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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轉又有筆力,和這床上的刻字一個味道。
餘氏方氏就起敬了,再一想奶奶是從京裡夫人那裡來的,可不敢小瞧她。餘氏方氏就殷勤的告訴寶珠:“當初定下親,我們姑娘一定要嫁,老國公老夫人可盡著心的打嫁妝,姑爺是個病弱的身子,常年的睡著,除了夏天才出房門走動幾步,老夫人說這床可得用心,又重新現打了這個,奶奶您看,這上面的壽字是我們姑娘的,可床板內側還刻著長壽佛,這是老國公夫人想得周到,”
寶珠此時忙檢點自己,上午去拜外祖父母的靈位,可是虔誠到十分的。要是有一點兒走神,對著這床,可就對不住開明肯讓女兒下嫁給她所愛的外祖母。
對著這床上無處不在的字和佛像,寶珠撫了又撫不肯離開。可又想去看錶兇的房間,只能戀戀不捨的收回手。稍一轉身,窗外日頭刺得床上有什麼一閃,寶珠隨著心頭一動,急忙睜大眼睛去看,見床頭上佛像下面,多出一行歪歪斜斜的小字,“阿訓在此”。
寶珠撲哧一笑,走出這房門還低頭笑得吭吭的。
紅花認得不少字,小爺的名字自然是認得的。紅花隨在寶珠身後,也笑得頭也不抬。小爺當年一定是調皮的,才會在這的精雕細琢的床上刻下他的名字。
想來是偷偷刻上的。
餘氏方氏看守這裡多年,房中擺設全是自擦拭,也見過那兩個字,見奶奶笑,她們也笑了。衛氏和梅英就傻了眼,梅英就悄悄推紅花:“笑什麼呢?”
紅花扮個鬼臉兒給她:“我不告訴你。”梅英在她頭上敲個爆慄。見寶珠在對面房外停住步子,梅英和紅花就不再鬧,快步兒跟上去。
對面和袁夫人夫妻的睡房一樣大小,卻一間分成兩間,用板壁牆隔開,就成兩間窄房子。寶珠笑問:“這是姐姐和小爺的住處?”
餘氏方氏說是,寶珠問過哪間是姐姐的,先去的是這一間。
進門後一愣,這裡貼牆卻是一面土炕。炕上鋪陳的是杏花紅綾的被褥,但下面是炕洞還是能看出來。
餘氏就解釋:“這裡原本就是兩間,有一間是袁親家老爺夫妻在世時住的,這全是原樣子。{”寶珠就對她嫣然。
從雜貨鋪子的格局來看,祖父母是稱不上老爺的。但他們去世多年,媳婦的家人依然恭敬,讓寶珠對母親深為敬佩以外,又覺得國公府掙回一點兒面子。
有這樣的陪嫁下人們在,國公府並不全是凌姨娘那樣跋扈、兩位姨娘亂穿衣裳那樣的人才是。寶珠由衷的想,同是一樣府裡出來的人,一邊兒是謙恭有禮,一邊兒是無法無天。這中間的區別,是心地。
全是心地的不同,才一樣的環境長出兩樣的人。
她在被褥上摸摸,把心神這就收回。對餘氏方氏又笑:“這顏色是姐姐喜歡的才是。”方氏笑回:“奶奶說的沒錯,郡王妃沒出嫁以前,時常來住上幾天,姑爺夫人總是吩咐給她喜歡的,不肯有半點兒讓她不滿意。”
寶珠奇了:“姐姐只來住幾天嗎?別的時候她又住哪裡呢?”寶珠已經知道郡王妃和她名義上的母親矛盾很深,也知道姐姐對自己的生母情深難捨。又知道自己婆婆從來不肯虧待一個人,她連新媳婦和下人都從沒有虧待過,想來不會任由女兒去受國公夫人的冷眼,自然是名義上過繼,還養在身邊的才是。
這來住幾天的話,是從哪裡說起的呢?
餘氏方氏一起笑,這件事情別說在大同府,就是在整個山西,也不是秘密。她們齊聲道:“奶奶想來是不知道。郡王妃一生下來,就過繼給國公爺當長女,是由老國公夫人養在房中,老國公夫人愛如珠寶,就是親事,也是老國公夫人親自去陳留郡王府上許下的。”
寶珠還真不知道這事情,她怔了怔,又溫暖的笑著。
幸好今天一進城就去拜見外祖父和外祖母,現在聽到這段故事才不會覺得心中有愧。寶珠暗暗稱奇,必然有個好外祖母,才會有母親這樣的好人才是。
寶珠就大約的能猜出來,那舅母應該是半點兒沒撫養過姐姐,而還能猜到的,就是那舅母也許還對姐姐過繼不滿。但有外祖母做主,她沒有半點辦法。從這裡就能明白,難怪姐姐說舅母在府中,你更不應該去了。又說舅母不必拜見,看來個中內幕也是一言難盡。
也許還有別的事情。
聽方氏還在描補剛才的話,笑道:“姑爺身子不好,夫人有了郡王妃以後,依老國公夫人的意思,當天小襁褓一包,就要把郡王妃帶走放她房裡。她早早備下的有暖車,又是四個奶媽子。可夫人不答應,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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