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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擠得不通風,成了花球。無數馥郁的洶湧而來,似把人緊裹入花海中,也成那悠然桂花的一小朵。
這麼好的地方,奇怪的是還很僻靜。
掌珠就嘆了口氣:“這是專門給人做壞事的地方吧?”她似嗔似怒,斜飛韓世拓一眸,你以前總來的?
在京裡京外找散心處,而又幽靜的難遇到人,韓世拓最是行家。
他坐在掌珠對面,兩個人中間隔著八仙桌,八仙桌上一壺酒,兩個盞,四碟鮮果乾果以外,再沒有別的菜。
但因沒有酒肉,酒色又若琥珀,掌珠把盞在手中,一盞下去,人就飄然快樂了起來。
韓世拓,不用交待也是執壺人。他自己並不飲,見掌珠每喝下去一小口,就殷勤地為她滿上。天已近下午,掌珠是中午前出來,行到這裡又林木俱多,光線偏暗。世子爺,就在那最暗的一角,面容上的笑,總看不清楚他是得意的呢,還是詭計?
掌珠每喝一口,就要嘆氣。她愛極了這種感覺,以後找的男人也要像這不靠譜的表兄才行,想罵就罵,想倒酒就倒酒,讓站就站,讓坐就坐才好。
可那個武狀元
掌珠心想,總得是條母大蟲,那身子骨兒才配得上他。掌珠就看自己小腰身,束一條鑲珠腰帶,快薄如紙張。
武狀元……。
讓他去找頭母老虎,倒是般配。
想著想著又要罵,就抬眸:“哎!你們這些壞男人,全是該想的不想,不該想的就亂想,對不對!”
她眸子亮得出奇,總是生出驚心動魄之美。韓世拓魂飛天外,心想這也算奇特,掌珠妹妹不管罵人還是損人,怎麼總另有神采。
這是掌珠佔上風的得意,韓世拓還沒有認識到。
人在得意的時候,不用問也是眉飛色舞。
這眉飛色舞在掌珠眉頭上,就把她的眉山襯得分外的青翠;又把她紅唇,墊得微嘟起,像那金桂在葉中,使人想採擷。
今天總能一親芳澤吧?
韓世拓一面陪笑,一面在這樣的想。他搖搖壺中酒,微響只餘下一丁點兒。再要一壺嗎?他猶豫著否定。
這酒中並沒有摻東西,但這酒本身就叫十日醉。是指喝多了,就骨軟身麻,醉勁兒難過去。
掌珠是有酒量的,但這一壺也足了。再來上一壺,再把她送回去,萬一明兒一早還不醒,安家豈不追問同誰出去?
只為一親芳澤,或摸摸小手,或她醉得自己倚靠過來,今天就算足夠。
這美人兒,是一口一口吃的。還要她自己願意,那更是得慢慢的來。
無知的少女們長成,若春心動,或貪虛榮,遇到這樣的人,不能怪別人。
把最後一滴子酒給掌珠倒上,看著掌珠喃喃的罵著小侯爺沒眼睛,把酒一飲而盡。她面頰紅得油亮,沒碰到也能感受到那是燙人的。韓世拓含笑起身:“你酒夠了,我們走吧。”掌珠心中自有底限,倒沒有一定放肆到極致。她扶著桌子,踉蹌走出一步,含糊地道:“咦,沒看出你倒是個老實人,居然主動說走?”
又一步,身子一歪。不等韓世拓上前來扶,掌珠早一個翻身怒視他:“不許碰我!碰我,我把你一頓好打!武狀元,嗨!我倒怕打不過武狀元!”
翻身過猛,往後撞到牆上。古代是木板壁的多,這就撞得整個房間都搖晃幾下,掌珠才穩住身子。
韓世拓壓根兒就沒動,世子爺縱橫女人場中十數年,深知接下去的戲碼將是掌珠再摔,就只能主動伸手要扶,要麼,她就會酒多了睡過去,而畫眉扶不起她時,唯有求自己援手。
畫眉那丫頭,早就讓小黃勾上心,早知世子爺心意。真的掌珠暈過去,畫眉都不會來扶。
“畫眉,畫眉!”果然掌珠大聲叫丫頭。畫眉匆匆過來,掌珠又怒目她:“你去了哪裡,把我丟在這裡不侍候?”
畫眉暗中撇嘴,也是不敢辨,扶起掌珠見她衣衫零亂,畫眉更又撇嘴,什麼姑娘小姐,遇到個男人和自己沒有區別。
見掌珠身重骨軟,就扶著往外面去。此時還少一樣,掌珠姑娘面上的遮蓋物,名叫面紗是也。誰又想得起來?
韓世拓笑吟吟,作為一個男人,有女眷同在,他竟然不在前面帶路,做一個遮擋,反而是一臉的大度,你看你表兄我多正派,他跟在掌珠後面出去。
這還是一家小酒店,店中雖人不多,也有三、兩個。見一個絕色丫頭扶著一個美人兒出來,都認真看了一眼。
見美人兒醉得好,就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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