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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凝視自己的面容,輕問自己:“你能嗎?你要照顧好他,也照顧好自己才行啊。”
月兒,更皎潔的明亮著,把玉枕紗內熟睡的人兒映照著。寶珠倒頭就睡著了,手心裡攥住她定親的信物——玉蟬,一段紅繩在手心裡露出半截。
在她的夢裡,人雖然不沒有離京,玉蟬早就合二為一。
第一百八十三章送寶珠是歡歡喜喜的
寶珠對著城門睜大眼睛,不敢相信有這麼多的人來送她。六月的天氣,蟬鳴得人毫無感覺,遠處莊稼金黃色,上方天空卻碧沉如洗,帶出幾絲烏雲清晰可見。
這天氣隨時可以下暴雨,沒有雨時又熱得狗在道邊兒呼呼喘氣。官道上還算好,長亭附近濃蔭密佈,風從遠方來得涼爽。
但這不代表一堆女眷們圍在一起,她們不覺得熱。
真的是人太多了。
男人們三三兩兩的散開著,把陰涼地方給女眷們讓出來。而女眷們是習慣扎堆,安老太太帶著她的親戚們一堆,又簇擁著袁夫人;文章侯府的女眷們一堆,簇擁著她們的老太太。常府上女眷們一堆,又有玉珠和掌珠嚷著熱,帶著丫頭單獨在柳樹下。
長長的車隊在官道上候著,和女眷們一起在等宮裡叩辭的人。
輔國公、陳留郡王夫妻、讓聖旨點名的韓世拓,大早上就結伴兒的去宮裡叩頭去了,好在寶珠不用去,她是從容的讓送出來。到了城外才驚訝萬分,南安侯府的親戚們一家不少早候在城外,不用說是老祖母通的信。
安老太太正在得意:“快把寶珠打發走,我和親家太太要出城賞荷花呢。”文章侯府的老孫氏瞅著她不是滋味兒,想自己小姑子為了這老太太生了一輩子氣,背地裡罵她沒有男孫,你看人家有好孫女兒,這養老半點兒不愁。
看她得瑟的:“寶珠走了,我和親家太太就不用再掛念家,我們要出去做幾天的遊玩,把京裡京外好玩的地方再遊一遍。”
聽上去像是這寶珠你真礙事兒。其實就是炫耀有個好親家。
袁夫人和忠勇王府的老王妃輕語慢笑,老王妃不知哪裡來的興致,她帶著小王爺常林出城來送晚輩的行,讓安老太太取笑她其實貪玩,老王妃裝著生氣,轉而和袁夫人攀談,誇她是個好婆婆,袁夫人從來謙虛,微笑把話題挪到媳婦身上:“虧得寶珠她肯去,大老遠兒的,難為孩子熱天要就上路,”
文章侯的太太們就一肚皮悶氣,這天氣可以熱死狗,走道兒人喝點涼井水又可以病得起不來。這寶珠你就沒點兒主見?你就沒點兒意見?你就任由婆婆打發你去黃沙裡侍候丈夫?
風沙四起,一直就是邊城的代名詞。
見沒有熱鬧爭執吵架可以看,四太太臉兒扭著更生氣。這寶珠你要折福的,你小人兒家受這麼多人的送,你小心半路跛腳走不得。
阮梁明董仲現鍾家留京的三兄弟……凡是表兄們盡皆到來。袁訓是他們中間不弱的一個人,製造出御史不做要將軍的故事,親戚們有說袁訓犯呆的,但又都佩服他棄官而走的勇氣。袁訓沒讓他們送,兄弟們才在家裡遺憾,當晚安家送信,說寶珠又要走了,這就正好彌補沒送成未來將軍的煩惱,大家問了日子,相約著來送寶珠。
長亭自古話題多,沒有多柳也多詩。亭子的陰影裡,阮家小二正要做詩。他讓家人挑著詩擔子出來,恰好把送表姐的路菜也能帶上。過來就糾集人分發紙筆,要作幾首千古絕唱的道別詩出來,然後作什麼用呢,給四表姐帶走糊窗戶。
他還欣然得意:“讓蠻夷看看我京中的雅緻,我們詩是一做一窗戶的,他們能嗎?”
此時小二叼著筆,大發江郎才盡之嘆:“我不能了,這第七首詩再也出不來,”小二到哪裡,哪裡有笑聲。做不過他的人都跑去調侃阮梁明,把他盡情的罵著來解氣。
韓府二太太就忿忿了。
今天是送行,又不是詩文會?
今天是送人去吹黃沙,又不是胭脂會?
看你們都樂著為什麼?
這是送行呢,都趕快哭去吧。
這時候,城門裡馬蹄聲過來,所有人精神都一振:“來了。”見深暗綠色城門洞裡,最先出來一個人,這個人相貌威嚴,又目光炯炯,穿一件一品大花官服,腰間束著白玉帶,這是輔國公才是。
沒有見過輔國公的人,也知道輔國公府是武將世家,到了這一代才改成文職。見他容貌中還帶出祖輩的嚴厲,都打心裡暗道,名不虛傳,這氣勢上先就和別人不同。
在輔國公後面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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