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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雞叫啼明,馬一直在他手上牽著,袁訓翻身上馬,對姐姐笑道:“我走了!”
郡王妃心頭不捨上來,握住弟弟馬韁,千言萬語湧上來,平時最深藏心底的話最先出來。郡王妃滿面關切:“看著點兒舅父,他這幾年心事頗多。”
“我知道!”袁訓在馬上含笑,輕聲道:“所以我才回來!”
郡王妃愕然,正想再問他幾句,遠方四野八鄉的雞一起啼叫,袁訓不再遲疑,收回馬韁笑道:“凡事兒有我,如今我大了,當我還是小時候不能分憂嗎?”俊臉兒晃動一下,打馬離開。
等他賓士出去,只看到是一個黑點時,郡王妃悠悠喜悅的自言自語:“呀,弟弟也大了!”真是的,他也能分擔憂愁了。他說他為舅父的難關才回來。郡王妃知道那難關不好解開,但還是滿面欣喜,往她停在城門內的車裡走去。
坐上車,見天光往上一跳,日頭出山窪來,照得城頭大旗守兵城下鋪子門板全是光亮。郡王妃又道:“可是的,要對他的寶珠好呢,弟弟都這麼大了。”郡王妃對寶珠以前的不滿又下去一分,其實她也沒有的否定寶珠,就是把自己弟弟看得太高。
今天送別後,郡王妃更把自己弟弟看得太高。但這太高的弟弟心愛的就是寶珠,郡王妃想能不愛屋及烏嗎?寶珠就是烏鴉一隻,也得心愛她才行。何況,人家是寶珠呢。
郡王妃忍不住一笑。
回府路上想著弟弟的交待,一路還籌劃著把這寶珠送給拜祭父親,下車過了影壁還是步子匆匆。
這時兩個人闖入她的眼簾。
松柏旁的甬道上,寶珠和紅花低著頭在看鋪地的青磚。郡王妃奇怪地問:“你們丟了什麼?”寶珠和紅花都沒有看到她進來,大早上的冷不防耳邊有人說話,嚇得紅花媽呀一聲,寶珠則弱弱回答:“看我丈夫是從這裡出門的吧。”
本能說過,寶珠漲紅臉。這個心思怎麼能對別人說呢,何況對面站的還是那不喜歡自己嬌痴的王妃姐姐。
寶珠轉身就走,身子背過去,問候的話才出來:“姐姐早,呃,太早了,我還是回房呆會兒吧。”紅花也匆忙彎了彎腰,跟在奶奶後面,主僕落荒而逃。
郡王妃啼笑皆非,對著主僕背影道:“我竟然是嚇人的?”再想這寶珠你真正的痴,你丈夫怕你哭才不和你道別,你偏又跑出來尋他的腳蹤兒。
寶珠,你太痴了。
……
大早上起來丟個大人,寶珠羞得上午也不敢往郡王妃面前去。好在郡王妃也沒有讓人來叫她,寶珠得以在房中好好的找理由。
在碧窗下伴著紅葉,寶珠愁眉苦臉歪著腦袋為自己開脫:“嗯,本來是想著到大門上送夫君,後來見到地上有個……”
那光溜溜的地上能有個啥呢?
有夫君的東西,半件兒也沒有啊。
有件稀奇樹葉子花草?不行不行,這不是說王府的下人掃地不乾淨,才到這裡可不能給別人惹不是。
寶珠唉聲嘆氣,把個面龐左歪過來,右斜過去,就是說不出口她在房中自己傷心一會兒,猛地想到也許表兇還在府門。姐姐總是要送的吧?
就叫上紅花主僕往大門去,大門才開,門上除了門人外,另外別說是人了,鬼也沒有半隻。越是沒有人,寶珠就越戀戀不捨,她不願意回房,就和紅花嘰咕:“你猜小爺是從甬道的左邊兒出的門呢,還是從右邊?”
紅花見到小爺一樣的喜歡,小爺走了沒讓奶奶送,也沒喊紅花起早服侍,紅花早就淚眼汪汪,紅花也不想回去,和奶奶一樣,覺得對著空蕩蕩大門多看幾眼也是舒服的,就和寶珠認真的猜著:“小爺從這右邊走的,”
寶珠說是左邊吧,紅花低著頭對地尋找:“右邊,這有小爺的鞋腳印子。”寶珠就和她一起去找,然後一抬頭見到郡王妃。
表兇離去的不捨讓窘迫完全沖走,寶珠反覆嘀咕著問自己:“丟人吧?”再自己回答:“沒事兒呢,寶珠在地上找,找掉了的東西,”然後自己嘻嘻,好似面對著郡王妃,把手上戒指亮出來:“我掉了這個,又找了回來。”
奶媽看她一上午對著窗外獨坐,對梅英抹著眼淚兒:“唉,看我的姑娘得是多大的福氣啊,昨天才到小爺就回來團圓,難怪她坐著想,就是我也掛念小爺。”
梅英讓奶媽惹哭,擦眼淚跟著嘆氣:“唉,我們不要打擾奶奶的好,讓她坐那裡好好的想小爺,真是的,他們兩個多麼的要好,這又分開了,怎麼能不想呢?”
寶珠就全無打擾的在窗戶下面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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