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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出來,柔聲低語:“你弟弟喜歡就行,不要你來多管。”郡王妃就笑:“母親一片善心,弟弟又小,我不來管誰又是能管的?”
想想,又把姑母也怪上:“姑母竟然也不理論,也肯答應?”
袁夫人搖頭輕笑。她的日子過得似青山秀谷,永遠不看人間詭異。以她的身份來說,詭異一出接一出才是。但當事人看不到,詭異也只能退回去。但生出的女兒由母親教導,就是在乎出身在乎世俗的人。
袁夫人並不怪她的母親,她的母親已給她足夠多的幫助。她也不怪自己女兒想的不對,嫻姐兒從來就是獨當一面的人,她自有自己的權衡。
但嫻姐兒可以有她的心思,袁夫人也還按自己的來。
她還是喜歡寶珠,更喜歡此時女兒倚在身邊,外孫女兒問舅母討要帕子的小模樣。
有風吹過,杏花飄落,石榴枝搖。夏日曬出來的青草香泥土香,都有獨特的誘人味道,日頭下一起蒸發出來。伴著志哥兒兄弟的大笑聲,足以醉了袁夫人。
風,悠悠穿林過,把靜謐刻印到人心頭。在這安寧中,嫻姐兒不再說自己的不滿,寶珠則坐直了身子,重新端詳手中的繡花,認真的再紮下去。
這真是神仙一般的享受。
打破天地般的敲門聲,就在這個時候過來。
“咚咚!”用力如敲擊在人的心上。坐在院子裡的袁夫人眸子一跳,而郡王妃和寶珠同時看過去,一個是警惕的,一個是疑惑的。
郡王妃的日子是警惕的,而寶珠悠遊的度日,寶珠是疑惑誰這麼用力的打門,像出了什麼事情。寶珠還笑了笑,想莫不是打錯了門?
順伯應門的蒼老嗓音:“誰啊?”放進一個人來。郡王妃站起來,她認出來的人是她丈夫的隨從。
她把腰板兒挺了挺,女性的肩頭是纖弱的,此時彷彿也能頂住天地。不等她心中轉悠無數的猜測浮出,隨從大步過來,跪下來急急回話:“舅爺登上武舉的擂臺,郡王沒有對策,讓我快馬回來告訴王妃。”
郡王妃僵在原地。
袁夫人和寶珠都還沒明白過來,但感受到郡王妃的異樣。寶珠莫明的手一顫,繡花針在手指上扎出一串血珠子,印在新繡的帕子上。念姐兒才嘟起嘴說:“不好,”就見到舅母面色驟然一白,寶珠是驟然而起的心慌,嗓音也哆嗦了:“什麼是武舉的擂臺,又為什麼和人打架?”
她越心慌,就渾身越難過上來。
袁夫人永遠是能鎮靜住的,宮中有皇后,外面有太子,又有兄長女兒在身邊,在這普天之下兒子還能出多大的事情呢?
她冷靜的命寶珠:“不要著急,讓他仔細說給我們聽。”
“今年的武舉與以前不一樣,凡是應武舉的人,都前往邊城編入軍中。”清脆利落的話,如濺玉碎冰,是郡王妃僵直的嗓音。
袁夫人這就聽懂,倒沒有太大的吃驚,只是一怔,自語道:“這個孩子,他說到做到,還是要學外祖父。”
寶珠還糊塗著呢,她只聽到一個邊城的字眼,她就扭過頭兒更加地著急:“去邊城怎麼了?”寶珠算是太平日子裡長大的,到這一會兒還是沒有理解。
她半點兒沒想到她丈夫的前程上去,她的丈夫是監查御史,天下聞名的探花郎,就是邊城又能把表兇怎麼樣?
郡王妃見寶珠急出一頭的汗水,卻不悅上來。想弟弟還真的是走了眼,不知當初是怎麼讓這寶珠纏上的,看她遇到事情就慌張,有哪一點兒能配得上我的弟弟?
郡王妃和陳留郡王是盲婚,成親後夫妻最重要的事,就是維持家族,維護家庭聲譽。寶珠這關心則亂的心情,從郡王妃的角度上完全不能理解。
她就不悅地摔下三個字:“去打仗!”
她的話才落地,寶珠怔了怔,就明白過來,她悲呼一聲:“母親!”對著袁夫人就撲過來,袁夫人接住她,柔聲地哄她:“寶珠,你不要著急的才好。”袁夫人早有心理準備,早聽過兒子說過好幾年,而對寶珠來說,卻遇到的是晴天無數大炸雷。
寶珠眸中湧出淚水,搖頭道:“不不!母親,恕我不能放他走!我去把他攔下來!”雙手微提裙邊,扭身就急急而呼:“紅花,讓順伯套車,我們去把小爺找回來!”
“站住!”郡王妃面寒如霜把寶珠叫住,你這麼瘋瘋顛顛的出去成何體統?寶珠在心裡敬她是姐姐,她說話才肯停下,回身見到郡王妃的臉色有阻攔的意思,寶珠一下子想歪。
郡王妃姐姐嫁的人就是打仗的,寶珠沒嫁給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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