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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掌珠……
好是好了,可她那氣勢,還沒出門就壓倒眾人一頭,你總不是公侯伯爵府裡出來的,論起安家的背景,不過就是一般的官員。
掌珠見餘夫人眼光探尋,會錯意地頷首,笑吟吟:“夫人請先行,我已交待家人們,必不會衝撞夫人的。”
餘夫人精明的眸子一閃,把不悅壓在心底,沒有回話,就點點頭,帶著家人進去。進大門後,一邊和陪同的姑子寒暄,一邊把心底的不悅翻上來。
這位安大姑娘說話行事!
從來喜歡壓著人!
年青的姑娘,這算是什麼好習性!
咀嚼她的話意,可以氣死人。好歹,餘家是管這裡的官員,什麼叫她交待過家人,就不會衝撞!
難道你不交待,你們家的人全是野的,喜歡衝撞人!
餘夫人皺眉,這樣的兒媳婦自己可要不起。
她在庵內腹誹,掌珠在外面腹誹。餘夫人是出了名的精明,她生一個肯讀書的好兒子,鼻子從此出氣都往天上。從餘伯南三歲,餘夫人就年年見媒婆,把本城的姑娘們一家一家唸叨來,再念叨去。張家的臉兒不白,王家的腳兒不秀。讓掌珠大為瞧小上。
你不想為兒子挑本城的人,就不要出來這些話!
想為兒子在本城挑人,更不能出來這些話!
掌珠更把臉揚得高高的,反正掌珠姑娘呀,可看不上你那才子兒子,也看不上你們餘家,要不是舅祖父南安侯,餘縣令這等平庸之才,怎麼能穩穩在本城這雖小,卻富庶之鄉,一呆就是好些年。
腹誹人者,自有人腹誹者。此時掌珠和餘縣令夫人,正符合這兩句話。
餘夫人進去,餘伯南還沒有進去。餘縣令沒有來,餘伯南為母親操持一切。先看著家人們把東西卸下,見母親走遠,爭取到的這點時間,正好往安家來獻殷勤,找機會見上寶珠一面。
可憐餘公子一年到頭,見寶珠的機會,不過就是年節,再就是觀音院。就這還有見不到的時候,一年見寶珠的次數就一個巴掌數得過來。
每一次,對他都是一次相思纏綿。
為掩飾,餘伯南還是先從掌珠開始。“大妹妹近來可好。”掌珠笑容不改,眸子裡卻有一絲不屑,你母親傲氣沖天,把全城的姑娘都挑得體無完膚,不就是有你這麼個東西!
“好,你也好。”掌珠有時候,還不願意和餘伯南多說,見到他心情不佳時,就回過話,頭扭一邊。
餘伯南正中下懷,轉而去尋三姑娘。三姑娘玉珠才下車,見他過來很是開心。愛書的玉珠,對才子餘伯南從來有好感。笑道:“前幾天好大雪,可曾作詩。我見梅香可嚼,胡亂作了幾首,既見你,給我指正指正。”
說著,就背起詩來。
在這個功夫,寶珠從容下車。本來就隔著一輛車的距離,更好似沒見到餘伯南,扶著紅花,衛氏帶著另一個丫頭,另一個婆子,前後把寶珠圍住,往庵內走去。
餘伯南眼睜睜的看著,卻沒有一點辦法。他不能明顯的把玉珠丟下,去追那走開的寶珠。
第二十四章比較
又是驚鴻一瞥的側面,寶珠的美還是驚人!
她總是恬靜的微笑,嘴角上微彎一勾。在側面看上去,小巧鼻子如山巒般自然起伏,人中微陷的地方,總能引人無限瑕思。
餘伯南不止一次想過,如果能親近那雪白的人中,必然是件極快活的事情。
然而,不管他怎麼樣的思念於她,她見到他,卻從來持重於禮,匆匆而過。那丫頭婆子圍隨下紛飛的裙角,有青色有紅色有碧色,但餘伯南總是能從數個裙角中找出是寶珠的。
他恨那裙角翻飛,走得不帶一絲留戀;又留戀她的裙角翻飛,這才是寶珠,她大了,知道避嫌,也愈發的知道禮數。
可是,為什麼不看上一眼呢?
身後的人幾乎恨上來,寶珠姑娘還是頭也不回的進去。直到山門在腳下,才不易察覺的輕籲一口氣。
進來了,而且沒有在大門上被餘伯南糾纏。
一個人對上自己的熾熱眼光,只有當事人最清楚。寶珠每見一次餘伯南,就更加的對他疑惑起來。
熟讀聖賢書的人,難道不知道父母之命,禮數才合?
他既喜愛自己,理當的是求聘上門,而不是屢屢尋找機會私下裡展示他的那雙眼睛,那眼睛裡,有太多的情意,讓寶珠總不安心,反而擔心。
好在她是個豁達的人,擔心過後,就再安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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