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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著那王大,讓他乖乖的聽掌珠的,這才是掌珠認為的,正確解決渠道。
掌珠深吸口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還治四太太,就全在這個王大身上。
她的婆婆,文章侯夫人完全沒有想到這件事另有內幕,她正擔心地在房中打轉。她要是不多轉幾圈,就忍不住去和醫生說話,問病人的病情。
而醫生正在把脈,又不能打擾,文章侯夫人就急得不行。想和掌珠說說話,又怕掌珠年紀小沒經過這樣的病,此時房外走進三太太,侯夫人面色一喜,迎上去後,又是滿面憂愁:“你可來了,你看二弟妹病的,把我急得……”
這種女眷句句都斷的話,是難不倒女眷的。再說三太太也和文章侯夫人差不多,平時妯娌們互相猜忌,但真的別人生了病有了難處,銀子錢的忙是不幫的,但問候還是打心裡頭出來。
除非這個人的難處是和她過不去,那才例外。
三太太握住侯夫人的手,也斷著句子說話:“哎呀,我聽到……這事兒……可是藥和病人犯衝?”
掌珠在旁邊想,讓你說著了。
請來的太醫就把她們的話收在耳朵裡,沉吟道:“一直吃的是這一副藥啊?”太醫也頭疼起來。
高門宅第的女眷們生病,不是傷風就是頭疼。而傷風的病又好治些,好歹能找出來一個病根子。
如果是頭疼心口疼,這可真是為難醫生。首先她頭疼是不是和妾在生氣?再來她心口疼也許是和婆婆慪出的氣……
再來貓兒和別人的貓兒打架;
水靈靈的花兒,她得到的沒有別人的多;
還有買的丫頭不趁心了,今天的天氣她瞅著就肝氣疼等等……
治病要先找出原因,這種家裡新納了個妾生氣,要不然就是衣裳上的繡花比嫂嫂、弟妹、侄女兒、外甥媳婦少了一朵,主人自己生悶氣,神仙下凡也沒法子治得好。
太醫們早就練出一手對付的絕活,只要女眷們不是與性命有關的大病,順水推舟就可以了。這位太醫前幾天才套車接過來,給二太太號過脈她不是大病。見一直吃著他開的藥,忽然病情就反覆成大吐大瀉,太醫心想這隻能是和情緒上出了問題有關。
肝氣疼,本來就是讓氣出來的。三太太才出來一句話,太醫就跟上:“換劑兒藥吧,”重新又開藥方子。
甘草站在掌珠身後,嘴動上一動,掌珠察覺,狠狠一眼瞪了回去。那件事兒是不能說的,就是掌珠不打算用以收伏王大,掌珠也沒打算說。
她說出來,二太太只怕不懷疑是四太太,反而要懷疑是掌珠做下的。
太醫重新去開藥,二老爺在衙門裡,最近他讓人查得厲害,不敢空下一天不去。侯夫人就讓管家陪太醫,她和三太太圍到床前看視二太太。
打心眼兒裡,侯夫人是不喜歡二太太的。和二弟妹交待這幾十年,深知道她是個心眼子多的人。
心眼子多,用在正當上叫聰明,用在佔人便宜上,那就叫陰謀詭計了。
侯夫人吃過二太太無數的虧,最嚴重的一次,管家權也丟了,不是不惱她的。但此時見二太太病弱無力,侯夫人又心疼起來,用個帕子拭淚:“二弟妹,你可快點兒好起來吧。”
侯夫人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
三太太也跟著流淚:“二嫂,沒見到肝氣疼是這樣的病情?你是吃壞東西了吧?”
外面又進來一個人,邵氏進來,把手中一個小盒子放在床前:“我來晚了,我想著我有點兒人參,並不是年頭久的,但補多了不也是不好,我這個正合適,就找到現在我才來,二太太,你好點兒沒有?”
二太太再對這個家不滿意,又覺得邵氏是當著人,拿一枝兒小人參出來,不值什麼錢,卻做給別人看的。可別人的確來問她的病,她活了幾十年,還不會笨在這裡,就虛弱的道謝:“多謝想著,費心了不是,請坐,倒茶來。”
掌珠也就隨著一起坐下。
但要她去問候二太太,她還記著二太太冷笑的面容。掌珠人到了就算禮貌周全,掌珠可張不開口去問候。
二太太心中暗惱,你就問一聲兒,又有什麼?這分明是眼裡沒有自己,更把邵氏的殷勤也看得淡下來。
又見到還有一個人沒有出現,四太太到現在還沒有過來。二太太就氣上來,右脅梢下面更疼得厲害。
現代人都知道肝上沒有痛覺神經,過去的肝氣疼,也不是真的肝疼。二太太就是氣鬱結不通,氣上加氣,更加的面色臘黃,讓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