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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榜眼探花,卻是真事兒。
張老夫人就更喜歡寶珠的謙和,而張姑娘早就和寶珠說著她的宮衣。張姑娘是識貨的,笑吟吟道:“你這衣料是太子府上賞的吧?”
寶珠就跟著她說,裝糊塗:“你怎麼知道?”
“這衣料很是難得,外面買不到,只有宮裡才有呢。若不是太子府上賞出來的,你可去哪兒能弄到呢?”張姑娘不是有意賣弄她的見識,但她的見識也已經出來。
你看你的衣裳料子我也知道,你丈夫是太子府上的人我也知道。
張老夫人就得意了,看看我們張家的女兒,哪一個不是見識淵博?
寶珠就素然起敬,在心裡也是起敬的,心想你可是從哪裡知道這是難得見到的衣料呢?就只能猜測張家在宮中有妃嬪。
這樣一想,寶珠就更加的柔情蜜意起來。這宮中最尊貴的那個人,卻是親姑母呢。柔情讓她的笑容更甜甜的,而張姑娘把這一段容光煥發看成是寶珠對她的尊敬。
袁訓相看嫡女們,就和忠勇王相中他一樣,袁訓是不知道的。而這些嫡女們,因為表兇的沒有相中,也是一樣的不知情。
寶珠以前在心裡亂掀醋海,人家可是沒有芥蒂。張姑娘就對寶珠更加的親切,再說她的首飾好。
“這是三十年的式樣兒,我母親有一個,祖母也有一個,”這就對著祖母撒嬌上來:“祖母祖母,您看探花夫人的家人都捨得給她,您的那個榴花紅寶石的流蘇,也給了我吧。”
張老夫人看一眼寶珠的碧璽流蘇,嗔怪自家女孩兒:“我的那個哪裡能比!但就是不能比,給你我也還捨不得呢。”
寶珠掩口輕笑,三個人說說笑笑的入座。再看狀元夫人,是早早的就入座。她對著別人的熱鬧不喜歡,張老夫人看著她的不尊重老人,也是一樣的不喜歡。
等今天出了宮門,張老夫人永遠是比狀元夫人身份高的。
張老夫人也不同她計較,上了年紀總是有些涵養的。有人過來倒酒,寶珠倒是如常。先敬過長輩,再對張姑娘一笑:“今天有幸能坐在一處吃酒,除去長輩以外,就是狀元為大,我們還是來敬她的好。”
狀元夫人愣住,這才想到長輩為大。而且狀元光彩以後,授官不過就是個翰林院的修撰。翰林院相當於皇帝的秘書機構,離皇帝比較近,升遷機會比同榜的別人要快,但即使如此,又怎麼能和張大學士家相比。
狀元夫人一面又暗暗罵寶珠會鑽營,一面又後悔上來,卻原來這是個長輩才是。
狀元十年寒窗苦,狀元夫人要是嫁過去的早,就陪著一起苦。等到成了狀元夫人,也是男人一舉天下有名,狀元夫人只能享受一下俸祿,在親戚鄰居面前得意一下。
本來是這樣的,但沒有想到今年皇后特開恩典,讓女眷們也跟著榮耀一回。狀元夫人出身不高,在所難免的忘了形,把自己看得比在所有進宮的女眷都大,這也可以算常人的思緒。
但層面兒高的人堆裡扮驕傲,算不大不小的失誤。
見到寶珠和張姑娘各舉著一杯酒兒來敬自己,狀元夫人羞愧上來。隨著羞愧又想到另一件事,因為狀元慣例是授官在翰林院,當丈夫的就對妻子說過,張大學士主管翰林。
狀元后悔不迭的,怎麼敢吃這杯酒。忙端著一杯酒兒去敬張老夫人,口中說道:“看我竟然還沒有敬老夫人,該打該打才是。”
張老夫人就沒事兒般喝了酒,小小不愉快的插曲就此揭過。狀元夫人這下子知趣很多,在寶珠面前也不敢裝大。
她一旦平心靜氣,就發現寶珠的衣裳比張姑娘這個嬌女還要高貴,狀元夫人又咬住舌頭尖兒後悔,這也不是一般的人家出來的才是。差一點兒的,自己要得罪兩家人。
這樣一想,就感激寶珠說的那句話:“先敬的是長輩,”狀元夫人是這句話才得到提醒。她這就謙恭起來,面上陪起笑容,人也殷勤許多。
她們這一桌的外面,是排成一圈的桌子,坐著二甲的家眷。最外面的圈子更大,坐的是三甲的家眷。
有一個人從二甲桌上過來,笑容可掬的撫住寶珠肩頭:“你呀你呀,卻原來是你的丈夫,把我的兄弟擠到二甲裡去?”
這是鎮南王府的嫡長女,閨名叫做嬌鸞,姓蕭。這位蕭嬌鸞姑娘在寶珠後面,握著酒要敬寶珠。她們以前是見過的,寶珠記住別人,別人也記住寶珠。
這一位是今年得的郡主封號,此時親熱和氣的來同寶珠交好,寶珠哪裡敢不從,心中也就透亮,今天這機會可以結交到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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