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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紅花的沒有道理想到表兇在房中,紅花取衣裳必然是經過他的,其中總是自有原因。寶珠是個聰明鬼兒,就不再多說,把雪衣披好,輕軟華美,似把春華全披了身上。
掌珠則撇嘴和紅花嘲笑:“四妹夫見天兒要賞紅花多少錢才得這樣會說話的奴才,紅花跟過來後,總是你們家爺好,真是的,收了錢才這樣說的吧?”
紅花繃緊面龐,以示紅花說話很是可靠,對著掌珠福上一福,再起身道:“紅花並沒有說假話。”
掌珠是活潑的,就大笑出聲,寶珠送到大門上,目送客人離開。
見掌珠沒有單獨套車,和楊夫人坐一輛車離開,甘草又是一輛小些的車,同著楊夫人的丫頭同坐。
寶珠嘀咕:“是幾時這麼的好了?車也是同一輛。”匆匆回來,紅花還在後面跟著,寶珠先問她:“這衣裳是爺讓拿出來的?”
“是啊,”紅花眨著眼:“不然名貴的奶奶都愛惜,我怎麼會亂取出來?”寶珠也道:“就是在家裡送個人,我想也犯不著取這件出來。”繼續往房中去。
地上融化出一片雪水,紅花小心避開跟上,又小心地看著寶珠的新衣裳不要讓雪水濺上,也道:“雖說不怕雨雪,可這是殿下賞的,弄髒了豈不辜負他?又辜負爺為奶奶得衣裳的心。”
紅花都這樣的認為,寶珠就更不用說。雪衣還是長,又客人已走,她索性解了抱在手上進來。見袁訓正在書案前寫字,寶珠迫不及待地放下雪衣就問:“姐姐上了她什麼當,肯帶著她過來。”
袁訓早在窗外面聽得七七八八才回房,聞言淡淡地道:“不管上她什麼當,她應該心中有數。”對著那件新雪衣瞄瞄,袁訓道:“我不缺錢。”再瞄瞄手下的書:“也就要得官。她能用什麼打動我呢?我倒想看一看。”
“怎麼你看出她不對,還指望著她打動你?”寶珠驚駭。
袁訓似笑非笑:“我看一看,就能明白她怎麼打動的別人。她嘴緊不肯說出誰給她通的訊息,但她的手段擺出來我只要一看,就知道誰愛這些,誰會上她的當。”
太子昨天才見袁訓,說要管制這些事情。今天上午楊夫人就尋著門路往家裡來,袁訓早就震怒,太子府上的誰這麼大膽,敢和這種人相交?
不說別的,先男女二字,就是“有別”的,就是應該避開嫌疑的。
外面街上,兩輛車一大一小往文章侯府去,是先送掌珠回家。
掌珠端坐著,也正在道:“我早對你說找我妹妹沒有用,你則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來了一回親自的看到了?我妹妹她不少錢用,你看到她的衣裳沒有,她不是一般的好處能打動的。又剛才她也說得明白,違背律法的事兒,她不肯。”
她帶著皮裡秋黃的味道,楊夫人聽到只一曬。暗暗地想,你妹妹不缺錢,你缺不缺?或者你暫時的不缺錢,可你卻缺臉面不是嗎?
這臉面不是衣單家貧無車少僕,而是你缺在別人面前的趾高氣揚,換一個說法,叫目空一切,再或者叫耀武揚威。
楊夫人不理會掌珠這有些諷刺的話,心想我見過多少人,你才見過多少人呢?只要你們還想著要體面要強硬要威風要氣派等等,你就離不開我。
你們想要的“威風氣派”是什麼,只有我最明白。
她就無話,又兼心中有事,就不回掌珠的話,只鬱悶地想著流年不利,什麼時候才能改過來?又想到都說娘娘庵的籤最靈,而且花上一筆銀子就可以改運道。
去不去試試?
掌珠也沒有說話,她在想著寶珠家中的大株梅花,過年前來的時候還沒有,吃年酒的時候忽然就有了,吃年酒那天覺得嫉妒,就裝出渾不在意沒有過問。
而今天看時,梅花更清靈得似天上下凡的,掌珠悵然。雖然重回過去,她也不會相中袁訓。可袁家顯然是過人一等的,豈不是讓同為姐妹又同一年出嫁的掌珠勾起難過來。
她的難過分好幾部分。
成親後韓世拓算讓掌珠滿意的,掌珠但不嫌嫁給他不好。不滿意的,有婆婆不肯交權,嬸孃們太過專權,老太太孫氏只知道催:“你說為你丈夫奔波,有信兒沒有?”掌珠自己內心也想一步登天,這個才是最大的難過,而且自己不解開,別人就難幫她解開。
另外,就是還有一個小小的難過,就是身邊坐的這個人。
等車行得差不多,掐算著離文章侯府不遠,掌珠心想這小小的難過,我今天可以出氣了。揉一揉手握的帕子,笑容可掬地對楊夫人道:“我想到現在,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