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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代他難為情,我難為情說!”
董仲現讓他逗笑:“你和他並不熟悉,有什麼他的事,你難為情?”
“不要你管!”袁訓兇巴巴。
董仲現愣住,袁訓又狠狠道:“你想當小人打聽緣由,去問他!”一頭走,一頭怒:“我看他敢說!我看他說!”
敢說一個字,表兇又想揍人。
“哎哎哎,我們為你分說開,怎麼叫當小人!”董仲現覺得可氣,跟在後面進去:“是什麼說不得的……。”陡然閉嘴。
袁訓步子一停,緊跟其後的董仲現差點撞到他堅硬的背上。董仲現急時也剎住腳,摸鼻子,看面前回身怒目的袁訓在問:“你猜到什麼!”
“沒什麼!”董仲現不看他,轉腳就溜。
袁訓一把揪住他衣後襟,呲牙咧嘴地問:“給我從實招來!”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董仲現微微一笑:“本來我不知道,現在我倒知道了。”
“嗯,你敢詐我?”袁訓提起拳頭:“想打架?”
“放下你的手!我雖打不過,也敢和你較量!”董仲現也氣急敗壞:“兄弟們是為你才問。你當我為了一個才進京的秀才,就和你糾纏不清!看你那樣,自己照鏡子去!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袁訓放下手,在自己臉上蹭幾蹭:“我生得不好嗎?”寶珠才說一堆姑娘找她事,我生得不好,這一堆姑娘是從哪兒鑽出來的?
由鑽而想到狗洞裡,又自己一樂,追自己的姑娘們是從狗洞裡鑽出來,那自己成了什麼?肉骨頭不成。
他笑了,董仲現更氣,接著又罵:“小阮讓我問,我說你是個鐵頭,敲不出來的,不如誆你倒來得快。這不,一詐便知。你雖能耐,卻不打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你雖傲氣,卻不生尋常之氣。能讓你生氣動手的,而小余又是姑祖母的一城鄰居,和表妹們……”
說到這裡,董仲現不懷好意:“是青梅竹馬吧?”
“滾!狗嘴裡不吐象牙!”袁訓把董仲現重重推開,翻臉拂袖,頭也不回的往裡去。這刁鑽難纏的人,真的讓他猜出!
董仲現在後面笑罵:“惱羞成怒怎麼著?”
袁訓前一個時辰送給寶珠的惱羞成怒,這就回到他自己身上。
回到他常從的房裡坐下,有幾個同僚在此,大家見過禮,各自飲茶。有一個人閒閒地道:“都說京中米貴,我看不然。”
“這話怎麼說?據我老妻說,米昨天確又貴了。”
挑起話題的那個人道:“那是進京的人多起來。”
另一個人道:“怪事,明年才春闈,今年這麼多人進京?”
“這有何怪的,上科鄉闈中後,有不少人沒能春闈,這一科都有摘桂的心,這提前一年全進了京,米不貴,才是怪事。”
袁訓也悠悠閒閒聽著。
“提前進京的全是財主,就過來也不是為念書。”
大家一起笑:“就是這樣!能提前一年進京的,全是財主家。他們打量早一年來,認識幾個人,人頭可以熟悉,考官可以認得幾個,但就認識考官又有何益,試題開封前,考官也不知道。不過是多騙他們幾頓酒喝,心黑的多騙銀子罷了。”
就有人打趣袁訓:“小袁,我們也騙銀子去,你看好不好?”
“你們先去,我跟後面混酒喝就行。”袁訓回話時,就想到餘伯南。此時房中坐的,除袁訓外,俱是老公事。
外面的人不瞭解情況,都說太子年青,著意籠絡年青人,太子黨一出去,輕一色的鮮衣怒馬,弓箭在身。五陵年少,也不過如此之神氣。
其實呢,太子最重的,還是官吏油滑的老公事。這些人不管放出去到哪裡,帳目也好,案情也好,一眼掃過,全門門兒清。
年青人麼,自然也要。
姓餘的不起歪心,袁訓是不介意舉薦他。而如今,袁訓歪歪嘴角聽著老公事說外面的趣事笑話,把餘伯南丟擲宇宙和洪荒,這一輩子別在我面前出現。
他手指輕點半舊紅漆桌面,直到有一個人進來,悄聲在他耳邊道:“讓你猜著了,文章侯的世子韓世拓,也和那群使者們有關連。”
“現在哪裡?”袁訓醒過神,掃一眼老公事們還在閒話,裝作不在意的問。
“他那天面上掛了彩,好幾天沒出門,應是在家裡躲羞。今天一早出門,先去琉璃街那幾個鋪子,全是我們盯著,關外人開的鋪子,坐了半天,買了幾件女人用的東西,說了什麼倒沒聽到。現在出鋪子走了,老吳盯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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