做賊般鬼祟,全然不避齊氏等人,站到屏風後面聽。
寶珠!
寶珠要訂親?
這這,也太急了吧。這才進京,沒好好歇息一天,就定寶珠親事,這是哪一家,這麼的著急?
又盞茶時分後,該知道的人全知道了。
齊氏等人奉老太太命去告訴寶珠:“恭喜四姑娘,姑娘要大喜了,老太太說,從明天起,把姑娘嫁衣先收拾出來,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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