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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貪圖權勢人家的厚待就不顧全城的人?小賀醫生第二天就告辭。
寶珠隔簾子對他道別,拿出自己私房送他一筆銀子,小賀醫生荷包滿滿,又點名要順伯送他回去。
順伯把車趕到驛站外面,順便把寶珠寫的信給老軍,讓他們有往陳留郡王去的軍需,就便兒寄去。
袁訓沒及時收到這封信,此時他脫得精赤條條的,遙望遠山為障,山際線深黛淺綠若嫵媚秀眉,他沒有想到寶珠,卻把這嫵媚想成自己女兒。小小孩子嫵媚不起來,但初當父親的心,把女兒想得獨一無二,天上無有,地上不成雙的小仙女兒。
他在水裡,這是中午吩咐紮營時相看的地方。碧水游魚如凌波舞動,細膩柔滑的撫摸勞累的身子,袁訓舒服的呻吟一聲,又嘻嘻一笑,心想女兒小手估計和這碧水差不多的柔細。
沈渭跟在他後面,狐疑地道:“據我好些天的神算,你這是又想令千金了?”
“哎呀,這當爹的心,你小你不懂。”袁訓裝模作樣,那嘴角的笑可以把一水塘全塞滿。這是野外的水塘,不是內宅的荷花池子,可就不小。
沈渭不服氣,掬一捧水潑到袁訓身上,道:“我比你小兩歲,”
“你今年倒有十八了?”袁訓裝著不敢相信。
“十七!還有兩個月十八!”
“那你為什麼不成親?”袁訓笑眯眯,從他的臉上就能看出成親百般兒的好啊,有媳婦還有女兒。
他的笑讓沈渭打心裡不痛快:“你難道不知道我訂的是表妹。”
“表妹好,我定的也是表妹。”小袁將軍繼續樂陶陶。
“好個鬼!我三歲就認得我表妹,打她一出生我就認得了。以後她大了,沒事兒就去陪她,她要桔子不給梨子。”
袁訓悠然神往,微微一嘆:“這多好啊,我和表妹打小兒可不認得。”不過我有女兒,趕緊打完這仗回去哄女兒是正經的。
“好個鬼!所以我不敢成親。我說投軍,我家表妹坐到我房裡哭,你說這要是外面訂一個,她能摸到我家裡來嗎?”沈渭一臉的受驚嚇:“更氣人的是,我都來了,這信是不是寫得客氣點兒。”
袁訓大樂:“念給我聽聽。”
“你聽著啊,她是這樣寫的,表兄見字勿念,新寄去黃底兒藍花的袍子,又有一盒子香膏,雖在邊城,也不可不多加保養,”
袁訓笑道:“這不錯啊,勸你養著小白臉兒,回去成親不丟人。”
“你聽我說完,讓我勿念是不是?她每一封信全是皺的,”
“用的紙張不好?”
“不是!”沈渭憤憤不平:“全是她眼淚浸出來的,邊邊角角全浸到,幸好我沒成親就走了,要是我成過親就走,還不讓她眼淚給浸進去。”
第二百二十七章遇到登徒子
沈渭也是個英俊少年,他滿面苦模樣醜生生的,把袁訓逗笑。袁訓一貓腰,往水裡一鑽,算最後洗了洗,再“呼”地出了水,扯住他就往岸上揪,笑道:“把眼淚信給我瞧瞧,讓我看看什麼叫能動你心?”
兩個人嘻嘻哈哈上來扯衣裳套上,夏天熱,都不肯著盔甲,光著上身,都是古銅色肌膚,又寬又厚的肩頭,像青山上最深處的岩石。
只著一條長褲,袁訓是石青色,沈渭果然是黃色的,看針腳兒都細密,又細又精緻的針線,不是外面能辦來的。
見都是家中寄來的衣裳,袁訓對著沈渭笑,沈渭對著袁訓樂,手臂把著手臂,臉上水珠子都還沒有甩幹,去尋沈渭的行李,找那信觀看。
營地就在水邊,半邊營寨才樹出來。扎帳篷的大錘砸樁虎虎生風,行李也有一多半兒沒有開啟。好容易找出來信,見陳留郡王總沒有現在就會議,商議明天去哪裡的意思,袁訓和沈渭又出營地,在青草地上尋塊樹蔭,打仗打得人都皮了,不管是地是草,能坐就不錯,取出信來,袁訓看時就哈哈大笑。
那信是上好的信箋,有名的薛濤箋。
薛濤箋是一種長短合宜的紙箋,有著各種顏色,一開始是為做詩大小合適而裁短,後代也用於寫信。
小袁將軍先調侃道:“拿這個寄情信,只怕洛陽又要紙貴。”沈渭嘿嘿兩聲,大為得意。
寄給沈渭的是深紅色那款,紙箋為寫字流暢,應該是平整而又光滑。小沈將軍收到的這一封果然與別人收藏的薛濤箋不相同,從信頭到信尾,都有著奇怪的皺摺,極自然又不失和諧。
就像什麼呢?
像上漿的衣裳著了水,又幹了但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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