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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撐腰子,不過我還得提醒提醒你,少了我家郡王,這地你就想低價兒買才是。”
把袖子一拂站起,冷冷道:“您幾時後悔了,幾時再來找我吧。”他的鋪子並不難問,隨便的個經濟都知道。
他快走出去,紅花在他背後扮個鬼臉兒,把房門關上,還沒有回身,“哈哈哈哈……”爆笑聲從房中出來。
萬大同走出裡間,還是捧腹大笑模樣:“好好,我都佩服你了。哈哈……氣死人不償命這是。”
……
國公夫人斜倚窗戶,衣裳厚,不嫌窗欞冷,抱臂袖手看雪。雪清冷的漫天飛舞,無邊無際,卻也無憂無慮。
國公夫人喜歡看的,就是這無憂無慮。以前的她,也是無憂無慮過的。直到那年的雪天,她遇到她的丈夫。
笑容,來到她的唇邊。
不過幾絲,就把她容顏上添色幾分。
發自內心的笑容,本就比水靈靈花卉還有神采。
她和輔國公是先見過面,再成的親。也曾看過他溫柔地雙眸,也曾得到他疼愛的懷抱。直到那年事出來……
國公夫人收斂笑容,深深的嘆氣,嘆氣中有著難以癒合的失落。太喜歡一個人,就會辦錯事情是嗎?
因為太喜歡太喜歡他,喜歡的只想要他關注自己。因為太喜歡太喜歡他,喜歡的不能接受他周圍的一切。
也因為太喜歡他,生怕別人比自己更出色。
一切,都是因為太喜歡。
嫉妒,就油然而出。似春草雜亂而生,似雪花漫天飛舞。就像窗外的雪花,自在是自在了,也沒有約束的隨意而生。填滿天地般的,填滿她曾經的心胸。
每想往事,總是讓國公夫人黯然神傷到不能自己。她太喜歡一個人,反而把他推得離自己遠而又遠,推到無數鶯鶯燕燕之中,推出來他的一幫子子女,都不是自己生的。
她瞬間白了臉,由長女想到小女,由長子想到小兒子。國公夫人失聲低低的抽動肩頭哭泣,她的心是痛的,她的心也是慶幸的。
幸好,長女是在自己膝下,雖然和她並不走動。
幸好,自己還有一個他的孩子。
說曹操,曹操到。“母親,”龍懷城揭簾,滿面喜色進來。甫一進來,就先打量房中有沒有別人。見只有母親獨自窗前站立,窗戶又大開著,她對著冷風。龍懷城還沒有看到國公夫人面上,就知道她又在傷心。
他走上去,笑容更深。把國公夫人扶到榻上坐好,榻旁有一個大火盆燒得正旺。富家火盆裡的旺,不是撿幾枝柴火燒得火焰半人高。這房裡的火盆正旺,裡面又放的有香,濃得房中溫暖也好香味也好,都快化不開。
這旺火味道,恰恰是龍懷城此時的心情。
他太喜歡,太開心,太興奮。
“母親,知道嗎?家裡賣的那塊地我是沒法子分一塊了。”龍懷城笑嘻嘻。國公夫人已經擦乾淚水,聽過忍不住一笑:“你沒到手還這麼的樂,賣的價格很高嗎?”
龍懷城歡天喜地:“高!”他樂得跟個孩子似的,一反貴公子們穩重姿態,打著手勢比劃給國公夫人看。
“翡翠,這麼大塊兒的,成色碧得沒法子說,有一匣子。”
國公夫人莞爾:“這是個有錢人。”
“白玉,有這麼一塊是整,我摸了摸,還是暖的。”
國公夫人略有驚訝:“那這人是世家裡出來的吧?”她不安起來,沉下臉:“別又讓你堂舅舅們渾水摸了魚走,凡是和他們沾一起的都不是好事。”
龍懷城得意地道:“不是他!他的人是伍掌櫃的,這都過了明路了,姓伍的上午去找過那洪氏,進客棧躊躇滿志,出來的時候氣急敗壞。而剛才他們坐一塊兒說價格,洪氏一直的抬,把別人全氣得不行,姓伍的是想壓我們家田價,一看就能明白。”
他驕傲的一昂脖子:“這一回和項城姓王沒關係了。”
國公夫人鬆口氣,而龍懷城覺得解氣。他難免地要想到姐丈陳留郡王,陳留郡王因為袁訓並不待見龍懷城,龍懷城也要死乞白賴的湊上去。
原因這就是一個大的。
龍懷城母子最不能看的,就是項城郡王。雖然那是國公夫人的出身處。
龍懷城刁難袁訓,甚至知道別的兄弟對袁訓下殺手,他也不管。就是自己瞎想,小弟要是沒了,姐丈就得對自己好。不對自己好,難道去和七個兄長當兄弟?
沒有袁訓,龍八公子就是陳留郡王的小舅子。也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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