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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成親呢。”安老太太笑容閃動。
餘伯南腦子嗡嗡。
面色驟然灰白起來的他,沒有把持住的失態。直勾勾眸子茫然無措,看得侍候的齊氏等人,全是上了年紀的媽媽,一看就得出結論,這個少年對四姑娘有不一般的情意。
“寶珠是怪我做錯了事嗎?”餘伯南看似問得平靜。
安老太太平穩而問:“親事是我定的。”
“那您是怪了我嗎?”
日光飛舞入房中,有照不到的地方,就出現小小的暗角。餘伯南就坐在這暗角中,好似一下子萎縮,一下子枯乾,一下子就會化為別人眼中的無形。
他沒有焦急憤怒,只有平靜。這種平靜下,壓抑不住的,就要山洪居高而落般,就要冰川崩解裂開般,就要狂呼而至的失落,由他身上眼看溢位,就要席捲房中。
這是種極危險的感覺。
齊氏在一幫子老人中算是腿腳最好的,忙不動聲色退出去,打算把孔青找來。怎麼看,這位餘公子有些可怕。
安老太太也為他而黯然,她微嘆:“伯南吶,”
“您告訴我,您是惱了我嗎?”餘伯南呆若木雞,必定追問。
怎麼就沒有人明白,寶珠是他上進的源泉,是他念書的動力,是他每天一早睜眼,總會想到的那一個。
怎麼就沒有人能清楚,沒有寶珠,餘伯南似抽筋斷骨,可以廢人。
“誰!”
“袁家。”
“住哪裡?”
“你認得的,我的表侄孫袁訓。我們這是親上加親,他們兩個也有情意……伯南,你去哪裡?”
房外趕來的孔青,就見到餘伯南如狂風般,“呼!”走了。
“老太太,您沒氣到吧?”房中一片安慰聲。安老太太的嗓音厲聲而出:“我沒事!不必亂。”衛氏在隔壁聽到,走過來看視幾眼,又帶著疑惑回去,剛才出去的那個人,背影一晃,像是餘公子?
再想想不對,餘伯南雖是上一屆鄉試中了,有參加京中春闈的資格。但春闈在明年,這才今年六月,他跑來也無意義。且京中米貴,除非豪富之家,不會提前近一年讓子弟們單獨在京中居住。
看錯了吧?
衛氏回去就沒告訴寶珠。
而安老太太,此時則一個人在房中發怔。好好的孩子,為了親事眼看就要發瘋?他是想去找孫女婿理論?
他敢嗎?
……
阮梁明正在家裡坐著,見有人回餘公子來了,阮梁明才說一個“接”字,見餘公子已進來。那勢頭,用一個字形容:躥。
像猛虎亂躥。
阮梁明奇怪且覺得可笑,他對餘伯南印象不壞,又年紀都相仿,太子又大肆招攬人才,皇上也是默許的,阮梁明等人,見到有點兒出息的人,都不介意相交。
可今天他暗想,難道我看錯這個人?
他竟然不是個形式俱佳的人嗎?
餘伯南卻劈面問出:“袁訓家住哪裡?”
阮梁明比他腦子轉得快,雖溫和又敏捷的回:“你找他?”
餘伯南這才察覺自己失態直到阮家,竟然原地怔忡。
阮梁明眸子微閃,竟然誤會到另一個方向去:“你從哪裡聽說的他?”餘伯南心不在蔫,也就沿著阮梁明的思路回:“我見到你們五個人在一起,獨他像是個出主意的。”這話一出來,餘伯南自己先驚恐萬狀,這話不是得罪了小侯爺阮梁明?
小侯爺卻不惱,默默一下,重新展顏笑笑:“有理。”起身拍拍餘伯南,很是讚賞的樣子:“走吧,小余,我沒有看錯你,我帶你去見他。”
餘伯南還沒有明白過來,人已隨著阮梁明出了門。他騎馬原本不行,經過結交阮梁明等人,心中羨慕他們馬上射箭,這半年裡也暗下功夫騎馬,他騎馬去的安家,此時馬在外面,大家上馬,緊緊跟上小侯爺。
阮家是數代以前賞下來的府第,位置不錯。從這裡到太子東宮居所,沿途全是繁華街道。阮梁明以馬上有心事,他倒不是不服氣袁訓,而是想不通以自己小侯爺身份,氣度風華,一個外省人餘伯南,是怎麼看出來袁訓才是為首的。
這與袁訓深得太子信任,他們本就是很近的親戚,又中宮對袁訓母子刻意加好,太子自然不會怠慢。
換成餘伯南是京里人,阮梁明不會奇怪。如今他納悶的心頭像蒙著一層紙,又有欣喜又覺得自己走眼。
欣喜是餘伯南眼界不差,以後得太子賞識,阮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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