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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是袁訓父親那一枝的親戚,他相同贊同袁訓這個行為。不但出聲說好,太子也起身離席。
他一出席,餘下的人全都起身離席,而屏風外面的人見到,也一起離席。
太子也取了一個小小的酒杯,最小的那個,讓人倒上此許兒酒,想國舅在世時身子骨兒不好,這酒他也只能喝這一點兒,太子同著袁訓一起送到袁夫人面前,他滿面微笑:“我代敬這杯,這是理當要喝的。”
在袁家來做客的人,除了韓世拓是個花花公子,別的人都是人精一流。就是韓世拓,雖然有浪蕩品性,也一樣是精明過人。
大家都屏氣聽太子殿下說話,這一聽就聽出門道。
“代敬”,殿下代的是誰而敬?
還沒有揣摩完,瑞慶小殿下見到熱鬧,而且不是宮中酒宴那種奏對板正的格局………新年裡金殿上擺酒宴,那才不好吃呢,又要坐得端正,又要一板一眼………這裡更有趣,小殿下也湊上來:“我也代敬。”
所有人都笑了。
而南安侯心頭劇震!
他不敢猜,他不能猜……然後他暗罵自己笨。除了中宮,還有誰敢在宮中上演“擄人”;除了中宮,誰能讓太子對袁家照顧有加,小殿下也不時地出宮看寶珠………瑞慶小殿下是蹭茶盯自己相中的首飾不會又亂飛的,不是為看而來。
除了中宮,誰還能在今天讓太子殿下過來,瑞慶殿下也過來。
按著這個思路往下猜,南安侯就不難猜出這內幕。淑妃是中宮的同鄉,朝中都知道。而淑妃又是袁家的同鄉。南安侯暗罵自己太笨。
這麼明顯的事就在眼前,自己竟然從沒有認真想過。
他是不敢想得清楚。
以前曾影影綽綽從心頭劃過的痕跡,這一回完全得到明朗。中宮,同袁家有關連。是親戚?也有可能。同在一個城裡出身,有扯得上的親戚關係這誰又知道?
不然,就是什麼以前施過恩惠之類,大約如此吧。
南安侯心中雪亮,殿試以後,袁訓的官職只怕比狀元還要好。
不但他這樣想,來的人都這樣想。
安家的女眷們是不懂官場,她們把袁訓前程想得十分之美好,就在這個不懂上。中了秋闈的人,會有一堆人認可你會中春闈。中過春闈的人,大家又認為你會殿試高升。安老太太等人是笑得合不上嘴,從聽說袁訓高中春闈大家出門兒趕過來時,就早樂得議論過:“殿試是必高中的。”
這是不懂的人想法。
而南安侯、冷捕頭等人,是混跡官場多年,他們是因為懂,對袁訓的前程毫無懸念。
接下來只有殿試。
殿試上策問的是經義或政事。在儒家昌盛的時代,經義泛指儒家文,但不完全是。袁訓能春闈筆試中,接下來的殿試筆試對他,應該是問題不大。而問政事,袁訓早就是太子府上的差人,他天天就過在政事裡,這就更不用擔心。
懂與不懂的人,都看得出來接下來的事,就是袁訓直接得官。而有太子殿下的重視,官職是什麼還用問嗎?
用三個字形容:不會差。
不能說不會低。
不會低,是品階的高下,不會差,是官階不見得高,但位置重要。所以是不會差。
南安侯默想的時候,袁夫人已跪接太子殿下的酒喝過,又飲了兒子的敬酒。瑞慶小殿下的酒是大家勸著不必敬,其實是讓她不要搗亂。
又請太子殿下歸座,大家得已重新坐下。袁訓換一個稍大些的梨花杯,凍石做的雪白通透,有一點兒微紅在上面,像是梨花蕊。
袁訓帶著寶珠,在太子殿下面前跪下。
“殿下!”袁訓含笑,他眸子明亮,似乎很想說出一些不一般的話語,但最後還是忍下來,只高舉酒杯,道:“多謝殿下栽培,請殿下滿飲此杯。”
太子看看那杯酒,寶珠倒的,滿的都快溢位來。他忍不住一樂,接在手中,怕溼衣裳,先傾了一些在地上,酒香蒸發,縈繞在他和袁訓中間時,太子微微的嘆了口氣,回想到表弟來的那一天。
幾年前的那一天,太子殿下剛巧兒有事不太痛快。為上位者,又不能發作,發作像和人一般見識,不發作就自己悶著。
受氣,不是地位低的人才有的事情。
太子坐著站著走著都不悅時,有人回他:“袁訓來見殿下。”太子馬上想到頭一天兒,中宮對他提到的表弟。
國舅的唯一兒子。
國舅是太子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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