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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這種顏色的衣裳,我就不敢穿!””
“這是為什麼!”
“我怕穿出來,公豬把我當成母豬拱!”
袁訓也是一樣的瞧不上,好端端的一個男人,不是女色極濃的淡紫,就是輕巧細柔的粉紅……還有什麼藕荷、白蓮、嫩黃……。全是讓男人見到要吐的顏色,韓世拓從來不少穿。
穿就穿吧,且看他此時模樣,更叫是男人的氣憤。
世子爺此時手中握一把象牙摺扇,天熱別人也不好說他。摺扇展開,有鮮豔欲滴的幾朵牡丹花,世子爺的一雙桃花眼,就從牡丹花旁透出來,半遮半掩,半憂半愁,看向酒樓下一干經過的人。
“孃的,窯子裡姐兒就是這調調!”
“這小子是障眼法吧?用勾搭來作奸細,不得不防。小袁,你說是不是?”
袁訓點頭,也刻薄韓世拓一句:“我們輪流看著他吧,看多了午飯都存不住。”
大家嘻嘻一笑,笑聲還沒有止住。見韓世拓頭一縮,回進酒樓裡。
“有人來了?”從袁訓開始,無不打起精神。
再看樓下走過的人,卻沒有什麼稀罕。但這一會兒上酒樓的人,卻有幾個。
“我們要上去看看嗎?”有人問袁訓。
袁訓想想:“再等等!”
而此時,韓世拓本人,走下酒樓來。他一走下樓,就有一個小廝跟上。主僕相視笑得別有意味,然後慢悠悠,悠悠然,主人手搖摺扇,好一個倜儻公子模樣。而當奴才的,也腆肚挺胸,也是一件象牙雪白的衣裳,活似青樓上大茶壺。
他們裝作無意中攔下一個人,小廝上前一個大大的揖:“這不是畫眉姐姐嗎?今天又使你去哪裡?”
一個丫頭,生得玲瓏面龐,手中握著一塊銀子,見到他們,倒不是很愕然。
她福身行禮:“又見到世子爺,小黃哥哥,敢問你們這是去哪裡?”
“這是哪家的丫頭,”
“像是這附近人家的。”
說話的人沒看到袁訓的臉色,袁訓不知是該鬆氣好,還是該嘆氣的好。他時常往安家去,這個叫畫眉的丫頭他認得,這是寶珠大姐掌珠的房中使喚人。
是掌珠?
不是寶珠?
袁訓此時想給韓世拓記一功,還算有眼光,我的寶珠可相不中你。就是紅花……。想到這裡,見紅花跑過去。
“紅花,”畫眉叫住她:“你去哪裡?”
紅花也就看到她,見有兩個男人在,雖然認得的,姑娘看姑爺和人賽馬和人打架那天,這是來的表公子,文章侯世子爺,也原地站著不過來,像個小姐側尊貴的半側身子,同時對畫眉有埋怨:“你又作什麼站在這裡?”
她的小手往後面背背,袁訓見到也是銀子。
畫眉就笑話她:“站那麼遠作什麼,這是表公子,你不來見見。”紅花猶豫一下以後,撇起小嘴兒:“姑娘認親,我才認親。”對畫眉點點頭:“你站這兒說話吧,我們姑娘在做極難的菜,缺調料呢,又不願麻煩孔大爺,說管事大爺出去一趟,全是辦大事,辦多多的東西,這小的我自己去了。”
拔腿兒就走,頗有幾分瑞慶小公主的奔跑姿勢。
等紅花走了,畫眉才在後面罵:“四姑娘有門好親事,看把你能的,眼裡就沒有了親戚。”跟掌珠的,全是爽利人。畫眉也一樣不扭捏,利索的給韓世拓賠禮:“表公子莫怪,我家四姑娘攀上一門好親事,這丫頭呀,也勢利起來。”
她們說什麼,袁訓沒聽到。但說紅花,紅花就到,又見到紅花一步沒過去,小臉兒上頗為不屑。奴才行的,全是主人的意思。三個姑娘們都不認親,紅花就也不認親。
袁訓覺得臉上挺有光彩,自語道:“這個丫頭,明天多賞她銀子。”
只顧得意,就忘記旁邊有人。旁邊有人聽到,奇怪:“你認得的人家?”
“認得。”袁訓嘆氣,罵道:“姓韓的混蛋,他這不是作奸細,是勾搭女人呢。”
“看你小袁才定親,怎麼還認得別的女人家?”大家全取笑他。
袁訓覺得不必再瞞,成親時他們必來吃酒,一樣會得知。就跺腳罵:“這是我岳家的丫頭!”但又一笑:“說話的,卻不是我那個的丫頭。”
周圍全愕住,片刻後,吃吃笑聲不絕於耳。
“那這是誰房中的丫頭?”有人笑問。
袁訓躊躇,跟來的人全是老捕快出身的人,就是最幹練的那個,在京裡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