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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韓世拓細細地交待一通,怕他吃酒誤事,又怕他一味的老實讓人欺。怕他因為認得郡王擺架子別人不服,又怕他才能不足時不知謙虛激怒同僚。
韓世拓一一聽從,最後寶珠漲紅臉,吃吃了半天,總算說出來:“沒事兒多相與正經知己,別…。讓大姐擔心,別……讓大姐難過,別……”
韓世拓恍然大悟,四妹這是怕我舊習復發,又去浪蕩人。
韓世拓也漲紅臉,浪蕩這種事放在外面同流合汙的人中間,是炫耀的。但放在正經人面前,是不體面的。他臉像塊大紅布,道:“四妹你放心,你只管去,我肯定不再那樣!”寶珠鬆了一口氣,你明白就好。
她自知年紀小,沒有教導別人的資本。這些話,本應該請表兇來信中告訴他。可表兇現在哪裡還不知道,也許在邊城,也許在軍中,寶珠都沒把握去到就能夫妻見面,再等表兇寫信過來告誡大姐丈,只怕是明年還是後年的事情。
寶珠就自己來交待,總算交待完畢,她也拘出一身大汗。叫紅花進來,卻不是為要水淨面,而是道:“大姑爺留在這裡,把我們的一點兒心意取出來給他,也免得晚上忘記。”紅花就取出來,韓世拓看到,是兩套夏天衣裳,從腰帶到襪子都有。又有一雙千層底老布鞋。紅花點著自己鼻子邀功:“衣裳是奶奶做的,腰帶襪子可是紅花兒縫的,鞋是奶媽的,這可是我們路上趕出來的。”
寶珠還道:“趕秋天再讓人給你送秋衣,你的衣裳漿洗我打聽過有小兵,可千萬別亂麻煩人。”韓世拓聽聽,這又和剛才的警告合在一處,他就笑道發了個誓:“我若是說到做不到,讓我變個……。”
寶珠又把他打斷,正色道:“立誓不輕易,輕易不立誓。論道理我不能告訴姐丈什麼,不過是關心上才說的話,姐丈自然是記得住的,不必立誓。”又一笑:“你要是立了誓,成了我逼迫的,這就不像自家人。”
韓世拓在今天這個日子裡,對寶珠心服口服。笑著說是過,寶珠又取過一封銀子一百兩給他,道:“不夠錢用寫信來,能不黑銀子就別黑了吧。”
百般的交待,以至於韓世拓捧著東西出來,覺得四妹好似自己的娘。
他這就重新打定主意,老實人是不當的,半老實人還是要當的。銀子是不黑的,常例兒銀子卻可以收下一些。
同僚皆黑你最白,這不是成了屈原眾人皆醉就我醒?
這怎麼可能別人全是糊塗蛋,就像一個人是明白人?韓世拓以前讀屈原時就覺得不懂,現在想想這話更是不通。
當時大家盡歡,韓世拓酒後告辭,隨同接的人離開。第二天寶珠等人上路,見黃土地面沒有人煙的地方增多,和從京中出來大多是綠意襲人不同。
就要近了,黃土泥坡奔騰河流都帶給寶珠不盡的思念。車每行一步,寶珠就思念一分。
第一百八十八章夫妻相見恩愛濃
八月過了十五,郡王妃和寶珠到達太原府。m。 移動網這是陳留郡王的治地,離京都走了兩個月有餘。寶珠暗暗感嘆這遠路走的真不容易,就這還是與姐姐同行她認得路。如果讓寶珠自己來看丈夫,她還真不知道會不會走上一年。
見府城出現眼前,紅花也呼一口長氣:“我的娘啊,總算到了!奶奶,我們沒有走錯路還真不錯。”寶珠輕笑:“我也這樣想。”
這段路出了京都還算好,野店行人不斷。出京城十幾天,一天下來見不到幾個人已經正常。他們又是晚上趕路,後來幾天見不到一家野店也正常。
在到山西的前幾天,曠野無人,黃土漫漫,寂靜得天地中只有這一行車駕孤獨行走,彷彿天地一草芥。
當身後身後全無人煙,不管從哪裡往天空看,那月亮都像在眼前。
到了山西后,大部分路都是這樣,除了沿河而行時有樹有水,其它時候月掛當空星辰深邃沒有太大的區別。
回首路程,紅花還在撫胸口後怕:“奶奶,要是隻有我們走這條路,只怕走錯幾百裡才知道。”連個可以問路的都沒有。
寶珠悠悠然往窗外看,安慰紅花:“不管怎樣,我們到了。”
見路過行人面有笑容,忙忙碌碌挑擔子打招呼扛東西走車馬,寶珠讓紅花看:“這太原府還真熱鬧,不愧是山西名城。”紅花趴在車簾子還是愁眉苦臉,寶珠逗她道:“你倒不喜歡,我們在這裡還會有自己的鋪子,許你入股的倒不好?”紅花眉頭緊攢住:“好是好了,就是回去可太難了。”寶珠放聲而笑:“還沒有到家,你倒想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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