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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在這個家裡收拾不好,索性等下搬幾個箱籠回去,把那過冬的皮貨給寶珠幾件,邊城上據說冬天冷的慌,”
“可不是,有人說還凍得掉鼻子眼睛呢,”紫花也這樣說,同時贊成邵氏搬幾個箱子回安家,哪天在這裡住著再不痛快,套上車就回安家。
邵氏走上客廳,客廳上說話已經變了味。
三老爺繼續老實,四老爺訕訕的找不到話說,二老爺見弟弟們說話都不趁心意,只能自己出來。
他一生都認準文章侯頭皮好捏,開口就直奔文章侯而去:“大哥,世子是這府裡的世子,他出息了,也得帶帶別人才對吧?”
掌珠沉下臉,虧你有臉說得出口。掌珠對公公不能喝斥,又情知公公一定會說好,公公是盼著這個家裡都好的人,可掌珠沒有當家,還輪不到掌珠為他們操心。掌珠想我就有一江的水,也不給你半滴。
就死瞅住韓世拓,父親可以答應,到你這兒不答應,他們全沒轍。
韓世拓和掌珠成親半年上下,半年的時間,新婚情熱還沒到減退時候,花花本性也還壓著,又接著南安侯袁訓為他謀差事,他一直對掌珠不依順也要依順才對。
這依順只到今天此時又此刻。
叔叔們說他黑銀子,韓世拓毫不退讓。但叔叔們現在拉下臉皮要他照應,韓世拓就有他爹一模一樣的毛病,他沒有辦法。
韓家的對家人的情意,全表現在窩裡能鬥,鬥完了別人真的有事,罵上幾句也還是肯幫忙的。雖然有五斗米幫不出來一斗小米,但還是肯幫。
幫完了以後,天下太平,你我身上沒有事情,再重新來上一回你黑銀子我貪錢,把前戲再次上演,五天一迴圈三天一打轉兒,直到下一回你出了事他出了事,再大家消消氣兒,罵著上前去表現家人情意。
表現完了不耽誤再往懷裡摟錢。
韓世拓也是這樣的人,他就把腦袋一垂,裝作看不到掌珠嚴厲的瞪視。他身為世子,黑錢歸黑錢,但責任歸責任。雖然他貪錢的心比雲彩高,責任心比小溪低,可依然存在責任心。
他要是好了,總是要照顧家裡人的。叔叔們不照顧,弟弟們總要照應。但掌珠現在不答應,韓世拓又不能在這件事上繼續附合掌珠,他也學他爹,眼神兒對著地,我沒看到沒接受到。
掌珠惱的咬牙,她的和稀泥好公公出了聲:“呵呵,世子呀,你二叔說得對,我從下午也在想呢,你一個人去,人生地不熟,沒個臂膀怎麼行?帶上媳婦去找郡王說說,你帶上一個叔叔去怎麼樣?”
文章侯巴不得走一個弟弟,一來他有前程可以奔,二來可以減低家中窩裡斗的級別,總是少一個角。
掌珠氣怔住,忍氣道:“這是帶孝立功,”下一句你們自己怎麼不去說還沒有出來,二太太拿話逼住她:“沒有人再帶著孝去也不行。”郡王們還可以說我不要,讓你沒奈何。
掌珠酸酸的笑,你也知道這“帶孝”兩個字不值錢!冷眼看過去,這會兒全都是明白人,剛才那幾個糊塗說我們挪銀子的人都去了哪裡?
邵氏看他們都像是歡歡喜喜,就趁這會兒喜歡,走上來和老太太道別。
老太太滿面春風送她,侯夫人殷勤送她,二太太從來沒有過的笑容可掬,三太太送她幾步,直到邵氏走得就要拐彎兒,四太太還在後面招手:“晚上就住下吧,好生打發你們家姑奶奶走,”
小嗓音熱烈的,好似邵氏是四太太娘。
邵氏頭皮發麻,扯上紫花加快步子出門。直到坐上車後,邵氏才撫著胸口喘口氣兒:“紫花,她們對著我笑,怎麼還不如她們尖酸刻薄時聽著順暢呢?”
“這還用問嗎?二奶奶您想想,真心話從來是好聽的,虛情假意它能不噎人嗎?”紫花抱著自己的一個小匣子,說這是給紅花的。
丫頭無意中說的話,邵氏這因軟弱而時常犯糊塗的人,硬生生聽得醍醐灌頂。邵氏直了眼睛:“你莫不是在說,她們對我刻薄時,說的是真心話?她們對著我笑,全是假的?”
紫花詫異了:“二奶奶您倒不知道?”
邵氏把帕子捂在嘴上,挑著眉頭出了半天神,出來一句:“我的娘呀,這倒還不如我們老太太。由現在看往事,她刻薄人,倒不見得全是真心,她對著人笑,倒是真心。”
紫花掩口輕笑:“可不就是這樣,我們家是老太太說了算,不如老太太滿意時,她自然是要罵的。老太太說了算,不看任何人的臉色,她要是想對誰笑,自然就是真心。還能有誰逼著老太太不笑也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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