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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和和氣氣地開了口:“寶珠,你姐姐今天進宮辭行,後天她就要回家去了。”
寶珠吃了一驚:“不多住幾天嗎?”她為婆婆難過地道:“姐姐難得和母親相聚,想來是姐丈公事在身要走,就請姐丈先回去就是,姐姐留上半年三個月的,想來宮裡不會說話。”
有姑母在,她難道不想和侄女兒多見幾面?
實在是邊城太遠了,就是聖命准許一年回來一次,回來也是一件大事情。
郡王妃不喜歡寶珠,寶珠也不喜歡她了,但該為母親想的,寶珠並不拿自己的喜好來衡量。
袁夫人並不知道女兒和媳婦爭執過,袁訓不會說,郡王妃不會說,寶珠更不會說才是。她雖然不知道,聽到寶珠的話,也一樣的更疼愛寶珠,寶珠是為她而難過的,袁夫人愛的就是寶珠肯為別人著想,話說袁夫人自己,也是這樣的人。
她趕著寶珠叫道:“你不必憂愁,我見到了,也和她呆了好幾天,我知足。如今叫你來告訴這事,不是讓你為我難過的。寶珠,你收拾起東西來,後天隨著姐姐一起去邊城吧。”
寶珠呆了一呆,就全明白了。
“母親!”寶珠想也不想,跪了下來:“母親為我想的周到,可我卻要違背您的話。夫君不在,祖母和母親就是我的責任,我能照顧好你們,不要趕我走才是。”
安老太太笑容加深,看看我的孫女兒,就是這樣的知道道理。
南安侯點頭微笑,寶珠果然是個可疼的人,妹妹選她沒有錯。
而袁夫人起身,抱住寶珠面龐在懷裡,心疼的道:“我的兒,快別說這樣的話。你祖母並不老,還不是那需要床前有人的年紀,”安老太太嘿嘿笑出兩聲響亮的來,表示我還沒到需要你寸步不離的時候。
“我就更不老了,你不在家裡又有什麼!”袁夫人繼續勸著寶珠:“我們要是沒條件去的人家,也就罷了。現放著親姐姐姐丈就在那裡,不愁沒人照顧,你還不快收拾了跟去,守在家裡也無事情。”
寶珠由不得的又哭了,遇到這樣的好婆婆她不哭還能忍得住嗎?寶珠扯住袁夫人的衣袖泣道:“母親一片心思為我,寶珠怎麼能不知道。但是夫君是為他的大志去的,我去了,他不嫌我絆手腳嗎?再來,夫君是個孝順的人,見到我拋下母親去就他,他是一定要發脾氣的。而寶珠我,我是離不開母親的啊。”
寶珠說的是真心話,她的婆婆實在肯為兒子媳婦打算。
寶珠就更不能丟下她,搖頭道:“這斷然的不行,他不在家,我是一定要在家的。”
南安侯眼前也明亮起來,心中縱有千江萬水愁,也讓這婆媳的話給暖沸騰。
她肯為她想著,她也肯為她而想。
天底下最暖人心的情意,未必就是愛戀。不就在這你為著我想,我為著你而想中嗎?
如果天下的人都肯為別人著想,所有的人都在為別人著想中,再收到別人的著想,那該多好呢?
南安侯微溼了眼眶,他的妻如果有這婆媳的萬分之一,他的日子就將大變樣兒,而文章侯府也不會是今天的面貌。
外面又走進來兩個人,是輔國公和郡王妃過來。見寶珠跪著哭,袁夫人正在勸她,輔國公就打聽了原因。
輔國公也滿意了:“妹妹從來心地好,外甥媳婦呢,也體貼孝順。”對寶珠道:“你母親的主意已定,你是個孝順的人,就依著她的話。”再對妹妹笑:“你打小兒就是這樣,自己認定的事情,不打招呼的一個人決定一個人去辦,”
當年和袁家成親,就是太過主見,而讓別人鑽了空子。不過妹妹喜歡……
想到那個“別人”,輔國公眸中微有惱恨,但眼前無盡的溫暖,讓他隨即恢復自如。
他只遺憾的是妹妹不能一同跟去。
袁夫人深明大義,對兄長道:“我若是走了,娘娘身邊沒有孃家人,她在宮裡只怕孤單,不能拋下她。再來小兒女們定親的時候,兄長許給南安侯養老,南安侯也許給兄長為我養老,有話在先,我不能拋下親家老太太,要帶著老太太走倒也好,但邊城氣候,她怎麼過得習慣?又路途遙遠,她年老的人可經不起。”
輔國公只能忍痛割愛,他的妹妹素來有主見,又總是在情在理上,讓人無法反駁。
郡王妃則不依,她就要走了,也就不怕有南安侯在座笑話,上前去對母親撒嬌:“本來我想多住幾天,為了讓我送人,就打發我早走,這可不應該。”
“你大了,有王府有孩子們,多丟一天,一天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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