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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在她後面,要笑又不敢笑,不笑又忍得難過,就把嘴角上噙上一絲笑,這樣笑著到了城外。
長亭上,早有安家的人來遮上布幔。邵氏和張氏都不敢放鬆,帶著幾個丫頭婆子遮住女兒上到亭上。
寶珠這裡,是後面車上坐的衛氏急急忙忙過來,帶著小丫頭紅花,大丫頭等幾人,才把寶珠安然送到亭上。
方明珠,自然是高高昂著臉,把她的容貌如招牌一樣展示著往亭上走,直到方姨媽過來,低聲厲喝:“低下你的頭,你當這是家裡嗎!”
才喝得方明珠骨嘟著嘴,把她引以為傲的臉垂下來。
就垂下來,也不是姑娘小姐樣子,反而左顧右看,尋找一下她說的那餘公子,這樣一路才到亭上。
一個寶藍色錦衣的少年,正在亭上對著姑娘們行禮。方明珠由不得眼睛一亮,餘公子!
餘公子是本城縣令的公子,是本城少年中的翹楚。方明珠初到安家的時候,曾心心念唸的喜歡過他,後來生生讓方姨媽打散。
眼空心大的方姨媽告誡女兒:“去侯府做妾,也不要在縣令家當小。”方明珠還嘴:“我不當小!”讓方姨媽狠瞪幾眼,掰著手指說了好半年,才把餘公子丟下來。
要說餘公子,在這裡倒是個有分量的人。他是餘大人的長子,幼學聰明,高於身邊的人,有個才學橫溢的名聲。
而容貌,也是清秀面容,容長臉兒上一雙烏黑的眼珠子,又機靈又神氣。此時,他眸中的神氣,全在寶珠身上。
“見過四妹妹,四妹妹近來可好?”餘公子伯南,笑吟吟對寶珠深深彎下腰身。寶珠正色並不回答,這傢伙仗著小時候在安家玩過,一年一年長大,還只是以四妹妹來稱呼。別的人都不知道,只有寶珠心中清楚,餘伯南是打她主意的人。
奶媽衛氏擋在前面,笑著回了話:“餘公子少禮,四姑娘好呢,不勞餘公子牽掛。”
第十二章餘公子
衛氏的後面,露出少女的一角眉山。因只這一角露出,眉山下盈盈白的眼皮,白得讓人心動。餘家少年的心,本就一池春水為卿開,又在這蒼翠眉山下,更動得如翻江倒海。
他看出寶珠躲著他,也清楚大家都大了,寶珠躲著他才是賢淑閨中秀色,他就按捺住自己,對衛氏輕笑著,轉而走到掌珠面前。
“大妹妹,我為妹妹們寫的各有一首詩,請大妹妹指正。”少年和和氣氣,袖出取出三方帕子遞到掌珠面前。
旁邊坐著邵氏,又有婆子丫頭,雖然他們小的時候玩過,可大了以後就很少相見,這種舉動直送到手邊的舉動極不合適,可邵氏沒有阻攔,丫頭們也沒有上前搶著代為轉交。
邵氏不阻攔,是她對女兒進侯府並無把握,如果進不了,還在本城尋親事,縣令家自是需要交好。
雖然縣令夫人那雙精括括的眼睛只看著老太太,並沒有第二個人。
再說掌珠姐妹們五歲以前,是和這位餘公子玩過泥巴,唱過兒歌,算有小時情分。
丫頭們不上前攔住,接到手中轉交給掌珠,是掌珠姑娘太過厲害,總想學祖母迎來送往的氣派,她最喜歡的就是自己面對面的會客人,丫頭們擋住她出風頭,豈不是找捱罵?
三方帕子,就在寶珠眼睜睜下面送到掌珠手上。
安家三姐妹,託有一個厲害祖母的福,都學過一些字,用老太太的話說:“至少會算帳本,以後不當睜眼瞎子。”
這其中,三姑娘玉珠是鑽到書裡的呆子,大姑娘掌珠是心中只有容貌的傻子,唯四姑娘寶珠以解悶為主,認得的字不少,又沒落下“才女”名聲。
就是三個人都認得帕上的字。
三方帕子,一色大紅一色淡青一色嬌黃,全讓掌珠握住。當著人,掌珠心中得意,看看,這才是大姑娘的威風,不管是什麼客人,送什麼得先給自己過目。
她裝模作樣拿起大紅色,上面寫著兩句詩,內中有掌珠二字,落款是餘伯南。見帕子質地不錯,掌珠更為大喜,把淡青色給了玉珠,嬌黃色給了寶珠,笑盈盈道:“餘家兄弟的詩越發的好了,這帕子我可要留在枕邊細細地去看才行。”
寶珠心中恨的無話可說。那詩中鑲的有姐妹三人的名字,分明就是調戲。正人君子又看書懂道理的人,誰會做這種事!
又想到掌珠的話,寶珠心中冷笑。外面男人親手題,親手摸過的,你就放到枕邊去吧!
她垂首不接帕子,由衛氏接過往她面前一呈:“姑娘請看,”隨即納入衛氏袖中,寶珠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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